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此时姬夜瞳的样子,其实慕容澈都是明白的,他知道她此时是一个什么心情,也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只是自己一直都在逃避,因为他不想要把事情说得过于清楚明白,只是此时看着姬夜瞳的样子,他的心也更加的难受了。
本来是想要祝福她的,但是却不曾想过最后她竟然选择了自己,天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开心,只是此时看着她想念风间雪的样子,慕容澈觉得即使现在他得到了姬夜瞳的人但却未得到她的心,还不如让她和自己真正爱着的风间雪在一起的好。
至少那样的话,她是开心的不是吗?
慕容澈端起酒杯,钱钱啜了一口清冽的酒,然后说道:“我知道,你不过是在逃避内心的伤,在找寻一个港湾躲避风雨。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愿意做你的港湾。”
姬夜瞳的心一暖,很多话,梗在喉咙口,却说不上来。
她知道自己很卑鄙,利用了慕容澈对于自己的爱,但她那个时候真的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而且其实那日听见了风间雪和庞显的对话,她也算是真的对风间雪死心了,两个人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要是强迫在一起的话,只会是彼此伤害,与其这样还不如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在对方的心中。
所以,姬夜瞳才果断的选择了离开,离开风间雪,并留在慕容澈的身边,慕容澈和风间雪是完全不同的男人,他没有风间雪那么大的野心,他只是想要给自己的臣民富足的生活而已。
而姬夜瞳之前的时候能够对敌人心狠手辣,也是因为自己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毕竟在和敌人战斗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固然是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去赌博的。
而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姬冉瞳则是因为把她看做自己的亲人。她不希望自己在乎的人又任何的闪失。
虽然姬夜瞳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之辈,但她也绝对不会乱杀无辜,所以对于风间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也是一直极其反对的。
这个也许也是她和风间雪到了现在彼此相爱却无法走到一起的原因。
“其实从收到来自风眠城的贺礼和礼帖开始,我望着你的眼眸,就知道今夜你注定无眠。”慕容澈一仰头,将清酒饮尽:“今夜,不醉不归吧!”
虽然慕容澈如此说着,但是却并未没有询问姬夜瞳什么也没有在她的面前说起风间雪的任何事情,明显是不想要让姬夜瞳难过的。
而姬夜瞳也是心知肚明。
姬夜瞳笑了笑,眼眸之中,是感激和欣然的光。
慕容澈总是会为了自己着想,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哪怕是深深的伤害了他,他依旧不会怪罪自己,就是因为这样的宠溺和包容,才使得她更加的依赖与他。
看着慕容澈那俊美的容颜,姬夜瞳轻笑着。
其实这样也好……屋外,打更的更夫已经过去了,拉长着声音叫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已经是三更了呀?慕容澈带来的那一壶清酒,早已经喝完了,随后,婢女便从风眠城的贺礼之中,搬来了还未开封的一大坛。
江南的清酒,虽然味道甘冽,但是后劲却是十足的。等到月光西斜的时候,姬夜瞳和慕容澈已经不胜酒力,微醺了。
慕容澈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突然拉住姬夜瞳的手,不让她有丝毫退缩的机会,问道:“瞳瞳,你爱风间雪么?”
虽然心中多少明了,但还是希望能够听见自己心爱的人从口中说出回答自己,甚至有着隐隐的期待,她不爱他,而是爱着自己的……酒精的作用,姬夜瞳几乎没有思考,便直接说道:“爱。”
慕容澈原本很是期待的眼眸,突然间暗淡了下去,缓缓地、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地松开了姬夜瞳的手。
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依旧是这样的一个答案,那么她为什么还要和自己定亲呢?
那为什么她不选择风间雪呢?
