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四,这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盛京的天空中白云朵朵,天空碧蓝一片,刺眼的阳光白灼灼的照在大地上。莫离着一袭锦黄色龙袍,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看着跪在殿中央的四大门阀掌家人,喊道:“呼而特氏,炎氏,爱烈氏及朱氏,你们竟敢用镇魇之术来诅咒朕,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们可知罪?”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这些这些都是呼而特氏指使的,请皇上明查。”爱烈氏一脸的焦虑,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呼而特氏的头上,而炎氏与朱氏听闻,纷纷将矛头指向了呼而特氏,齐齐说道此等事情都是呼而特氏指使,并声称自己也是迫于无奈,此时的四大门阀已不如之前那般的团结,三大门阀合力指控了呼而特氏罪行,并将呼而特氏私制龙袍之事全盘脱出,莫离嘴角微微上扬,冰冷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呼而特氏,那张布满苍桑的脸上,宁静得出奇,高抬着头大声的笑了笑,笑声传遍了整个朝殿之上。那些之前一直为他效力的大臣们,此时如同霜打的茄子般,纷纷低下头,不敢吭声。
午时将至,几名侍卫走了进来,架着呼而特氏那圆润的身体走了出去,只听得他发出最后的吼叫:“哈哈老夫为大夏建功立业,而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老夫的?莫离,你早晚会后悔,哈哈”
炎氏、爱烈氏及朱氏看着被架走的呼而特氏大人,将头微微低下,双眉紧紧皱了皱。莫离冷哼了一声,对着那三位说道:“炎氏、爱烈氏及朱氏由于迫于无奈,朕就放过你们,不过死罪可兔,活罪却难逃,将你们发落苦寒之地,生生世世不得踏入盛京半步,家中财产全部充实国库,如何啊各位大臣?”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三大门阀将头重重的垂在了地上,高声喊道。
呼而特氏的囚车走在盛京的大街上,百姓们将囚车团团的围住,对着囚车指指点点,不时的还会抛出一些菜叶鸡蛋之类的,砸在了呼而特氏的脸上,一名老妇痛哭着来到囚车面前,用力的打着呼而特氏,嘴里怒骂道:“你也有今天,你害我家家破人亡,还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几名侍卫看着这位痛哭的老妇将她扶到了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安慰她道:“老人家,一会儿他就要问斩了,陛下已为大家伙报了仇,此后大家再也不会受到四大门阀的欺压了。”
“没错,咱们的陛下是天下最好的陛下,夏皇万岁,夏皇万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高喊着,众位百姓们纷纷高呼了起来:“夏皇万岁,夏皇万岁,”整个声响在天空中回荡着,鸟儿展开翅膀在天空中高高的飞翔着,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
呼而特氏抬起头,眯了眯双眼,看着那白灼灼的阳光,冷冷的笑了笑。午时已到,快子手的刀已架在了呼而特氏的脖子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鲜血四溅,呼而特氏的人头已滚落在了地上,至此,大夏结束了长达一百多年的门阀统治时期,历史的舞台上为这一时期落下了帷幕。
此时的燕北,天气并未像之前那般寒冷了,地上的芽叶已经脱开了土壤的包裹,探出了头,风轻轻的吹起窗纱,景轩手里握着竹简察看着今天递来的公文。小觉子一袭紫色衣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满脸的喜悦,高声喊道:“世子世子盛京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
景轩抬起头,将竹简轻放在了一旁,一双细长的双眼静静的看着小觉子,嘴角微翘:“是好消息对吧。”
“世子果然料事如神,四大门阀已经彻底粉碎,呼而特氏的人头已然滚落在了地上,其他三大门阀的掌家人,及其家族都已发落苦寒之地。永世不能踏入盛京半步,看来莫离这步棋走得很是凶险。”小觉子滔滔不绝的说着,喜悦着于脸上。
而景轩却微微的皱了皱眉,淡淡的说道:“他能打破四大门阀,他的能力绝不能小窥,他那些精锐部队非同一般,我们一定要做好准备。小觉子,征兵工作做得如何?还有我们的死士计划进行得如何?”
