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被她这么一骂,楼下围观的女生也都轰动了起来。
“不要脸!
“滚开!
“找死啊!奶奶我都舍不得碰,你居然敢……”
叶淑琳被女生们生拉活扯从车里拉出来,看到钥匙掉下,景诺立马启动车子,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这倒是令果儿想到一句话------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
人声喧嚷中,叶淑琳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乱踢滥打:“你们居然敢这样对我?知道我是谁吗?”
“我们管你是谁啊?”
“就是就是,居然那样对待诺王子,今天有你好受的。”
小陈见事不妙,走过来说了几句好话,疏散了人群。
“今天我们给陈司机面子,以后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你,死定了。”她们放下狠话,走开了。
叶淑琳跺着脚,将所有气都撒在小陈身上。
经过一番唾液的“洗礼”,小陈发现自己无论是耐力和承受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小树总是在风雨中成长的。
看完“好戏”的果儿有些害怕,景诺那么明目张胆的来找她,人前人后都以老婆称呼,她担心叶淑琳今天所遭受到的一切会不会在某一天降临到她的头上。
她问雪媛是不是喜欢景诺,雪媛很激动地回答:“当然咯,他可是她们的王子。”
雪媛看出了她的顾虑:“放心,你没事的,我们不会伤害景诺喜欢的人。”
果儿在想,雪媛哪里明白,景诺并不是真的喜欢她,而是因为寒……
此时,她向教室里看去,寒早已离开。
他就这样走了吗?
这天晚上,他们没有说话,即使见面,他也不会看她一眼。
持续了好几天的冷局。
吃饭时,她埋头,上学时,他先走……
果儿好几次想叫住他,每次话刚到嘴边就被卡住了。
她讨厌被冷落的感觉,寒,如果我不和你说话,你就打算这样一直冷下去吗?
教室里增加了一个新同学,是景诺,每天都跑到他们班教室乖乖坐在她身旁“上课”,久而久之,他成了她们班上的一员。
他还是像以往一样戏弄着她,看着她生气脸红的模样发笑。
偶尔,叶淑琳会跑到他们教室小闹一番;偶尔,果儿回在路上听到别人对她的小声议论。
几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
果儿与雪媛坐在咖啡厅里,她拿着小匙搅着搅着,热气慢慢散去,一杯满满的咖啡就这样凉了。
她抿了一口咖啡,好苦,才发现她没有加糖。
手机的震动打破了她的宁静。
她大大地喝了一口咖啡,从背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上闪动着几个字:“亲爱的诺。”
噗,咖啡喷了出去,咳咳咳……看来她呛得不轻。
她擦去自己嘴边的咖啡,完全没意识到对面的受害者。
她接过电话,那头传来恐龙愤怒的声音:“怎么到现在才接我电话?”
果儿把手机举得好远,待声音小了点才仔细听他说。
原来景诺和寒今晚在学校篮球场有一场篮球赛。
参赛者就他们两人,一对一的斗牛。
时间:晚上九点。
评委:方果儿
夜色有些朦胧,圆月在淡淡的云层中半掩着面。
这样的夜晚并不闷热,微风送来的是宁静的清凉。
草丛中夏虫不停歇地鸣叫,篮球场上的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高挑的身型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黑夜的守护者。
“你……来了?”他转过脸望着站在篮球场边上的果儿。
“恩。”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们的第一次对话。
果儿多想问他,为什么一直不和我说话,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为什么连一个正视的目光都不舍得给我……
可这一个“恩”字,断去了千言万语。
“老婆,接着。”一件外套向果儿飞来,差点儿把她整张脸都盖住。
景诺穿着白色的衬衫,食指顶着一个旋转的篮球,脖子上的十字架分外显眼。
他很帅气地将手中的球抛出,一场激烈的战争开始了。
景诺熟练地掌控着手中的球,蓝球也像他养大的小狗似的在他左右欢跳。他敏捷地转身,灌篮,球进了……
他对寒翘起大姆指,然后将指头倒栽过来,指向地下。
寒将身后的黑色卫衣帽子拢戴起,复杂多变的胯下运球让景诺不知所错,只见他灵巧闪过,好一个鲤鱼翻身,寒向上跃起……
一座幽幻的古城一恍而过,她眨了眨眼,是寒精彩的灌篮。
难道自己看错了?可刚才的画面那么真实,甚至有些熟悉。
黑暗向她袭来,她眼睛慢慢闭上。
“寒,景诺……”她想喊出来,可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她似乎听见了猫叫。
喵呜猫呜的声音萦绕在四周,一个绿荧光的萤火虫总是围着她转圈。
耳旁男孩女孩的欢笑声久久没能散去……
果儿感觉脑袋快炸开了,她双手紧抱着头,蹲下去,捂住耳朵。
声音越来越乱,她只想找一面墙撞上去。
熟悉的木香让她找到了归属感,寒,是你吗?
