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梧桐并没有现身。剑雨也一跃而起走了。
玉梧桐和金凤凰静静的走在山间。感受这春天的风,一步一步的走着。玉梧桐并没有刻意用功夫掩饰,静静的走着,一步一步的迈着,发现原来走路也是可以慢下来的。
金凤凰本来想探听一下消息,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静静的走完这段旅程。也许他们这一生只要此时此刻才能心无杂念的走着。
而凌天、红袖、星月公主走在回残月国的路上,星月公主忍不住问凌天:“你搞什么鬼?怎么说动手,反而不动手了。”
凌天说:“一来觉得剑雨一定还有别的帮手,二来即使赢了他又如何,我本来现在还不想和紫塞国翻脸。要想振兴国力无外乎两条路,让自己强盛起来,并且想办法削弱对方的实力。”
红袖沉着脸问:“你为什么把我送给你的青玉戒指送给了剑雨,你什么意思。”
星月公主也说:“凌天,你虽然名为驸马,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正式成亲。你也该做出选择了。”
凌天几次喉咙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凌天看着这两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只说了一句“到残月国境在说吧。“
星月公主说:“不行,你现在要说清楚。我交给你的不仅是自己的幸福,更是江山。”
凌天说:“星月公主你喜欢我吗?”
星月公主动情说:“喜欢,喜欢到愿意把江山托付给你。”
凌天又问说:“喜欢我这一身的武功,胆略,还是我这个人。”
星月说:“或许我喜欢你不是那么的纯粹,是一种需要,是一种我自己对你需要,作为一个少女需要你这样一个人作为夫婿。每个女孩都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嫁了。我也不例外,作为一国公主需要你这样一个忠君爱国的人,守住祖宗留下的每一寸土地。你能懂吗?”
凌天眼圈也红了说:“公主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我只要娶了你,才能名正言顺的为国效力,只有娶了公主才能让所有的人对我放心。“
星月公主说:“也就是你对我并不是爱意了。“
凌天说:“现在还不是,但我相信与公主同行开创的,同行的路我相信会走的很远的。“
星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曾经也是这样想的,我给你权力,你为我卖命。今日的苦痛,只来缘于已经喜欢上这个人。
红袖掉下了眼泪说:“那我呢?我一心一意的喜欢你,跟着你,而且在我差点和别人进洞房的时候是你救了我,第一见面时候是你救了我。什么是缘分,假如晚遇到你一刻,我就已经死了,我和刘福贵成亲那一天,你若晚出现一分钟我也许成了别人的新娘了。这就是缘分,就算你要为国尽忠,也不一定要去娶公主。假如你喜欢而不娶我,你会后悔的。假如你不爱公主而娶公主你会毁了公主的。而且昔日斩杀你们全家的正是公主的先祖。你们真的可以心安理得的在一起吗?”
凌天沉默,红袖的话就像针一样,一下触动了心最柔软的地方,紧接着伴随而来的还有简短而漫长的疼痛,似乎觉得在战场被人砍了一刀,在武林中被斩了一剑都没有这么痛。
凌天冲着天大喊:“不要问我更爱谁,不要问我是否忘记家族仇恨,也不要问我国家和个人幸福哪一个更重要。我想告诉你们为在心头上同时插上两刀有谁分得清,哪一刀更痛。哪一刀伤的更深。红袖我确实先认识的你,也确实想过和你携手一生。但我更在意的是国家,其实每个人都会有他的选择,不要用对与错去衡量,也许真因为有了像我们这些舍生亡家的人存在历史才会有那么动人的故事,也因为有重情的才会有那么多的爱情故事。但不同的人总会有不同的选择。“
红袖说:“也许你和我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但你和公主一定是同一条路的吗?公主难道比我更爱你吗?“
凌天泪水也流了下来,有些哽咽的说:“爱从来都是相互的,你付出了多少,我就该还你几分,也许我找不到比你更喜欢我的。但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喜欢你的。”
就在这时乌云瞬息而至,烈阳还来不及防备就被乌云所遮挡,雨沙沙而落,三人无视雨点打在自己身上,
三人这时都痛极了,也许他们正需要这样一场雨,来掩饰他们留下来的眼泪,红袖知道一切都已经似乎已经知晓了答案。红袖无力的伏在马背上想着自己这不长不短的人生,因为她知道这时已经到了人生的尽头。
但没有选择离开,因为红袖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因为她没有家,没人疼,无人爱,无处可去,无所牵挂。
凌天这时对星月公主说:“公主如果你还是愿意嫁给我的话,愿意和我携手一生相信我的话,我想让公主你先回去。”
星月公主点头,说:“我相信你。”上马之后策马扬鞭而去,星月是聪明人,她知道现在是该松一把的时候。
红袖看着凌天被雨打湿的头发心疼的说:“你何必难为自己,我从未怪过你,我也没有资格去要求你,我真的没有怪你,我只是想问你,你真的确定你不后悔吗?我想这次出行你已经知道了人外有人的道理,你还确信你想要走的路是正确的吗?“
凌天擦了擦红袖脸上的泪水,说:“天长地久的碌碌无为,和我更向往那些生命短暂,但有辉煌事业的人,也许这些人的生命像流星划过美丽而短促,像昙花开过,虽只有一瞬,却让人难以忘怀。自古名将如美女,不许人间见白头。也许他们的功绩在早埋藏在滚滚车轮中,但当人们拂去时间留下的尘埃,历史的车轮曾经碾压的痕迹。依然可以找到他们存在过证据。”
红袖突然笑了说:“既然注定要分开,要珍惜相处的这一段时光。抓住自己抓住的东西。”
凌天什么都没说,这个女孩是那么喜欢自己,自己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