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虎走在前面带路,前往嘉荫村的祠堂,他没有想到无论他怎么劝说,刘墉始终听不进去,就是要前去祠堂一探究竟,可以那块埋在地下的石碑是个禁忌,整个嘉荫村都不愿意想起的噩梦,而现在刘墉居然要去沾惹这个禁忌,就算是青云虎,也不由得后背冒汗,汗水不知不觉中早已经湿透了他全身。
“刘大人?那块石碑被诅咒了,谁碰了就会倒霉的?”青云虎转过身来,对着刘墉做最后的努力。但是看到刘墉和赵飞云那好奇的眼神后,他后悔了,他的话根本不需要说,因为答案是肯定的。
果然,只听得刘墉回道:“青云当家的,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青云虎知道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没用,也只得认命。
嘉荫村的祠堂坐落在村庄的东南部,此时,不知不觉中他们三人已经走到了祠堂边,刘墉举目向那祠堂望去,好奇怪的祠堂锕。
整个坐南朝北,与风水学中的房屋坐向坐北朝南的理论完全相悖。更奇怪的是那祠堂的北面居然还有十来方的池塘。刘墉实在想不通为何要在池塘的门前安置一个池塘。不仅来往行人不方便后,看起来也不雅观。带着疑问,刘墉询问了青云虎,青云虎闻言,便讲起了当年建造祠堂的怪事。
相传当年建造祠堂的时候为了让祠堂采光好,祠堂坐向选择了坐北朝南,是最好的位置,因为祠堂前面是一片空地,比较空旷,只要太阳一升起来,就可以照到祠堂,但是祠堂在揭瓦的时候,连续发生了怪异的事情,泥土匠刚安置好的瓦片一转身就自动滑落了,掉在了地上碎了。
紧接着,在祠堂屋面上安置的瓦片的泥土匠莫名的头晕,然后摔了下来。
幸运的是只摔断了腿,性命无忧,当时人们以为是那泥土匠自身的原因,也没太在意,后面在凤翔县上又请来了几个泥土匠,结果都是一摸一样的摔了下来。
这时候大家恐慌了,人们都感觉那祠堂有点邪门了。
祠堂本就是人们祭拜祖先的地方,是一种心灵的寄托,大家对盖祠堂都蛮慎重,但是当时大家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因此,人们也只得将祠堂废弃在哪里,因为没有泥土匠可以将祠堂的瓦片盖上。
直到后来,有人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坐北朝南的坐向是救苦救难的观音大士的坐向后,人们才想起了什么。感情祠堂坐北朝南犯了观音大士的坐向。
所以人们就将祠堂拆了重盖,祠堂的坐向也改了。变成坐南朝北,与观音大士的坐向相反了。
不过奇怪的很,这一方位改过之后,揭瓦的时候就没有发生意外事件了,祠堂的修建出奇的顺利。从那以后嘉荫村的村民是风水堪舆之术充满的敬畏。
“那祠堂前面的池塘又是怎么回事啊?”刘墉听后,问道。
“刘大人,你说那个池塘啊?那是江湖术士梅老来了之后,说北方正对落魂山,落魂山又都是坟地,煞气太重了,所以建了个池塘,说池塘中有水,煞气属金,五行之中,水克金,池塘可以当煞气。因此建了个池塘。”青云虎解释道。
刘墉闻言恍然大悟。原来风水堪舆之术如此玄奇啊。刘墉不由得叹了口气。
“刘大人,我们先过去吧,梅老就坐在那边。”青云虎说着指了指祠堂不远处的一间简陋的平房。
看到那间平房,刘墉隐隐感觉到不安,特别是经过祠堂的时候,一股威压欺了过来,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刘墉不由得一惊。好深的煞气啊。
刘墉不由得扫了眼那祠堂的大门,顿时一股寒易打心里涌起,好诡异的祠堂,祠堂前面阴森森的,让人看了都有点毛骨悚然,仿佛祠堂隐藏着什么恶魔似地。
刘墉不由得眉头一皱,难道那江湖术士梅老留在祠堂边,难道在守护着什么?按理说江湖术士是云游四海,很少定居下来,那梅老居然留了下来,这祠堂之内恐怕有着什么。刘墉想道。
随即,刘墉在青云虎的带领下来到那间简陋的平房前面,平房的大门虚掩着。青云虎没有直接打开大门进去,而是恭敬站在门口喊道:“梅老,我是青云虎,我们想看下石棺中的石碑。”
青云虎喊了半天,里面没有反应。
难道不在家?刘墉想道。
此时,青云虎又喊了声,这时,那平房之中间断的出现了几声咳嗽声。顿时众人脸上露出了喜色,梅老在家。
青云虎连忙继续喊道:“梅老,我们能进来吗?”
