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教室食堂,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让雪晓琦感到惬意,最初的那一点点的不适应渐渐消失殆尽,她很享受接受知识的快乐。
每天课余和江燕平打打电话发发短信。思念一个人和被别人牵挂的日子真好,即使远在天涯不能相见,可想起那一个人心底总是情不自禁暖流涌动。
江燕平说他请假去省城工大找雪晓琦,雪晓琦异常兴奋,一下午呆在宿舍没有外出,怕江燕平来校后找不到她。自上次分别她和燕平已经整整三个月没见面了。
江燕平所在的M城离省城只有四个小时。江燕平到达理工大正好是下午五点半。听到电话里江燕平熟悉的声音响起,雪晓琦象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出宿舍。
江燕平换下了平时上班时穿的西装革履,今天是一身休闲的打扮,阳光灿烂地的站在宿舍楼前,潇洒帅气,引人注目。
记得有一次雪晓琦在校园里碰见一对小情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女孩子捂着脸一直在哭,男孩子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陪着。那个男孩子长得很像江燕平,只是比江燕平小了一号的感觉。
她没有看清那女孩子长什么样,心里却在想她长得是否像自己。如果她和他像她和江燕平,该是多么有趣的事呀,可惜她和江燕平在这般年龄时却不是恋人的关系。
江燕平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笑,她也看着他笑,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雪晓琦首先开口打破了沉寂:“燕平,我想起一个情景,就是在北方大学读书时,你曾多次到女生宿舍楼下等我。”
“可惜那时候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想起来还真有点遗憾呢。如果能预料到有今天这样浪漫的一幕,莫如那时候早早定下就好了。”
江燕平说:“你不知道,主要当时我对你感觉太好了,总觉得说爱情两个字对友谊是一种亵渎。你在我心里那样美好而纯净,容不得我有半点非分之想。可每当听到别的男生说你的名字,心里总是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儿。”
沉浸在往事回忆中的雪晓琦“扑哧”一下笑了,说:“哈哈哈!算了吧,现在你说得这么动人心弦,谁信呀?你当年还不是觉得我傻乎乎的,不符合你心目中那个气质美女的要求?”
江燕平笑着否认:“不是,不是,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样。”然后打趣说:“你这么说,那意思是说我长得帅啊,还是你当时就对我有特别的想法?你有想法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害得我……”
雪晓琦不禁哑然失笑:“去,去,去!夸你一句,你还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看看满园青春活泼的少男少女,你再帅也是老帅哥啦!当年的白马王子,现在也快变成白马王叔了!”
江燕平说:“这倒是。岁月不等人呀!今天走在校园里,就不由得想起了我们读大学的时光。当时心中对学校有诸多不满,可如今回想还是那么温馨,一景一物都在心中呢。”
“也许一个人的成长并不在于在那所大学读书,关键是读书时的心境。可惜那时候不太懂这个道理。”
雪晓琦说:“是呀,失去了才知道普通也是一种美。”
江燕平说:“嗯,是这个理。不过呢,你看起来就象一个大学生,混在学生堆里真看不出实际年龄。很适合上学,怪不得你这么喜欢学习呢。”
雪晓琦笑了:“那你今天就扮作我的家长好了。那是我家的谁呢?”
“哎!如果我的小同学看见了问起你,我就说是我哥来看我了!”
江燕平故作惊讶地说:“我是你哥?也行,反正我比你大几个月,叫声哥也没错。只不过是情哥哥的那个哥……”
雪晓琦说:“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我看过你的身份证的,是我比你大几个月。不能说你是我哥,是我弟才合适。”
江燕平说:“我才不当你弟,要当也得是哥。晓琦!你还记得吗?大学时班里第一次举办元旦晚会时,我唱的歌就是那首西北著名民歌:‘听说我的那个尕妹子病哈了,心里想得慌,称上二斤冰糖去她看呀,妹妹山丹红花开……’”
雪晓琦笑得前俯后仰,上前轻轻推了江燕平一把:“美得你!我就叫你名字,一辈子都这么叫。除了我哥哥,我从没叫过任何人一声哥的。”
江燕平笑说:“好啦,好啦,都随你,爱怎样就怎样好了。嘎梅,都站半天了,腿困了吧,想吃什么,我请你。”
雪晓琦呆了一呆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的?这个名字除了我父母还有哥哥姐姐,没人知道的。好久都没人这么叫我啦。”
江燕平说:“我什么不知道?大学时你们宿舍的女孩子不都这么叫你吗?男生们得知后也想这么叫你,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雪晓琦说:“你元旦时唱那首歌‘尕妹妹的大门上浪三浪’,别人可能没什么感觉,我当时就觉得好像是唱给我听的,因为这首歌里有我的名字。”
江燕平说:“我也不知当时为什么选那首歌,就是因为喜欢那个旋律吧。”
两人说说笑笑去学校外面的小餐馆吃饭。雪晓琦知道江燕平爱干净且挑食,专门带他去学校附近最好的那家餐馆。
饭毕,又找了一处干净舒适的宾馆将安顿江燕平住下。两人一见总有说不完的话。谈论着天南地北的话题,不觉已是夜幕降临。
雪晓琦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江燕平说:“晓琦,你要回学校了吗?那我今天得一个人呆在宾馆啊?难道你忍心把我一个人孤伶伶的留在这儿。”
雪晓琦说:“是呀,你不呆宾馆,那你是想和我一起回学校啊?女生宿舍可不欢迎男士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管理得比北方大学更严格,男生绝对不能进女生宿舍。”
江燕平表情古怪地看着雪晓琦,停了一停,说:“你可不可以不走,留下来陪我?”
雪晓琦红了脸,认真地说:“那怎么行?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呢。可我们还没结婚呢?就这么在一起,别人会怎么说?”
看雪晓琦没有生气,江燕平大胆地一把拥住雪晓琦,狂吻着她的面颊,说:“那我们就尽快结婚吧!你不在的这些日子,真想你呀!想你白白净净的脸庞,想你天真活泼的笑容,总之想一切和你有关的事。”
雪晓琦使劲推搡着江燕平,说:“不行,不行!燕平,我们没名没份就这样瞎混在一起算什么呀?你真是自私自利,你为我想过吗?”
江燕平情乱意迷:“晓琦,你怕什么?我们就快结婚了,反正迟早是一家人,我今生认定你就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雪晓琦大:“燕平,燕平,你听我说啊。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那有什么?我们单位的尕毛和他对象没结婚,不也早同居一室,一块搭火过日子了吗?他们今天五一才领的结婚证。你脑子里怎么还那么多封建思想。”
雪晓琦心慌意乱,却仍然坚持着:“我们还没结婚,就是不能这样在一起。”
江燕平说:“晓琦,其实除了你,自参加工作后我从未和一个女人这样亲近过。不知为什么,我就觉得你特别特别好,和我就是一家人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