“禀世子,征兵工作不能铺张,要不然会惊动盛京那边,不过已暗暗进行,而死士”小觉子低头轻吁了吁,继续说道“死士,这件事有些”
“有些什么,小觉子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世子殿下,死士之事是否要从长计议?此乃武林邪术,可否利用别的方法来代替此计?”
“小觉子,其实我明白你的意思,如若的有第二种方法,我纵然不会选择,可是如若没有死士,我们如何光复燕北?你也看到了,莫离的精锐的部队有多么强大,现在我们手里的兵力一万都到不了,到时如何为我父母报仇,为燕北的百姓报仇?”景轩细长冰冷的双眼沉静的看着,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是小觉子这就去办。”说完拱了拱手,刚要转身却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又来到了景轩面前:“世子殿下,百姓们都在等着你今天去田地里查看苗芽呢,不要忘记了,还有最近天义会的匪徒,经常骚扰邻近山地的百姓们的生活,望世子殿下定夺。”
“嗯稍后我换件衣服便去往田地,至于天义会嘛,我得想个周密的计划,视为己用,你先下去吧。”景轩向着小觉子摆了摆手,双眉微微皱了皱,淡淡的说道“天义会”
云惠牵着一位老婆婆的手,端来了一碗水,那双凤眼中没有了以往的高傲,温和的对着老婆婆说道:“来喝水”
“谢谢王妃谢谢王妃”老婆婆接过云惠手里的水,布满皱纹的脸上感激的笑了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王妃真是好人,每天都来给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来送吃的,王爷娶了你真是他的福份。”
“唉婆婆可不能这样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不离不弃燕北,冒着那么多的困难一直守护在燕北这片土地上,我身为王爷的妻子真的很感谢你们,这里毕竟是王爷的家,你们就是他的亲人,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云惠浅浅的笑了笑,擦了擦额头的汗。
“王妃就是善良,王爷又帮助我们耕种,让我们有饭吃有衣穿,还有田种,我们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百姓了,感谢王爷、王妃”一名着粗衣的女子高声喊了起来,其他人纷纷点了点头,笑声传遍整个上空,苍鹰展开翅膀在空中盘旋着,阳光温暖的洒在大地上。
莫离顺着声音望去,细长冰冷的眼睛里,一丝丝疑惑与温和,淡淡的笑了笑,一旁的侍卫也顺着方向望了过去,轻轻的说道:“公主来到了这里,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景轩静静的听着那名侍卫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走进了田地里。
云惠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欣儿的搀扶下坐进了马车里,众人目送着马车离开,不时的还会传出赞许的声音。欣儿递来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云惠纤细白皙的手指道:“公主,你这又是何苦呢?那些百姓不知道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都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欣儿,你刚刚有没有看到王爷,他的表情里是那样的满意,这样,做这些足够了。”云惠扯出一丝微笑,掀开车帘,看着燕北广阔的草原,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要能够让他注意到我,我做什么都原意。”
欣儿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叹气,突然怔了一下,惊呼道:“公主,不好了,今天我忘记吩咐厨房为你准备食材了。”
云惠双眉紧紧皱了皱:“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你明知道我学了这么久就为了给景轩做一顿,可是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去惠生气的将头侧到了一边。
“公主看看天气还早,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准备。”欣儿将头微微的低下,拉着衣襟拧了拧。
云惠瞥了瞥欣儿,无奈的叹了叹气:“好了,我也不怪你了,陪我来到这里,你也受了不少的苦。吩咐马夫去集市买菜吧。”
“嗯”欣儿抬起头,高兴的点了点头,掀起车罕对着马夫喊道“去集市。”
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在后花园里传来,潇潇一袭粉色衣衫扯着风筝线向前奔跑着,李秉将手中的风筝高高的举起,投向了半空中,只见那五彩蝴蝶的风筝飞向了空中,今天的风不大不小,天气又是这样的好,看到李秉拿着风筝来到伊月阁,潇潇的兴趣一下子被点燃了,拉着李秉来到了这里放起了风筝。看着风筝静静的飘在空中,潇潇淡淡的笑着,羡慕的说道:“真希望像它们自由的飞在空中。”
“潇潇,它们一点都不自由,你看不是还有线扯着吗?”李秉清澈的眼神中扯出一丝忧伤。
潇潇瞥了瞥一旁的李秉,淡淡的问道:“李秉,你怎么了?平常乐观爱笑的你,为何说出这般话?”