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没有想到答案如此的残酷,虽然早有准备但依旧使得自己的心不由的痛了一下。
可是此时的姬夜瞳并没有发现因为刚刚自己的答案慕容澈的变化,而是还陷入在自我之中。所以也就没有发现刚刚还温柔的看着自己的慕容澈,此时眼中悲伤满溢。
姬夜瞳双颊绯红,朦胧着双眼,说道:“慕容澈,你问错了,你应该问,我爱过风间雪吗?爱跟爱过,是不一样的。”
姬夜瞳本不是一个保守的人,只是此时和慕容澈说着如此感性的话,还是十分的不好意思的,她觉得自己此时难为情极了,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看着姬夜瞳羞涩地样子,眼波流转更是无限风情。
慕容澈秀眉一挑,目光沉静。而眼中竟然也因为姬夜瞳的话又重新有了光彩。
他的瞳瞳是在因为他而害羞吗?因为刚刚和自己说的话?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认风间雪已经是曾经了,而他才是现在瞳瞳爱着的那个人呢?
“爱过,所以心会痛,会怀念,会想起。”姬夜瞳借用喝酒的姿势,拉着宽大的衣袖,遮住脸,让泪珠缓缓滑落。
慕容澈的手缩了回去,紧紧握成拳。
沉默许久,慕容澈突然抬眼,问道:“为何是我呢?”
为何是你?
姬夜瞳透过闪烁的泪光,望着眼前这个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他是那么完美,她也曾害怕自己配不上他,害怕自己不是他想要的。现在看来,他绝美的外表之下,在别人面前是君临天下的翰林城住,此刻,在自己面前,却反而变成了一个毫无自信心的人。
慕容澈,是什么让你的眼神如此忧伤?
姬夜瞳伸手,想要抚摸慕容澈的脸庞,但是颤抖着的手指,却停留在了半空中。
“为何是我?”慕容澈的声音带着沙哑,姬夜瞳听得出,他有多么地期待这个答案,但是却又害怕听到,因为他怕结局不是自己想要的。
刚刚只是一个自己就让自己痛的喘不上气来,现在要是听见更加残酷的答案,他怕自己承受不住。
慕容澈原本是一个温文尔雅,同时也和风间雪一般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自信男儿,只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变成了一个如此胆小的男人了呢?
其实世间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当遇到一个自己真心相爱的人的时候,便会失去果断和自信,变得十分的卑微,因为在心爱的人面前,自己永远都是那个平凡的,而心爱的人则是那个完美无缺的。
这也是为什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了……姬夜瞳侧过身子,朦胧地望着慕容澈。现在,她知道自己喝醉了,但是越醉越清醒,至少,她知道自己此刻想要的是什么。
酒后,姬夜瞳原本白皙的脸庞变得绯红,双颊像是飞满了红霞一般,越发地妩媚动人。此刻,她歪斜着身子,偏过头,靠在慕容澈的肩膀上,樱唇在耳边莺莺细语:“我会用一辈子来告诉你这个答案的。”
我会用一辈子告诉你这个答案的……慕容澈微微一愣,此时他身侧的少女,吐气如兰,带着江南清酒的微醺,热气哈在耳朵上,软绵绵、麻酥酥的,慕容澈感觉心像是马上就要荡漾出来一般,克制不住。
姬夜瞳身体很柔软,纤细的腰肢像是垂柳一般,柔若无骨。白色的丝质睡衣,半朦胧之间,更加衬托得她胴体曼妙。领口微微敞开,甚至能够看到里面坚挺的起伏。
慕容澈感觉有一团火,一团压抑了很久的火苗,在小腹之间升腾而起,然后以燎原之势,迅速控制了整个身体。
他一把抱住身边的女子,压抑着声音,在她耳边低声喃语:“瞳瞳,我怕是再也忍不住了!”
