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梅子则是放声大笑。
“又哭又笑,真是十足十的傻女人啊!”他溺爱的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默然一笑。
我徒然发现,我的情绪很容易就被他给带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心全部都系在了他的身上,才容易被带动,还是他越来越会哄女人了。
我这一次住的病房,比上回的要多了一个空床位。听梅子说这是阿文特意为之,就是为了更好的彻夜照顾昏迷不醒的我。由于聊的太晚了,所以我和阿文都不让梅子再回去,怕路上不安全,就让她睡在了空床位上。阿文则是将沙发拖到了床边,躺在沙发上陪着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和他都帮着毛巾的缘故。
按理说,在医院陪同的家属只能有一位,不知道阿文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和梅子都留了下来。
我躺在病床上,他躺在沙发上,我们面面相对,静静地看着彼此,看着看着都会不自觉的都微微笑了起来。
这种静静流淌着的心灵之恋,总是特别的醉人。让我们忘了时间,忘了环境,忘了烦恼。
夜里,医院的冷气显得有些微凉,阿文身上只盖了一件衣服,修长的腿有一大截伸在沙发扶手的外面,让我看着于心不忍。
“睡这里吧。”我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当处。
他摇摇头:“白天挤一挤还行,晚上你一定要睡个好觉,不能被挤着。”
“没有你抱着,我睡不着。”我故意眨巴眨巴着眼睛,学电视里的女人放起了电眼。
“停,别再眨眼了啊,再眨我浑身的骨头都酥了。”阿文艰难的咽了咽唾沫。
“来嘛!”我嗲声说道,首次听见自己这样的声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好,好,我就来。”阿文不再讲任何的大道理,起身上了我的床。
我为他盖好被子,然后抱着他的胳膊,给自己挪了个舒服的睡觉姿势,这才安静了下来,再度看向他。
“你真是我的劫数!任何女人我都没放在眼里,唯独受不了你的一丁点诱或。”阿文的一双眼睛不停的在我脸上闪动。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前面两次自己酒醉后的不检点行为,我不由得一脸羞涩:“我喝醉了以后真的很大胆吗?”
他点点头:“大胆又热情,那时候的你两眼迷蒙,吐气如兰,浑身柔软,真正的魅力十足,女人味尽显无遗……”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再度说道:“不能再说了,在你面前我的自制力等于零。睡觉!”说完,一伸手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闭着眼不再看我。
我抿嘴暗笑不已,心里的高兴自是不言而喻。
女人,不论哪一种类型的女人,或文雅、或淑女、或清新、或狂野、或独立、或骄傲,只要她是女人,就都会希望自己在心爱的男人心里,能被他欣赏着,迷恋着,陶醉着。把自己看成女人中的女人,独一无二,不可替代。
我不自觉的又向他靠拢了些。
“别再动了,再动当心我一时没忍住‘吃’了你。”他闭着眼说道,明显能感觉出他气息的不稳。
“哦!”我立马不敢再动,这里是医院啊,梅子又在旁边不远处,真要发生了那种事情,可真就丢死人了。
“干嘛全身僵硬?睡觉就要放松,放松些吧。”
“哦!”他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让我的心犹如涟漪在波动,第一次清醒的体会到了心猿意马的感觉,我知道这样继续下去不行,便张口弱弱的问道:“我,我想翻个身。”
“嗯”他松开了揽着我的手臂。
当我翻过身,背对着他之后,他的手臂再度落在了我的身上,而我同时也枕在了他的另一只手臂上。这时,我的整个身体都嵌进了他的怀里。
在我们完全凹凸镶嵌成一个整体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了造物者的神奇。男人的身体之所以要比女人的身体宽厚许多,就是为了能将女人整个的抱进怀里,没有一丝缝隙。
“小白兔,这样抱着你,真舒服!能将你全部的拥在我的怀里。以后,我每晚都要这样的抱着你睡觉。”他的声音里有着满满的满足。
“好啊!”这样的被他抱着,我也很舒服,就像钻进了一个量身订做,不差分毫的母体里。
夏夜的宁静多少会带有一些微小的虫鸣,在这时断时续的虫鸣声里,在他均匀的呼吸声里,在我没有了任何不安的心绪里,我带着笑容,沉沉睡去……
自从上次离家出走,住进宾馆以后,我多年来养成的生物钟就被打得七零八碎,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正常规律。所以,这次睡醒时已是日上三竿,太阳当空照了。
身边没有了阿文的身影,隔壁床上也没有了梅子的影子,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昨天才渐渐驱散的恐惧,此时又无缘无故的聚集在了我的心里,我赶紧蒙着被子,忍不住泪水上涌,低低哭泣着。
我能觉察到这几天我的情绪总是在莫名的波动,无法控制。特别依恋身边的人,尤其是阿文。特别的不愿一个人待着,尤其是现在这种处在陌生环境里,心里所产生的极其不安全感。特别害怕那种毫无缘由就从心里冒出来的恐惧。此时的我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害怕黑屋子的那种胆小。
“小白兔,我在这里,别怕啊,看看我,看看我啊!”阿文温柔的声音从被子外传来。
我感觉到了他正隔着被子,轻拍着的我肩。听到了他的声音,我毫不犹豫的探出头。
“你去哪儿了?”我带着哭腔,立即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对不起啊,见你还在睡觉,我就在房外抽了根咽。”阿文轻轻地抱住我,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背。
“哦!”感受着他的存在,我才渐渐地安下心来,擦了擦眼泪,问道:“梅子呢?”
“我在这里。”梅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眼圈红红,眼角还泛着点点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