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照,尖锐的撕吼袭卷在荒凉的戈壁,刺耳的音线摄迫人心。
镇上的老弱妇儒吓得掩门躲在石屋之中,她们惊颤颤的通过门缝的间隙,带着慌乱的神情偷偷的看着外面的打斗,浸满泪水的眼框中充满了无助与担心。
镇上的那口水井就坐落在塔镇的正中心,每天大汉们会带着沙漠蝎的鲜肉,前往水井与那黄鼠怪换水喝。
而今天赵大漠想多换点水源,因为步凡的存在,每天发给赵大漠的水显然不够他一家喝,但赵大漠没有把情况告诉步凡。
实在渴得不行了,他会吃上一点酸涩的蝎肉,借此止止渴。
没想到今天只是想多要一点点水,却是惹怒了黄鼠怪,逼不得已才大大出手。
刚才来井口的途中老王告诉了步凡这些,赵大漠的所做所为让步凡很是感动,同时步凡也很愧疚。
如果自己早点查觉这个问题,就不会发生今天的意外,那么计划就能有效制行。
步凡在心里将自己狠狠骂了几遍,如今懊悔也没什么用了,得赶紧想办法干倒这两头鬼畜才行。
他眼皮微眯,黑眸骤缩,握着剑柄的手腕上渐渐露出了突兀的青筋。
步凡的视线紧紧锁定在黄鼠怪身上,他敏锐的发现刚才的那一击是起到了效果,因为他看见了血,那只黄鼠怪的腰部的毛发已是一片猩红。
果然,那只黄鼠怪没有上前,它只是吼了一声便躺在了地上,看样子它被刚才的那一剑伤得不轻,这着实让步凡松了一口气。
“是你打伤了我哥哥?”
体型较小的黄鼠怪用爪子指着步凡淡淡的说道,竖瞳里的狠戾如毒茫一般,让人不敢直视。然而只是说话间,它的皮毛就直接变成了金黄,金灿灿的像个移动的太阳,耀眼之极。
步凡瞳孔如剑的锁定鼠妖,他没有出声,抿着嘴唇,空气中有种无形的压迫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只黄鼠怪很强!
这是众人心头一致的猜想。
随着黄鼠怪一步一步的走近,那脚步像是死神的步伐,每一步都敲响在众人的灵魂之上,让人崩溃窒息。
烈日炎炎,狂风吹过,带起蒙蒙黄尘,众人却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只黄鼠怪太可怕了,还没动手,光这气息就令赵大漠等人溃不成军,心防塌陷。
众人刚刚攀腾的势气一下子就瓦解得荡然无存,人人皆是满眼惶惶。
而步凡所面临的压力更是直接粗暴,他的额头已是密汗丛生,纤痩的脸颊已潮红滴血,眼角处已泛起了血红。
步凡捏了捏剑柄,眯着眼,猫着腰,弓步摆出了拔刀式。
见到这架势,黄鼠怪鼠眼中尽是戏谑,当它的视线落到简陋的剑鞘上时,尖锐的笑了起来:
“呵呵,拿着一把破剑,就当自己是剑客吗?”
“来我肚子里当剑客吧!”
黄鼠怪一声尖吼,单脚一跺,那恐怖的力道令大地龟裂,尘土飞溅,气势吓人,它朝步凡迅速冲了过来。
步凡轻吸一口气,身上的金色火焰刹时内敛,接着消失的火焰再次迸发,如同巨浪翻天呼啸涌出,金色的光芒比之前更为强盛更为刺眼。
这魂力彻底解释的表现!
步凡拿出了最强姿态,他有必要这么做,因为他读过文献,他了解妖兽的体质,同阶妖兽不管是力量,速度,还有防御都胜人类许多。
所以步凡将潜伏在四肢百骸的魂力,全部一一激活解释,他唯有拿出最强姿态,才有与之一战的能力。
步凡面不改色,在黄鼠怪尚未靠近时,他已经快速出手。
“拔刀”
铁剑出鞘,剑气迸发。
剑气如同匹练一般的金辉,朝由远奔来的黄鼠怪切去,两团金芒撞在了一起,响声如雷,大地崩裂,砂石飞滚。
只见黄鼠快倒飞而去,足足飞了四丈远才重重落地。
“轰”
看到这一幕,众人极其震惊,如石化一般张目结舌,久久不能言语。这小兄弟竟然再次削飞了鼠妖,令人不敢相信。
而步凡的脸上并没有喜悦,神情反而显更为严峻,眸子里尽是惊愕,因为他刚才清晰的看到黄鼠怪挡住了拔刀。
如此高速猛烈的剑气,竟然被它挡住。也就是说刚才的拔刀只是将其打飞,而并未造成实质伤害,这如何不让步凡惊骇。
“咳,咳。”
“怎么哪里都有你们这种臭虫。”
“吃了你太恶心了,爷要将你撕烂。”
尖锐愤愤的声音从那碎石堆中传出,烟尘散去,一个灰头土脸的类人型怪物从里面走出,这正是刚才那只黄鼠怪。
看见怪物没死,赵大漠等人心脏都提嗓子那里,刚刚那点喜悦被失望之情完全淹没。
步凡却是在分析刚才鼠妖的那句话,看样子在这大漠还有剑客存在,而且还被鼠妖遇见过。
只要找到剑客,也许就能走出这大漠,回到东土,回到剑阁。这一刻步凡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回剑阁的希望。
一时间步凡的战意空前高涨,双眼冒出了炙热的精光。
“我一定要回去。”
远处的黄鼠怪摇摇摆摆从碎石中走了出来,妖力一震,顿时身上的灰尘全被震落。这时一条条红芒从它胸口游出,像爬动的红蛇,缠绕在它的四肢,化成红赤赤的血雾。
“血脉之力!”
步凡心中大叫不好,这是异类与生俱来的天赋,这天赋可谓逆天之极,它能唤醒血脉中先祖的力量,化为已用,是一种非常恐怖的血脉传承。
看着鼠怪的异变,步凡头皮隐隐发痒,他没想到眼前这只黄鼠怪尽然拥有血脉之力。
“不知道这鼠妖唤醒的是何种力量?力量又觉醒了几分?”
步凡喃喃自语,他不由得为接下来的战斗捏了把汗。他已经使出了全力,而对面的鬼畜还在变强。
“但这又怎么样!”
步凡甩甩头,用力搓了一下鼻尖,深吸一口气,如今已没有退路,与其窝囊的死去,不如放手一搏,步凡牙关一咬,又重新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