姬夜瞳的双手像是灵蛇一般,勾住慕容澈的脖子,微张的樱唇,带着如兰一般的气息,主动覆上了慕容澈火热的唇。
既然已经忍不住便不要再惹了……姬夜瞳想着便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告诉了慕容澈自己的答案。
慕容澈一把抱起姬夜瞳的身体,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横抱起来,一边回应着她痴缠的吻,一边往里屋走去。
屋内,绕过绣着梅兰竹菊的屏风,便是姬夜瞳的闺床。床上,淡紫色的床褥,还有丝质的缎被,像是柔软的云朵一般,散发着香甜的暧昧气息,似乎在呼唤着什么。床上垂着半透明的金色纱帐,纱帐上,用五彩色的丝线绣着牡丹和蝴蝶。
慕容澈已经失去了理智,双唇和姬夜瞳交缠在一起,一把将她放倒在床上,双手已经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
丝质睡袍,领口敞开,里面坚挺的双峰轮廓若隐若现,慕容澈摸索着,找到姬夜瞳腰间绑成蝴蝶结的腰带,小指一勾,便将腰带解开。
姬夜瞳双手勾着慕容澈的脖子,感受着他强硬、带有掠夺性的吻,还有他的身体,已经炽热!手慢慢向下移,从敞开的领口深入进去,抚摸着慕容澈结实的胸膛,姬夜瞳缓缓绕着手指,沿着肌肉形状的线条,一圈一圈画着圆圈。
慕容澈盯着身下的少女,她这是在玩火!是赤果果的挑逗!
男人再也忍不住,吻像是雨点一般,落在姬夜瞳的额头、脸颊、樱唇、耳垂,然后是脖颈、锁骨、继续向下……姬夜瞳娇喘着,帮助慕容澈褪下衣衫,将他的虎躯紧紧拥抱在怀中。她喜欢这种实实在在的拥有,不需要猜测揣度什么,只要一张手,便能够拥有。
她已经做好准备,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尽管这是在礼教束缚的古代,尽管今夜还只是订婚典礼而已,尽管心中才刚刚放下那苦苦纠葛了多年的另一份情感……“瞳瞳,我可以吗?”慕容澈将尖翘的下巴靠在姬夜瞳的胸前,目光之中是隐忍着的****的光。
听了慕容澈的话,姬夜瞳的心一暖,眼前的男人,已经****焚身,却还是在忍着,忍着征求自己的意见。
她点点头。原本雪白的脸颊此时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而晶莹细滑的身子此时也成了淡淡的粉色。
慕容澈身体内潜藏的火再也压抑不住,一把将姬夜瞳身上纤薄的衣裳拉开,顺手将挂在银质挂钩上的锦帐一把拉下。
姬夜瞳缓缓闭上眼睛,准备好迎接第一场风雨。
身上的男人突然停止了动作,然后一翻身,便从姬夜瞳身上下来,拉过被子,盖在姬夜瞳身上,深呼吸几口清凉的空气。
“怎么了?”姬夜瞳伸手揽住慕容澈。
慕容澈睁开眼睛,眼中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清澈,缓缓说道:“瞳瞳,我还欠你一个婚礼。”
姬夜瞳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我不介意的。”
“但是我介意,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向天下昭告你姬夜瞳是属于我慕容澈的女人。我们应该喝交杯酒,应该拜天地,应该在红烛之下约定一生。”慕容澈压抑着内心本能的欲望,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姬夜瞳吹弹可破的脸颊:“瞳瞳,你不该如此亏待自己。”
叹了口气,然后将姬夜瞳揽在怀中:“礼官那边不是说了,还有一个多月,便是黄道吉日,我们就能够举行盛大的婚礼,我就能名正言顺将你娶回家。”
姬夜瞳将脸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嘴角牵扯起一个微笑,然后伸手抱住他。他是一个如此固执的男人,无论如何,宁愿压抑着自己,也不愿意委屈了我。
慕容澈,请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你的问题,我会用一辈子作为答案,来告诉你。
想到此,她便不由得笑出声来,小身子像是狸猫一般,在慕容澈的胸膛之间一拱一拱的,秀发也摩挲着男人的鼻子和脸颊。
慕容澈心间的火苗再一次燃烧起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抑着,说道:“瞳瞳,你要安分一点。”
姬夜瞳故意挑逗他,伸手在他形状优美的腹肌上不轻不重地画着圈儿:“我现在不够安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