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别墅谜案（二）

“阿素啊，其实你的感情是非常丰富的，只要你懂得如何去运用这份独有的感情，你一定可以成为一的出色的诗人的。”“真的吗？但愿我没有听错，康老师，您真的说的是我吗？”美丽的少妇兴奋地问。“康严静老师，我看，您就不要这样捧她了。不然，她就又要忘了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重了。”龙建一笑着朝两人走来，邢煜静静的跟在他身后。“不是我刻的吹捧她，实在是尊夫人的确有很高的天赋。”女诗人康严静笑着说。“呵呵，真的是这样吗？阿素？”建一笑着问坐在一边偷笑的郭素。“当然是这样了，连康老师都这样说了。”郭素连忙辩解。“哈哈，阿素，别人一块你就飞到天上去了，这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改。对了，阿素，这位是我的朋友，邢煜。邢煜啊，这是我的太太，郭素。哦，这位是母亲的朋友，康严静老师。”“听了两位的谈话，老师应该是一位诗人吧？”邢煜淡淡的笑着。“诗人谈不上，只是喜欢写些打油诗罢了。”康严静不好意思的笑着，不知怎么回事，在这个带有英国贵族风范的青年面前，她所有的骄傲都好似冻结了一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康老师真是谦虚了，听说您是美沙阿姨的好朋友是吗？”“是啊，我、美沙，还有孙喆，我们全是一所大学毕业的，对了，今天孙喆好像也有来啊，现在应该在屋里和大家聊天，她那个人就是喜欢热闹，安静一会儿都不行。”“那这位女士我想我很有认识一下的必要。”邢煜很有风度的笑了笑。“是啊，我相信孙喆会喜欢你的。”不知怎么的，康严静竟微微有点脸红。“是吗？那真是让人庆幸啊。”邢煜的彬彬有礼让康言静对他十分的有好感。“几位，看来我们是该走了，我想，过不了多长时间，吃饭的时间就要到了。”龙建一笑着将郭素从石凳上扶了起来。他们夫妻还真是甜蜜啊。还有就是，龙太太的朋友可真年轻啊，大概也就二十来岁吧，他们真是在同一所大学读的书吗？邢煜心中想着，最后，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感慨，看来，我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这事好像和龙太太的朋友扯不上关系吧？邢煜笑着摇摇头，看来，尽快找一个女朋友，渐渐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主要想法了。龙家的宴会规模当然是无比宏大的，客厅当中摆了一张大桌子。桌子的周围已经站满了人。“我的朋友们，今天可以请大家到我的家里来吃饭，我真是感到万分的荣幸。”龙南笑着站起来对在做的每一位说。“哼，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假惺惺。”宾客之中冒出了一个不怎么和谐的音符。“果真是程真，就是到了此时，也不给我留丝毫的面子啊。”龙南笑着把那个人请了出来，“朋友们，请允许我为大家介绍，这位是程真，我生意场上的朋友。几年来，他可真是没有少给我帮助，我龙南之所以能走到今天，一半以上是他的功劳。”一阵掌声过后，程真很绅士的冲大家笑了笑，说：“龙南只是随便一说而已，大家何必当真？再说，我早已不做生意多年，现在的我，那里还比得上龙南？”程真别样的自谦其中不乏幽默风趣，引起大家的一片掌声。龙南在一旁被冷落了，不禁有点咬牙切齿。“父亲，那老东西又把您的风头给抢了。”龙新二在龙南耳边小声的说。“我当然知道，这小子，和我斗了大半辈子，他那两下子我岂有不知道之理？他太聪明了，不好斗啊，张田丰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可惜啊，张田丰也是一个成功的生意人，可偏偏要和我斗，最后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父亲，干嘛要提那个二十年前已经死了的人？”“哼，就是为了要告诉你，和我作对的人他们统统都要死，不管是张田丰，还是这个不识抬举的程真。”龙南冷笑着说。看着这个一脸狠毒的父亲，龙新二突然感到一阵陌生和恐怖，在他的印象中，父亲永远是慈爱的，但是，眼前的父亲，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阴谋家，一个为了钱和名可以除去一切障碍的恶魔，包括自己的朋友。不，这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龙南永远是自己的父亲，不管他是一个慈祥的老人，还是一个令人发指的阴谋家，他将永远是自己的父亲。第一次，龙新二第一次羡慕邢煜，羡慕他有一个可以为了自己儿子而去死的父亲。“这真是一个有趣的家庭聚会，不过，在这方面，我程真自然也不会输给龙南的。各位，我会在一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举办一个更加有趣的家庭聚会，希望到时候大家可以赏脸参加。”程真继续着他那出尽风头的演讲。“这个可恶的家伙，他说这话的意思无疑是说，这个家庭聚会无疑是占用了大家很多时间吧？”龙南恶狠狠地说。“看来是这样的，父亲。您举办这次聚会并没有考虑大家的时间。有些人的确是没有什么时间。”“既然没什么时间，那为什么还要来啊？”“得罪了您这样的商界大亨，对于谁来说都不是一个明智的打算，所以，他们就是拼着今天买卖亏本，也要来参见今天的聚会。”“难道说就没有一个心甘情愿来参加聚会的吗？”“当然有，这是可以肯定的事实。既然有人是被迫而来，那就自然有人是自愿而来的。