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父亲只被看成是女儿成长中的一个次要角色,而不是女儿发展中的重要人物。一直到今天,人们才足够地认识到父亲在父女关系中的重要作用,他对女儿的成长有着深远的影响。父亲是女儿爱过的第一个男性,而且从父女关系中她了解了异性关系的更深层次。一个充满爱心的父亲能使女儿感到备受关怀,而且赋予她强烈的自我价值意识和性别角色意识。
家庭中有父亲的存在,能使女孩更懂得如何做女性。不同类型的父女关系,会造就出不同的女性。事实上,父亲对女性的看法,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女儿对自己的性别角色的认识。
一个尊重女性、平等对待男女性别的父亲,会给女儿极大的鼓励去追求平等,并发展自己的各方面能力,在今后与其他男性的关系中,也会去追求同样的尊敬与理解。
尊重女儿并不等于溺爱女儿,满足她所有的需要,给予她所有的注意力,否则会使女儿感到自己是一个“宠物”,要有人来供养,需要依赖男性。
父亲也有其自身的中年危机,如果40多岁仍未在事业上有所突破,对他将是很烦恼的事情。处于这种心理状态下的父亲容易表现得冷漠、暴躁。女儿很可能将父亲的这种表现理解为自己不为异性所喜欢的缘故,以后会花不少时间去在其他异性面前试验自己的魅力,获取异性的喜爱。
父亲对女性的看法,直接地引发了女儿的有关行为。如果父亲认为女儿应当是传统的女性,鼓励她做一个温顺、安静、文雅的“小”女孩,他的暗示是不会被忽略的。一个现代型的父亲,应当在夸奖女儿时注意激励她发展一些非传统性的性格特性,运用一些有决断性、勇敢、坚强等以往只用于夸奖男孩子的词汇,这样有助于女儿获得一些现代女性成功所不可缺少的性格特征。
在大约4、5岁左右——“恋父情结”阶段——女孩子会感到父亲对她有一股强烈的异性吸引力,并且对许多父女来说,这是他们关系最佳期的开始,这时候她是“父亲的小女孩子”。她用纯洁、毫不挑剔的方式爱着父亲,这种天真的爱可能持续到青春早期。
女儿通过她与父亲,以及母亲与父亲的关系,初步懂得了怎样与男性相处及维持异性间的关系。未来与他人的关系模式可能在这时候已经定型。
父亲有时候是正面榜样,有时也是反面典型,不管结果怎样,与父亲的关系是她判断与其他男性关系的标尺。
随着女儿年龄的增大,女性特征的日益显著,父亲已经不能再将女儿当作小女孩子看了,父女关系要做一点细微的调整。父亲不愿已经开始生理发育的女儿像小孩子那样再钻进自己怀里,但如果父亲断然拒绝女儿的亲热,女儿会感到不能理解,以为父亲不再爱她,并为此掉眼泪。
其实,父亲的任何举动对女儿来说都不只限于父亲的反应,而是,更代表了来自男性世界的观点与喜好。
例如,有些父亲对青春期少女的反应是退缩,很少花时间与女儿单独相处,或很少交谈,而且对她很挑剔,但又很少会找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那些与父亲失去珍贵友谊的女孩子很难去信任那些她所爱的其他男性,有些女孩情愿将自己置于男人的服从地位,因为她将父亲的行为理解为她不够令男性满意,只好甘心受人支配。
而母亲与父亲相处,也给女儿树立了一种男女相处的模式。夫妻互敬互爱,是女儿最好的榜样。但在有的家庭中,父亲是一家之长,这些家庭统治者希望每天下班后,家里没有人去烦他,而妻子甚至包括女儿都应该满足他的要求,并把管理孩子的责任通通扔给了妻子。青春期少女经常憎恨这种父亲,因为她感到母亲被置于弱小、从属的地位。也许事实并不如此,但她看不到父母之间关系的微妙。这种“暴君”经常失去控制,尽管不是很典型,有些丈夫甚至用铁拳来统治家庭,妻子对他百依百顺。从表面看,他很重视保护家庭,但主要是关心自己的需要,而不理睬他人的需求。
在这样的家庭成长起来的女孩子,或者对未来与男性的关系感到畏惧、反感,或者认为女性就应当屈服于男性,心甘情愿为其他男子所使唤、所粗暴地对待。
如果父亲希望女儿在未来能有全面的自立能力和健康的家庭生活,首先要检讨自己的行为,避免给女儿留下负面的影响。
下面这位父亲可作为我们教育女儿的一个榜样。
芬妮生长在一个农场里,从小就喜爱摆弄机器,是父亲的得力助手。到16岁时,她已经可以开着车子在农场里到处跑了。
一个周末,父亲要到别的地方去办事,芬妮想带女友去镇上购物和看电影,便对父亲说,她愿意将父亲送到目的地,再开车回镇上玩一会儿,然后再去接他。父亲同意了,约定下午3点芬妮来接父亲,但在这之前要把车送到附近的修车店里给车做维修。
芬妮非常兴奋,生长在农场里,去镇子里的机会并不多,更少有机会自己开着车兜风。她带着朋友满城周游,到3点了才想起还没有送车去维修,急急忙忙开过去。等修完后又往父亲那边赶,见到父亲时已经晚了两个小时。芬妮不希望给父亲留下坏印象,恐怕以后借不到车,决定撒个谎:“爸爸,修车店里车很多,等了很长时间才轮到,所以来晚了。”
父亲默默地盯了芬妮一眼,里面包含着让她难以忘记的神情:“你没有必要和我撒谎。”“你为什么这样讲?”“我给修车店打了电话。”
“对不起,可是我并没有干什么不好的事……”芬妮急忙辩解,请求父亲不要生她的气。
“我不生你的气,但我生自己的气,为什么在这么多年的共同生活与对你的教育后,你仍要对我撒谎,仍不能同我讲真话,一定是我的教育出了毛病,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现在我要走回家去,在路上好好想一想究竟做错了什么。”
不论芬妮怎样阻止、劝说,父亲仍不回头地迈开大步向家里走去。
这是大约20公里的路程,而且天已经黑了。芬妮在父亲后面开着车跟随着,看着父亲所经历的身体的和情感上的痛苦,她感受到深深的忏悔与自责,父亲的做法使她再不敢同父亲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