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的笑了起来。
“值!太值了!等你手术成功后,和新姐夫一起再参加我的婚礼,那才叫双喜临门!哈哈……”常凯笑了起来。
在生母家总是这么的轻松自在,温馨愉快!这一天又过的很快,我发现最近我的时间总是过的太快了。
晚饭过后,我才抱着儿子出了生母家。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也一盏盏的亮了起来。我们刚走到马路边,想去对面搭坐公车的时候,见到了迎面而来的阿文。
“你怎么来了?”我看着阿文问道。
“一直等你下来,好接你回家。”阿文笑着答道,伸手将我手里的儿子抱了过去。
“还没吃饭吧?”
“吃过了。”阿文带着我往回家的方向走去,并没有要过马路的意思。
“你没开车?”
“嗯,就是想陪你走走,你刚吃过饭,适当的走一走对消化有帮助,也对身体有好处,走吧!”
“嗯”我微笑着点点头,我总是能感受到他这种无形的细心和体贴。
我挽着他的胳膊,他抱着儿子,我们就这样静静的走在马路上,时不时会说起一些所见所闻或所感。
“住院期间,你生母要来照顾你?”
“嗯”
“太好了,有她的照顾我就放心多了,我做她的下手,专管外勤,需要什么尽管说。”阿文神情尤为高兴。
“瞧你高兴的。”我轻笑一声道。
“妈妈照顾女儿,那可是最贴心的,这让我怎么能不高兴?”
“到时候生母来照顾我了,你和梅子就不用操心我这边了,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吧。”
“不行,你是我的傻老婆,这么大的手术怎么能没有我在场?”阿文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你的工作那么忙,又那么危险,晚上照顾了我哪还有精力管好自己?”我担心的说道。
“说你傻还真是一点没错,我不能请假的吗?”
“傻老公!”我甜甜一笑。
“哎!我就爱听你这样的叫我。”
“妈妈,为什么干爸爸也叫你老婆啊?这不是爸爸叫的吗?”被阿文抱着的儿子,好奇的问道。
“呃,这个……”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向儿子解释这个问题。
“儿子啊,老婆和傻老婆是有区别的,老婆是你爸爸叫的,傻老婆是我这个干爸爸叫的,懂吗?”
“哦!”儿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看着被作弄的了的儿子那一脸的傻样,“扑哧”一声,我笑了出来。
阿文看了我一眼,忍住了他自己的笑。
我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过了一大半的路程。
“累不累?”阿文问向了我。
我摇摇头,有他在,我就没感觉到累,反而喜欢这样慢慢地走下去。
“我只怕到时候你生母见着我了,会不会不高兴?”阿文突然问道。
“为什么?”
“因为我把你抢走了呀?”
我咧嘴一笑:“生母、姨妈、还有弟弟不知道多喜欢你呢!”
“真的?”
“嗯,他们还说下回要我带你去家里玩,他们都想见见你。”
我第一次看到了阿文眼里的害羞。
“我……”
“紧张了?”
“嗯,心里无缘无故的就有些紧张。”
“哈哈,傻老公,我生母是最好说话的人,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只要你喜欢的,我就会喜欢。”
“谢谢!”
我们经过一盏盏路灯,经过一条条街道,彼此眷恋的走在心灵相牵的人生路上……
从第二天起,繁忙真正开始了,我早早被阿文带到了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之后,连着几天都在做各方面的检查,这一次的检查要比上一回细致很多,严格很多,项目也多很多,检查完了之后就是几天的安静休息,等待着医生通知手术的时间。
这期间,生母一直在身边陪伴着我,在见到阿文的那一刻,她特别高兴,对着阿文左摸摸,右捏捏,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而阿文则在第一次见面时紧张的不知所以之后,也渐渐熟悉了和岳母打交道的这种心境,见生母对他那般的满意,他也开始了跟着我一起叫着姨妈,还格外的热情。我明白,他已经将生母当初了自己的亲人,也是他退休以后唯一能有的亲人之一。
儿子就交给梅子带着,她现在要管两个孩子一个大人,所以,我和阿文都不让她来医院。
“小怡,医生说你现在的状况很好,只要手术没问题,术后恢复的好,治愈率就不成问题了。”生母喜悦的说道。
我点点头,我的情况早在发现是胃癌的时候,医生就已经说过情况稳定,建议尽早做手术。
坐在一旁的阿文将手里削好的苹果一分为二,一半给了我,一半给了生母。
“阿文,你也给自己削一个,别光顾着我们了。”生母说道。
“嗯,我先出去抽根烟。”阿文脸上并没有生母的那种喜悦,似乎心事重重。
他走了出去之后,生母拉着我的手:“阿文是个好男人,我看得出他很爱你,你跟着他一定会很幸福的。”
我笑着再次点点头。
“所以,你这个身体要争气,一定要手术成功才行啊!”生母说着,泪水泛入了眼眶:“你怎么就得了这么个病呢,眼看着好日子就来了,你……”刚才的喜悦之色在她脸上慢慢消退。
我拍拍她的手:“姨妈,你又多想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医生说你的身体什么都好,可就是你的这种血型太稀少了,怕做手术的时候没有血液提供。”生母的泪水依旧哗哗直落。
“我是什么血型?”我一直都不清楚自己的血型,也没去在意过。
“P型血。”
“P型?”这种血型我从来没听过。
“医生说这种血型在欧洲每一百万人中只有5.8例,在香港筛选了一百万人也没有发现一例,现在全国也只有七八例而已。”生母哽咽着说道。
我这才发现我的这种血型真的很少:“医院里没有库存吗?”
生母摇了摇头:“几乎没有,现在在向其他医院寻找血源。”
“你的血型和我的也不一样吗?”
生母还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