因为，父亲在商场上的成就是少有人比的，这样，就不乏有一些势力小人来巴结父亲，关于这一点，是儿子可以肯定的。”“原来，拥护我龙南的净是这样一群势利小人啊。”龙新二不说话了，事实上，就是这个样子的。事实，并不是他龙新二可以改变得了的。当然，龙南就更不可能了。而此时，邢煜不停地四处搜寻，那位孙喆小姐到底在什么地方呢？聚会一直持续到深夜，那些原本不情愿来的客人在酒精的刺激下，也都开始开怀畅饮。“父亲，没有人可以抵挡得了美食的诱惑。”龙新二在一旁笑着。“也真难为老杜了，他不光是个好管家，而且还是一个好厨师。”龙南一脸坏笑。“我们根本就不用金钱来诱惑，光是这精美的食品，就让他们忘了自己是谁了。”龙南还在忘我地说。“吱吱”又是一阵刺耳的响声。龙雄真从楼上走了下来，手不停的在胸前抠着什么。“嗨，雄真，怎么，是衣服的扣子坏了吗？”龙南笑着将手伸了过去，想帮龙雄真看看他的扣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算了，不用了，父亲。”龙雄真连忙将身子闪到一边，“没事，只是在屋里呆的时间太长，感到有点气闷。”“原来是这样，那就到外面去透透气吧。”龙南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望着龙雄真离去的身影，龙新二怒火冲天的说：“这个小子现在真是越来越没有教养了。”龙南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盯着龙雄真的身影。然而，他并不知道，注视着这个身影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个。聚会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结束了，众宾客都没有了回去的意思，作为主人，龙南很热情的留大家在家过夜。因为天色太晚，这时开车回家实在有点危险，因此，大家也都没有拒绝龙南的好意。可是，在这一众人当中，只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龙南。而这种足以杀死人的眼神，却丝毫没有逃过邢煜那鹰一般的眼睛。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今天晚上怕是有事要发生了。邢煜用力咬咬牙，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龙南的家的确不小，多住了这么多的人也没有丝毫的拥挤。卧室中，邢无风的头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而邢煜却丝毫没有任何的睡意。是的，那个眼神，那个态度，是的，就是今天晚上，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不能睡啊，一睡着了就全完了。可是，事与愿违，一阵浓浓的睡意猛的袭向邢煜。坏了，可能是晚上喝的咖啡有问题。想到这里，邢煜就已进入了梦乡。“阿妙，父亲要到楼下看报纸，你去把灯准备好，顺便再泡一杯咖啡过来。”“好的，三少爷，不过，今天这么晚了，老爷还要看报吗？”“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还是快去准备吧，老爷估计是快要下来了。”“好的，少爷，我这就去，您也早点歇着吧。”半小时后，阿妙回到卧室躺了下来，又过了一阵，听到了楼梯吱吱的响声，估计是老爷下楼了吧。这个老爷，真是毛病，不看看报纸就睡不着觉，阿妙这样想着，进入了梦乡。这真是一个平静的夜啊，有沉睡的太太，有沉睡的少爷，还有沉睡的宾客，更有沉睡的尸体。“死者名叫龙南，是这豪门别墅的主人，五十二岁，死因是氰酸钾中毒，当场死亡，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两点半到四点左右。”听着手下警员的报告，北京警察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高桥很严肃的点点头。“高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邢无风看着这个老部下说。“哦，原来是邢大队长，您也来参加聚会了吗？我是在今天早晨八点接到的报警电话，这家别墅的主人龙南先生被发现死在自己家的客厅里，于是我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想不到一生英明的龙南会这样的死去。”邢无风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安慰在一旁痛哭的龙太太。邢煜细看了一下现场，在楼梯的旁边有一张不大的小桌，龙南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看一两个小时的报纸，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龙南就是这样趴在桌上死去的。在龙南的身下，有一叠展开的报纸，旁边还放着一杯只喝了一口的咖啡。现场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可以的物品。邢煜长长的呼了口气，不再理会现场，缓缓转身，独到一边去了。“队长，从死者喝的咖啡里面检查出有毒，看来死者是喝了这样的咖啡致死的。”警员向高桥报告。“队长，果然没错，看来，龙南的确是喝了这杯咖啡死去的。那么毫无疑问，给龙南这杯咖啡的人就是凶手了，是这样吧，警部？”高桥小声冲庄次说。在老上司面前，年轻的高桥还是不敢太过放肆。“是的，我想事实就是这样的。”邢无风说。