你在哪?不要离开我……
她希望他能听到她的心声
“都怪我,若不是我非要弄个比赛,老婆也不会受凉晕倒。”景诺自怨道,将篮球狠狠向地上砸去。
寒抱着她,沉默不语,她的表情是那么痛苦,她又被怎样的噩梦折磨。
医院里,林绪和留芸守在果儿床前,寒望着窗外的月,淡淡地皱了皱眉头。
景诺则在病房里走来走去,一刻也停不下来。走两步,又看看躺在病床上一脸难受的果儿。
医生走了进来:“病人并无大碍,只是……她以前是否经常晕倒或受过什么较大的惊吓和刺激?”
留芸摇着头,果儿以前从未有过昏倒的迹象。莫非父亲的去世给她带来了莫大的悲痛?
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半夜,她醒了。
喉咙又干又渴,果儿艰难地咽了咽。
景诺走到饮水机旁,怎么?没水?
“老婆,等我,我去帮你拿水。”他带了两个纸杯出去。
寒走过来,俯下身来用手贴着她的额头:“应该没事。”
他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昨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果儿似乎没大听清楚:“什么?”
“没。”他站起身:“爸妈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就来!
景诺疾步从外面走来,他为她垫高了枕头,吹了吹热气腾腾的水,又尝了尝,感觉不烫了才递到她身边。
林绪和留芸也来了,他们坐在果儿床边,嘘寒问暖。
此刻的她很满足,生病时四个人陪在她身边,这对她来说足够了。
休息了两天,又迎来新的一个星期。
方果儿与林翊寒成为议论的焦点,关于他们的关系在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版本各异。
版本一传得最多:果儿母亲再婚,带着她嫁入林家,攀龙附凤。
版本二:果儿是校长的私生女,她现在要回来夺取林绪的财产,还有人说怪不得看她眼睛眉毛都像校长。
版本三:果儿是林绪挑选的儿媳,是寒的青梅竹马,传闻她和寒已经订婚。
版本四:果儿是校长的小蜜。
果儿差点吐血,虽是八卦也不用传得这么离普吧。
她与林家有关系是人人都认定的事实。
放学后,常有女生让她帮忙拍到寒的照片:“学姐,我们要熟睡的寒,吃饭的寒,沐浴的寒……”
听到这里,她的脸有些微红。
果儿一一拒绝了她们,女生们有些生气,不过没有因此讨厌她,仍然学姐学姐的称呼。
回到家里,桌上摆着一封没有贴邮票的信,内容是这样。
果儿,小寒:
学校组织领导参加哈佛大学交流会议,我和你们亲爱的妈妈现在正乘坐飞往美国的航班,我们不在身边的这几个星期,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有事就跟刘叔说,他会为你们办好。
提前祝福:生日快乐,礼物我们会补上。
果儿这才想起几天之后是自己的生日。
这个生日,他会陪我一起过吗?
“我的生日party你不许缺席。”温热的气流让果儿耳朵有些痒意,寒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他的唇轻轻擦过果儿的耳廓。
他是幽灵吗?走路都没有声音的,果儿诧异地忘着他:“什么时候?”
“五天后。”
果儿不语。
飞机上,留芸靠在林绪的肩上:“小寒和果儿生日居然是同一天,真让人意想不到。”
“是啊,缘这个字就是这么有趣。”林绪回答着她。
“可咱们做父母的也有些不负责啊,就这样把两个孩子扔在家里。”
“没事,放心吧,小孩子嘛,让他们开心去玩吧!林绪一脸微笑。
不知何时,林家庭院的那棵大树下多了一个秋千。
她最喜欢的,就是坐在秋千上慢慢地荡着,静静地摇着,有时候,一待就是几小时。
怎么?有小虫子吗?她感到脖子有些痒,便抬起手挠了挠。
他站在窗前,一直望着她,笑了。手里的铅笔尖迅速在洁白的纸张上滑动,一条晚礼裙慢慢浮现。
他合上手中的本子:“刘叔,这个,三天之内裁制出来,颜色:月光白。”
“是,少爷我马上派人去办。”老刘接过画册,嘿嘿,少爷对果儿小姐真是关怀呢!然他也不会亲自为她搭秋千,设计礼服。自从果儿小姐来到这个家以后,冷冷的寒少爷嘴角常伴有淡淡的微笑。寒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果儿把这如此巧合的事告诉了雪媛。
李雪媛把嘴巴张得好大好大,都可以塞进一个苹果了。
她问果儿:“为什么不告诉寒?一起过生日不是很好吗?况且这是果儿十八岁的生日,十八岁耶,一生一次的成人礼。”
果儿在说与不说中徘徊,直到这一天。
阳光笑得特别灿烂,果儿回到房间,发现桌上有一个紫色的礼盒,卡片上有一排清朗的字迹:生日快乐。
她打开盒子,是晚礼服。
雪白色?不,这礼服的颜色是一种很特别的白,果儿几乎找不出词语来形容。
啊娇敲了敲门。
“请进。”
“果儿小姐,少爷说请你换上礼服去小木屋。”啊娇温柔地说。
“叫我果儿就可以了,你我年龄相差不大的。”果儿微笑着。
她其实十分喜欢啊娇这个女孩,总感觉她很和善,只是当啊娇喊她一声小姐时,她们的距离就被拉得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