当我和菩萨走到大厅时,发现本来看着我们有些矜持的少女变得有些火辣辣,而那些少妇、中年熟女更是足以融金炼铁,男人的目光也不在敌意,而是好笑中带着一丝尊敬,少年们更是尊敬中夹杂着崇拜和自卑。
“菩萨,你觉得有些怪吗?”我不禁问道:“是有些怪怪的。”菩萨还没说完就发现我们两个人的声音飘荡在整个大厅里,大厅里又响起了一阵大笑。苏莹指了指脸,脸?脸上除了苏莹给的说贴在脸上可以增加神秘忧伤的贴图就没什么了啊,难道?
“文斌我想起来了,宇宙音乐酒会的话筒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看着有些支支吾吾的菩萨我有一种想踹他的冲动,果然,听见菩萨的话本来就大小的人们更是前仰后合,不能自己,我仰起头一拍脸,“咦?菩萨你什么时候拍个人写真了?”“哪有?”“怎么没有,你看你啊!我也在!苏莹!我杀了你!”
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一开始目光那么怪了,“不要这样!文斌,已经发生了就无视吧,来!让我们‘星空下的绝句’为我们带来‘莫苏拉尔的哀伤’,大家欢迎!”说完就带头鼓起了掌,我看着菩萨为了替苏莹解围说话都有些混乱的脸,努力的忍下了想踹上去的冲动。没想到的是,本来称呼我为‘莫苏拉尔的哀伤’,变成了这首‘神说忘我’的名字,而我的绰号也定为在‘星空下的绝句’了。
“主上,外边是特别嘉宾的表演,好像是被称为是‘莫苏拉尔的哀伤’的钢琴曲。”“哦?走看看去。”杨家家主做梦也没想到,这是最后一次听见钢琴曲了。
我刚在钢琴前坐下就看见了杨家主,我给菩萨打了个眼色,菩萨也注意到了杨胖子,向我点了点头,杨胖子再看见我的刹那脸色一变,直接就退出了场地,因为时间太短,还没引起别人的注意。菩萨也站了起来,随便告个罪,就进了贵宾厅,现在就看我能不能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好让菩萨有时间毁尸灭迹,倒是有好几个少妇看见菩萨走向贵宾室,想跟去,但这时我的钢琴已经响起,就有停止了动作。
我缓缓的弹奏着,整首钢琴曲充满了忧郁,那仿佛化不开的悲伤充斥了整个演出大厅,连我身上的哀伤也不自觉的越来越浓厚。渐渐我融入了自己的感情,无论是师傅的惨死,还是再没遇到师傅前的流浪,又或者是在研究室里被人没日没夜的解剖研究,重伤后的垂死挣扎,看见天使挣扎在垂死线上的无奈,都无不深刻的融入了钢琴的旋律当中。
就在马上就要完结的时候,我瞥见菩萨的身影,他向我点了点头,那一瞬间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整个身心完全贴合进了钢琴曲之中,在忧伤到达最顶峰,本该结束的时候,一阵低沉中有丝温暖的钢琴声继续响起,那一刻我成功突破了心的枷锁,完全将心灵交给了音乐,我回忆起菩萨在最危险时总挡在我们前边的身影,回想起老师抱着我时温暖的回报,回忆起了柏克在我重伤时不顾自己承受不了的身体,硬是给我输血,我甚至想起了天晴甜美的微笑,王伯关怀的眼神。
当整首钢琴曲刚刚结束最后一丝颤音,整个大厅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连菩萨也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感受着钢琴曲里的温暖。“好!好一首‘莫苏拉尔的哀伤’!”一声苍老的声音惊醒了所有人,如潮水般的掌声经久不息,每个人的脸上都流着泪却微笑着。
“年轻人!好哇!没想到我这辈子竟可以听到这样的音乐!”一个苍老的身影颤微微走上了演出台,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年轻人!你一定要去首都的‘天堂城’倒是你一个电话,我倒履相迎!”说完就硬塞给我一张名片,才一脸满足的走下了台。
仿佛老伯的动作提醒了那些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人,人们像潮水般向我涌来,吓得我和菩萨一溜烟跑向了贵宾室,攥着202室的钥匙,我不得不赞叹苏莹的先见。牢牢地锁紧门,“菩萨,我不希望再有人监视。”菩萨有些不好意思的甩了甩手,在一瞬间抖出80根能量针,射穿了所有的监控设施,让大厅的人一阵失望。
“苏莹!我希望曝光音乐家的游戏到此为止!你不知道对于一个战士,尤其满身勋章的战士,最忌讳的就是探查他们地隐私!”“好了啦,以后不会了,爷爷就这一次嘛。”“哎,就只一次却让高文斌对你起了恶感。”“不会吧,他不是弹琴了吗?”“不是?你要是感觉到他喊那句杀了你时有杀气,就不会那么天真了,说起来还要多谢那位菩萨,否则,还不知闹出多大的事啊哎。”老者有些叹息。
“菩萨,成功了吗?”我在确定着菩萨的战果,菩萨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亮了一下手里的储蓄卡,竟然多了九张,最少的也有一个亿的存款,那怪菩萨没说话,净顾着傻笑去了。
“说起来,菩萨,我们又要分开了啊。”我有些伤感,“你不和我一起走?”菩萨有些惊讶,“本来是打算和你一起的,可惜我答应了王伯保护天晴五年,五年后我就会和你们会合。”“恩好吧,反正五年也不长。”“等我回来后在实行那个计划,现在我们有钱了,好好发展,有空来看我。”“行!我回去和柏克说你完成了他的梦想,填补了残缺的钢琴曲,他一定会高兴的发狂的,哈哈。”“是啊,哈哈。顺便替我问候柏克那个小鬼一声。”“他要是听见你喊他小鬼,他说不定那上就赶过来亦不一定。”“哈哈哈哈,那是你就要想告诉我一声,我先躲起来啊。”
虽然狂放的笑声响起,但是那份离别的悲伤,却是笑声所冲刷不掉的,在内心深处,我们其实在不断感动着、不断坚持着、不断遗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