“邢煜，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看来事实很有可能就是这样吧，不过，在我仔细查看那个咖啡杯之前，我是不会轻易下这样结论的。”邢煜的话使得高桥将牙齿用力咬了一下。“警察先生，可以让我看看死者用过的咖啡杯吗？”“这个是不允许的，不过你是邢大队长的公子，让你看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邢煜接过这个要了龙南命的咖啡杯，仔细看了看。杯子里的咖啡的确是有毒的，可是龙南真的是让这杯咖啡毒死的吗？邢煜将杯子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这是…原来是这样，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事情并没有我们我能想象的那样简单。杯子里的咖啡是有毒的，可是，杯口并没有毒的痕迹，看来，咖啡是在龙南死后才被下的毒。咖啡其实只是一个幌子，龙南的死其实另有隐情。邢煜抬头看了一下，桌子的最上方，是走廊的扶手。二楼的走廊是没有住房的，龙南的文化水平不高，但是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想别人显示自己其实很有品味的，走廊上挂满了文艺复兴是个大名人的画。“看来的确就是这样了，错不了得。”“队长，我想，龙南既然是在自己家死的。那么，对在这个家的所有人录口供应该是必不可少的吧。”高桥小声冲邢无风说。“那就是你的事了，高桥，不要忘了，现在的大队长可是你啊。而我呢，早就在几年前就退休了。”邢无风笑着说。是的，审讯时必不可少的是的，不过，如果大家都说前一天晚上在自己的卧室睡觉的话，那么审讯也是没什么大用处的。毕竟，晚上说自己在卧室睡觉时最好的证词，谁也不会因为说自己睡觉而遭到警方的怀疑。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龙南死于深夜，凶手这样做的目的不光是深夜人少好动手，更重要的是可以为自己征得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邢煜用力挠了挠头，真是的，看来这个案子还真是不太好办啊。邢煜心中想着，在现场不停的来回走。不知道是为什么，从昨天晚上起，他心中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怪怪的，但具体是什么事他又说不清楚。这件事一直困扰着他，直至第二天早晨。算了，现在想不起来，总有机会会想起来的，还是去看看尸体去吧。他这样想着，朝尸体走去。“警察先生，可以让我看看尸体吗？”“这个…队长是要批评的，不过，算了，听说你在国外读的是医学，看看尸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具尸体没有被人碰过吧？”“除了警方人员，尸体是没有让外人碰过的。不过，在警察来之前你真的没有动过尸体吗？”“只是很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我知道不能破坏现场，就在尸体周围看了看，并没有用手摸过尸体。”“那样就好啊，来吧，你来看看尸体吧。”此时，尸体已被平放着躺在地上。邢煜带上以上白手套，翻开死者的眼皮，仔细的看了看，接着摇了摇头。“怎么，有什么不对吗？”“不，没有什么不对。”警员长呼了一口气。“不过，有一个地方是有问题的。准确的说，是有点不合情理。”“哦，什么地方？”“在这。”邢煜指指死者的嘴，“一般来说，氰酸钾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毒药，只需要零点一克就可以轻易将人至死。氰酸钾的作用主要是麻痹人的呼吸系统，使人窒息而死。可是，死者的死状可不大像窒息而死啊。”“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窒息而死是很痛苦的，而死者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平静的。”“不错，窒息而死的人，双眼大睁，嘴也是张开的。因为他吸不上气，这个特征是必有的。可是你看，死者面部表情平静，双眼微闭，嘴也是闭得紧紧的。紧的都不合常理了，这一点实在是解释不通啊。”“你的意思是说…”“死者的最是有人专门合上的。”“可是，这不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凶手不就是让人以为死者是窒息而死的吗？事实上死者的确是窒息而死的。不过，他有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这实在是说不通啊。”“那么我有一种方法，我们弄开死者的最看看怎么样？”“这样好吗？按理说这是验尸官的事啊。”“没什么关系，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有用多大的劲就将死者的嘴掰开了，邢煜蹲下身子，用鼻子闻了闻死者口中的味道。“有很浓的杏仁味，是氰酸钾中毒没错。”“那是当然的了，警察总不会连这也搞错吧。”“不过，死者嘴里有些东西让我很感兴趣。”“什么？”“你身上有没有镊子？”“有的。”邢煜接过镊子，从死者的牙缝中夹出了一样很小的东西。“这是什么？”“胶囊的残片。”“氰酸钾胶囊？”“根据气味的判断，我想是的。”“原来凶手是在咖啡中加入了胶囊。”邢煜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把胶囊收好了，这可是重要的证据啊。”“这个我自然明白，那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呢？”