“潇潇,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一个平民百姓,是不是就会少些烦恼,而不会为了某种事情去迎合一切的安排?”
“李秉,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潇潇扯着线,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的风筝淡淡的说道。
“潇潇过段时日我就要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与你相见。”李秉深深叹了叹气,眉头微蹙。
“哦?是吗?”潇潇侧过头看着李秉,眼神里却有一丝不舍,对于这个李秉他一直把他当做亲人,他在盛京的这段日子,确实也给自己带来了很多欢乐,突然听到他要走了,心里难免有些伤心。
李秉拉起潇潇的手:“潇潇,你和我一起走吧,虽然这次我母后为我安排了婚事,不过我可以和我母后讲,我除了你,不会喜欢任何人。为了你我才不管什么权利,政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李秉,你在胡说什么?你对我来说只是兄长般的感觉,并未有儿女之情,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好高兴,可是我只把你当做哥哥看。李秉谢谢你,谢谢你这些时日给我带来的欢乐,这段日子我想在我的人生里一定有着最美好的回忆。”潇潇撇开了李秉的手,嘴角微微笑了笑,有些话一定要说的,要不然会让一切好事变成坏事。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我不愿意潇潇,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李秉双眉紧锁,坚定的看着潇潇。
潇潇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说:“好啊,那咱俩就再也不要见面了,兄妹情都没有了。”潇潇说完刚要起身,却被李秉拦了下来,李秉无奈的叹了叹气道:“好吧,潇潇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幸福,只要你幸福了我做什么都愿意。”
“李秉”看着李秉那失望的表情,再听着他说的这句话,潇潇的心里抽动了一下,有了一丝丝的酸楚,她静静的看着他,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希望你也幸福。”
莫离远远的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风筝,嘴角微微上扬,一旁的陈公公躬着身子,轻声说道:“陛下为何不过去和潇潇姑娘一起放风筝?”
莫离正视着前方,看着李秉与潇潇开心的笑着,那背影是那样的遥远,仿佛天边的一道彩虹,想要伸手去够,却怎么样也够不着,听着那欢快的笑声,他的心里泛起层层波浪,淡淡的笑道:“只要她开心就好,我不想去破坏她的快乐。陈公公,我们走。”转身向前走去,眼睛却一直盯着潇潇的背影,满是不舍与无奈。
“潇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李秉停止了欢笑,沉静的看着潇潇。
“什么问题,你问吧。”潇潇扯着手中的线,抬头看着风筝,淡淡的说道。
“潇潇,在你的心里是景轩重要还是莫离重要。”
听到这句话,潇潇侧过头,惊讶的看着李秉,她没有想到李秉会问这种问题,她的心微微波动着,打乱了她心底深处最宁静的一方草地,此时她却无法回答李秉的这句话,黛眉微皱,自己是怎么了?按理说应该想都不用想的说是景轩,可是现在风筝飘飘悠悠的在空中断了线,飞向了它想去的地方,李秉轻轻摇了摇潇潇,将她从恍惚中拉到了现实,疑惑的问道:“潇潇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继续放风筝吧。”刚要拉线才发现,原来风筝早已断了线,自己却浑然不知,她将头微微低下,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心这么乱?风静静的吹着,潇潇握着断了的丝线,沉静的看着前方,仿佛有些事情已经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