“门又没关。”平房里传出梅老有点不耐的声音。
青云虎闻言大喜,随即向刘墉和赵飞云示意,随即走了进去。
房间里比较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房间算得上是简陋的,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正弓着腰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烟草味道。
“梅老,这是刘大人,当今凤翔县县令刘墉刘大人,他想看下埋在石棺中的石碑。”青云虎小心翼翼的说道。
刘墉看到老人之后才明白为何青云虎一个大户人家会对梅老如此尊敬了,简陋的房子,一守就是几十年,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那石棺中的石碑肯定是大有问题。否则一个江湖术士会放弃云游四海,而呆在嘉荫村守护着这一方平安。
先前刘墉对梅老还有一丝不满,此时早已经化为了尊敬。
“看石碑?青云虎,你难道忘了我怎么叮嘱你们的,不能看。”梅老抽了一口后,一口回绝了,脸色极度的不耐烦。
青云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现在刘墉刘大人也在,他只得硬着头发说好话道:“梅老,您就行个方便,让刘大人他们看下。”
“不行,就是不行,无需多言。如果没有其他就请离去吧。”梅老直到现在头也没抬,没好气的回道。
青云虎不由得尴尬的望了下刘墉,“我已经尽力了。”
刘墉此时的好奇心更胜,特别是刚才经过祠堂那一刻,他就确认那祠堂之中肯定有不寻常的东西。
“梅老,我是凤翔县的县令,这几日嘉荫村发生了好几次命案,我作为凤翔县的县令,他们的父母官,我需要调查下。希望梅老能行个方便,让下官看下那石棺中的石碑。”刘墉说道。
“我不管你是谁,就算是当今皇上来了,也不能看,如果要看等明年清明节祭拜的时候再来看吧。”梅老一副没有商量的语气说道。
刘墉不由得一愣,这梅老的架子也有点大了吧,刘墉不由得有点不悦了,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人家,只得继续央求道:“梅老,昨天我在落魂山下发现了一块山碑,不知道是何来历,而刚好青云当家的说他在祠堂里见过一摸一样的石碑,所以下官想看下。望梅老能行个方便。
“山碑?落魂山的山碑?”从刘墉他们进门到现在都没太过头看一眼的梅老终于抬起了头。
“是的。梅老,您看,这就是我从落魂山山脚下挖出的山碑。我们也知道那山碑上看不清的字是什么字””说着,刘墉将手中的山碑拿了出来。
“山碑?你们叫他山碑啊,哈哈,可笑的很那,你们可知道你们手中的石碑到底是什么?”梅老说道。
“是什么?”大家异口同声问道。
“那是一块墓碑,一块几十万无辜将士的墓碑。”梅老说完,眼中仿佛有些什么在闪光。
“墓碑?你说这石碑是墓碑”这怎么可能?几十万人的墓碑?“刘墉顿时惊得手一抖索,手中的石碑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那石碑后面看不清的字是?”刘墉问道,声音之中有点颤抖了。
那梅老仿佛陷入了某种不堪回首的记忆,喃喃地念叨:“人死留魂,魂归奇山,故曰落魂山。安息。”
“安息?”刘墉不由得弯下身看了下那看不清的字,隐隐约约真的看到是安息两字。难道落魂山的山碑居然是墓碑?刘墉有点不敢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