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行走向厨房,伫立在门口,对着正在厨房里清洗平底锅的童瑶的背影说:“我不吃鸡蛋,稀饭,还有油条,以后不要做这些。三明治以后也不要放鸡蛋。”
“那是我喜欢吃的,我也是人,总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吧,”童瑶回过头看他,为自己辩解,“再者,姑娘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少欺负人了,将就吃了吧。”
严立行并不打算将就:“我要一份汉堡和水果沙拉,马上做。”
童瑶刚把平底锅清洗干净,此时听到他的话,顿时感到气不打一处来:“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到我把平底锅洗干净再说,你是故意的吧?一天不整人不发挥你的腹黑心理,你会死啊?”
严立行直视她,眼神清冷淡漠:“重做。”
“……”童瑶的牙齿被磨得咯咯作响。
姓严的,亏我刚才还觉得你还有一点人性,现在看来,给你这变态贴上好心的标签,简直是亵渎了你至高无上的腹黑……
童瑶忿忿不平地去冰霜取来做汉堡的各种食材,面包,鸡胸肉,奇异果,黄瓜等,忍着饥饿,打起精神帮他做汉堡。
在等待的过程中,严立行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阅读今早的财经报纸。
做好了汉堡包和水果沙拉后,童瑶不悦地喊他:“死变态,你的早餐做好了。”
严立行放下财经报纸,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餐桌上,拉开椅子入坐,先拿起汉堡,轻轻咬了一口,在咀嚼的过程中,他面色不悦:“重做,鸡肉煎得太老了。”
“你……”童瑶气得脸色发青:“你爱吃不吃,反正我是没时间也不想再做了。”
她摘下围裙,愤恨地扔在椅子上,严立行隔空望她:“看来你不想留在飞扬。”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如果你承受不了,你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离开飞扬。”
他轻描淡写,却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残忍地睥睨着她。
童瑶平生最痛恨别人的威胁,她清澈的眼里写满了恨意:“严立行,你这么恶毒,迟早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我一定要长命百岁,看着你遭报应的那天。
纵然痛恨他,痛恨他肆无忌惮的威胁,她也不得不强迫自己戴上围裙,强迫自己走进厨房,强迫自己替他重做一份汉堡。
根据他抗议的内容,这次童瑶把鸡肉用小火慢慢地煎,并随时翻动,防止被煎老。
重做的结果,让他没有了刚才的挑剔,只淡淡地说:“黄瓜不够新鲜。以后我要每天都吃到新鲜的。”
坐在他对面的童瑶一边啃着油条,一边朝他伸出一只手:“你想吃新鲜的,可以啊,拿钱来。”
“我会让东妮给你一张信用卡,并附上我的用餐喜好表。”
不用她自掏腰包,这还差不多。童瑶侥幸地心想。
严立行又说:“以后每天早上在我晨跑回来之前熨好我的西装,领带,还有擦干净我的皮鞋。不要让我在西装和领带上看到一丝褶皱,也不要让我在皮鞋上看到一粒灰尘。”
“死变态,你这么有钱,干脆把你的衣服和鞋子全送洗衣店得了。”
严立行淡淡地说:“洗衣店太麻烦。”
童瑶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口吻满是不屑:“哟,有钱人还会嫌麻烦啊。我还以为你这种变态最享受用钱砸人的乐趣呢。”
“好吧,既然你想听真话,告诉你也无妨,”严立行的唇边徐徐地扯开一抹邪恶的笑:“为了增加你的工作量,为了享受折磨你的乐趣,你满意了吗?”
“你……”
“是你自己要听的。”
“……我咬死你,咬死你……”童瑶把油条当作是他,用力地用贝齿撕咬,以此发泄内心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