“现在说什么也是没用的，我看还是先听听各位的证词再说吧。”录口供的时间定在了下午一点半，主审员是高桥大队长。陪审的是邢无风、邢煜，还有一个专门记录口供的小书记员。第一个被叫到的是这家别墅的女主人，龙南的太太肖美沙。这个美丽的少妇进来的时候面色还有点苍白，她还没有从丧夫之痛中缓过劲来。高桥礼貌性的请她坐下。“太太，我叫您来是为什么，我想您是非常清楚的吧？”“当然，警察先生，外子死于非命，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事实。”“虽然残酷，可它的确是事实。”“是的，先生。所以我才有勇气来面对你啊。”“您能这样说我真是太高兴了，您间接的提高了我们工作的效率。”“能听到您这样说真叫我高兴。”“好了，让我们抓紧时间好吗？我想，龙先生的死亡时间您是很清楚的，我只是想问一下，在那段时间里您在干什么？”“我吗？当然是在睡觉了。当时已经很晚了，而且我昨天确实是很累啊，所以我的头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怎么，警察先生，您这是在怀疑我吗？我看起来是那种会杀自己丈夫的人吗？”“龙太太，我想您是误会了。”高桥笑着摆摆手。“我怎么会误会呢？您这样问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是的，太太，这不是一起普通的案件，这可是谋杀案啊。而且就发生在这栋别墅里，就在我们的身边，所以我不得不问清楚。因为，太太，不是我说的话您不爱听。您的丈夫的确是有一些敌人。”“是的，我的丈夫是在商界行走多年的人，要说没有敌人那是假话。但是又有什么样的人会恨到杀死他呢？”“这件事我们谁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们不是龙先生。不过，有一件事我们要在您这里证实一下，龙先生曾经害过什么人没有？有没有人会对他怀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恨得？”“要说有人恨他，就我知道的这些人中，还真有那么一个。”“哦？是谁？”“这个人叫张田丰，是我先生在早年间在商界遇到的一个竞争对手。这个人很会做生意，曾一度让我先生破产。后来我先生认识了程真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不是一个什么正直的人。不过，我先生和这个程先生却特别的交好。那年，我还没有和我的先生成亲，他的前妻当时才去世不久。所以，有关于我先生生意场上的事我是从不多过问的。”“那么，这个张先生最后怎么样了？”“这一点我是知道的。那会我才和我先生成亲不久，有一天，程先生来到我们家，说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张田丰那个家伙已经死了。到时我和我先生大吵了一架，我虽然不太相信我先生的人品，但也没有想到他会去杀人。就用为这个事我们当时差点离婚。”“可是你们并没有离婚不是吗？”“是的，因为我先生当时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理由。他说，他和程先生用计谋将张田先生的公司整垮，张田先生是因为受不了刺激才自杀的。商无不奸，我接收了我先生的这个说法。毕竟，他们是竞争对手，我先生不是没有那种穷困潦倒的时候。”“张田丰，一个因为龙先生而死的男人。”高桥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的话。“警察先生，请问还有什么事吗？”“暂时没有了，太太。非常感谢您给我们提供了这么重要的证据，很抱歉打扰您休息了，您可以离开了，有什么事我会再找您的。”送走了肖美沙，尊一点燃了一支烟。张田丰，这个案子报纸张曾经登过，不过，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真没想到，这个张田丰竟是让龙叔叔逼死的。高桥默默的注视了邢无风一小会，冲一旁的小书记员说：“叫下一个人吧。”第二个接受审讯的是龙南的大儿子龙建一，从他的脸色上可以看出，父亲的死并没有令他多么的悲伤。他永远都是那样的镇定，那样的有风度。“建一先生，你坐下吧。”“您真是慷慨，先生。”龙建一坐了下来，点燃了一颗烟。“建一先生，您父亲死了，您不感到伤心吗？”“瞧您说的，那是我的父亲，他死了我怎么可能不伤心？”龙建一笑了笑。“可是看起来您一点也不伤心啊。”“难道伤心就一定要表现到脸上吗？”高桥不再说话了。“有些人啊，只会在表面上装的难过，其实在心理他们可是比谁都高兴啊，比方说凶手。不是吗？”邢煜点点头，说：“你的话虽然不大中听，但这的确是事实。那么，就你来看，凶手是谁？”“哦，兄弟，你可不要害我啊，这件事是可以随便说的吗？我可不傻，到头来说我诬陷别人，这个人我可丢不起啊。”“话是不假，不过，我们这不是在办案吗？你的怀疑不会成为法*的证词的，这点你尽可以放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说实话，关于这件事，我是不想多说的，既然是你问起了，那我就说说我心中的想法吧。我感觉，凶手很有可能是雄真。”“就是那个被领养的孩子吗？”“就是他。”“说说你的想法。”“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这也是随便猜猜罢了，没有任何的依据。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等一下…”“哦，我昨天真的喝的有点多了，所以一回房间就睡着了，什么事也没干，什么也没听见。怎么样，满意了吗？我的妻子可以为我作证，不行了你们可以去找康老师，她就住在我们隔壁。