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给大明疆土披上了一层红色的嫁妆,在这层嫁妆下龙和炎烮有说有笑的离开了筱府。锦衣卫迟早也会随着这层嫁妆离开光明或者黑暗,但不是现在。
深夜镇抚司衙门一片死寂,全城被黑暗所笼罩,偶尔还会有烛光闪烁,筱府内重阳在精进着枪法,筱老爷走看了一眼,内心不由得一惊,看到重阳的身手,看来在白天的时候重阳留手了。不然龙和炎烮翻个番也不是他的对手。
看到重阳的枪法猛势山倒,清风拂过枪尖,发出细微的鸣叫声,是一把好枪,更是一身好武功。可惜整个人都被邪恶的气息缠绕。筱老爷知道他没救了,现在只希望龙和炎烮的武功也能长进,可以抵过重阳,因为他知道龙和炎烮跟重阳迟早会有一战。
重阳将铁枪放回了身后,示意一个丫鬟走过来,然后搂着抬起这个丫鬟进了屋子,随后便传来了惊恐的尖叫,叫声撕破夜空,仿佛祈求着神的降临,可是会有人来吗?筱府任然保持着黑暗,没有人敢去点亮蜡烛查看详情,因为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看不得。
筱老爷也只能摇摇头,对着身边的侍卫交代那个丫鬟的后事:“去给她的未婚夫和家人送些银子过去,就说,就说她进宫了。”
城中陆陆续续的烛光闪耀着,三个巡城的人走在大路上。
“呼~~天气转凉了,秋天怎么这么冷,白天还挺暖和的。”
“哎~~冬天的衣服还没发呢!先忍耐一段时间吧!”
三个人搓搓手继续向前走去:“到了半夜呀,赶在街上自动的人只有三种,听说城里不太平,混入了赵贼军的人,想里应外合攻打洛阳。这是一种人。”
“嘿!!!这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先不说皇上的亲指军,就是这筱府的老爷的长枪队和那养子的人都够赵贼军吃一壶的了。”一个人应答道。
“这养子终归是养子,听说呀!他们筱府内部的关系不好,很容易瓦解。而且这养子重阳脾气还特别的不好。唉!对了!还有两种人是什么呢?”最后一个人不解的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还有一种就是我们,倒了血霉抽上了这巡城的签,像我们这群蝼蚁一般的人,死了都没人去过问,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老大解释道:“最后一种呀!就是锦衣卫,那是皇上的象征呀!个个身材高大,武功高强。但你们不要看锦衣卫表面风光,但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呀!!这年头人命不值钱,锦衣卫也和我们差不多,只不过是大号点的蝼蚁而且。谁不盼望这世道太平点那呢?”
三个人继续向前走去,身后传来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稳健的脚步声吓坏了三个人,他们拔出刀,迅速转头,将烛光往后面那人身上一照。
这一照彻底下破了他们的胆,三个人扔掉了灯笼和手上的刀瘫倒在地上:“哎呦,是锦衣卫大人呀!这么晚了,出……出来玩呀!”
炎烮走向前:“是呀!像我们这群大号的蝼蚁怎么可能有时间来玩呢?你是是吧!”
炎烮话音一出更加吓坏了三个人,他们刚刚还侥幸希望面前的这个锦衣卫没有听到刚才那番话,可是现在彻底失望了。
地上的三人其中一个狗急跳墙,挥舞这刀砍向炎烮,“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拼。”其余两人在地上阻止这他,可是已经晚了。
炎烮后退几步,一脚将那人踢到在地:“够了,蝼蚁的命他也是命,你们都走吧,以后不要乱说话,说话小心点。”
几个人在地上连连磕头感谢:“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您以后有用得着小弟们的地方就经管说,我们一定赴汤蹈火,从此以后我们三人的命就是你的了!!!”
三个人看着炎烮离去的身影渐渐入迷,就如同心目中的大英雄一般。
“怎么回事?”一个人从恐惧中清醒过来。
“没什么,刚刚得罪了一个锦衣卫。”老大解释道。
“阿!!!这……这是地狱吗,我们还活着吗?”
“活着。”老大往回走去。
“为什么?”
“因为我们遇到了千年不遇的好人,他和我们一样,向往着光明。”
炎烮在黑暗中穿越了几条街道来到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子。踏着墙迅速的飞跃到了二楼的窗口,他打开窗口,跳了进去。一股热浪席卷着整个屋子。
房子共有两层,屋内配置杂乱,放着零零散散的铁器,一楼还有一大一小的两个锅炉。里面红色的液体时不时的翻滚一下,別出一些火花。星星闪闪的。
这是个冶炼武器的小店铺。
二楼的外围有一圈阁板,中间空着很大的空间直通一楼,炎烮站的对面墙上有一盏窗户,里面看似别有洞天。他缓缓的向那边走去,突然,在墙上射出几支暗剑,
炎烮旋转钝刀抵挡,向后翻去,轻轻落在了一楼的桌子上,在一楼的大炉子后走出一人,胡子满脸,刀疤映衬,看起来十分不好对付。
那人带着厚厚的布套在手上,抽出了放在炉子里的一把铁剑,红红的铁剑在黑暗中旋转几周,朝炎烮刺来。
那人举剑连刺三下,炎烮三刀抵挡,冒出阵阵火花。那人继续挽出几朵剑花,招招要命,剑剑锁喉。炎烮被迫退后几步,一道将那人格挡而开。
炎烮大口的喘着粗气,那人扔就不依不饶。快速舞动着剑在空中划出一个“罡”子,招式毫无破绽,无法突破。炎烮再次退后几步一脚将桌子踢过去,桌子在那人的挥舞下立即变成了点点木渣。
炎烮挥舞钝刀顺势横劈,长剑接住一刀,如虹般在炎烮眼前环绕,又轻身转过炎烮身后,以剑柄攻其脖后。炎烮动作刹那间静止,随即低下了头,那人想再次出剑已经晚了,炎烮蹲下转身,一掌将那人推开数米。
那人继续举起剑朝炎烮攻击,炎烮挥出几道沉重的“劲”,那人还未接近炎烮,手中的剑就飞了出去,就如同手被重重的踩了一脚一样,炎烮跳起空翻,身上的锦衣卫裤裙转动一周,刀已经落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沙哑的身影说道:“狂剑为眼前之人再此立誓,以命筑刀。”
两人很快坐到了一张新的桌子上,大口的喝起酒来。
“没想到江湖上还有知道这种规矩的人,你今日打败了我,小人定当拼尽全力为大人您做出最后一把刀。从此发誓不再出刀,从此退出冶炼界。”狂剑说道。
“狂剑,嗯,剑是挺狂的,来来来,喝酒。”炎烮说道。
两人一直喝到深夜,走之前炎烮将两把刀交付与狂剑,狂剑一看:“一把金刀,一把银刀,好在你没有用这把金刀,不然我的手早断了,嗯,好,我会用一生的本事将两把刀融合在一起,采用洋人的天然化学药品使刀更上一层楼。”
“嗯嗯!!”炎烮要晃着脑袋应答一声。然后留下了几滴鲜血:“用这个点睛。”
“好!”狂剑答应一声,目送着炎烮摇摇晃晃的离去。然后回到了屋里开始了冶炼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