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一步了。祝你们好运。”还没等邢煜他们反应过来，龙建一就一开门走了出去。“真是一个傲慢的家伙，这么多年了真实一点没变啊。”邢无风笑着说。“这个家伙很令人讨厌，大队长，他总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其实他什么也不知道。”“不，他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不然他又是凭什么说雄真是凶手呢？”邢煜托着下巴说。“瞎猜啊，他们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我是见多了。”邢煜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看来，是该传唤龙新二了。”高桥看了看手中的名单。龙新二遥遥晃晃的进来了，和他一块进来的是他的女朋友叶倩。“警察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当然，在这个关口上找你自然是有事的。”“是关于我父亲的事吧？”“您知道真是太好了。”“呵呵，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老爷子一定是被仇人杀死的。这几年来，我们家老爷子可没少办缺德事。今天害了这个，明天有算计那个。虽然我是他的亲儿子，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我们家老爷子有今天，那真是命中注定的。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上天的安排，给了谁也逃不掉。”“对于您父亲的死，您就一点也不伤心吗？”“伤心是必然的，不过我这个人是很讲道理的。对于我父亲的死，我是不感到惊讶的，这种突然丧父的感觉我也是早有预料的。所以在我的心里是可以承受得住这样的压力的。”“您的一番话真是然我耳目一新啊。”“很高兴您可以这样说。”“那么现在就然我来问您一个简单的问题。”“您的问题是不是我父亲死的时候我在干什么，不是吗？”“新二先生，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您是十分聪明的。但我要告诉您，太聪明了可并不一定就是好事啊。您的父亲就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但它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不用我在这里提醒您吧？”“警察先生，您只要做好您的工作就行了，我们家的事还用不找您一个外人来过问吧。”龙新二的话语中出现了明显的怒气。“抱歉，先生。我就是想问您这样的一个问题，那么，就请您告诉我一个最真实的答案吧。”“我当然会的，因为这毕竟关系到了我父亲的生命。昨天晚上，我一直都在房中睡觉。小叶可以为我作证。”“那么。在您睡觉的过程中，有没有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可疑的声音？”“对，就比方说，人下楼的声音。就我所知，您家的楼梯出现了一些小问题，只要一有人上下楼，就会发出很大的声音。”“是的，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可不敢保证我睡着了之后还能不能听见。”“那你的意思是没听到了？”“那是自然，我的房间在最里面，离楼梯口是最远的，不用说是睡着了，就算是没睡着，听得也不是太清楚。”“那么您的意思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了？”龙新二耸耸肩，表示情况的确是这样。“那么您呢，叶小姐。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呢？”“不，昨晚我和新二早早就睡了，而且昨天也有点累，所以睡得沉一些，什么也没有听到。”“是这样啊，很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去忙了。”看着龙新二拉着自己女朋友的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高桥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其实，不管是建一还是新二，他们的证词都是没有用的。”邢煜淡淡地说。“是啊，自己亲人提供的证词在法*是无效的。”邢无风点着了一根烟，“所以说，大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他们中的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他们真的把我搞糊涂了，我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奇怪的案子，从根本上来说，所有人都不可能是凶手，但是从证词方面来讲，所有人都有是凶手的可能。我想我得抽上根烟，不然我很有可能就快要疯了。”高桥说着开始大口的抽烟。“也许，我们现在应该歇歇了。把我们知道的情报好好地规整一下。”邢煜提议。“我的想法也是这样的，我们不妨休息一下，好好地分析一下。”邢无风同意尊一的看法。“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在我还没有发疯以前。”高桥叹了一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