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桃花剑对战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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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天寒清楚自己内力还差陶花笑几分,打下去只是一个败字。更何况他与陶花笑根本就没有一拼个你死我活的理由,便收刀了,道:“今日一战,天寒受益终身,但求恩公日进月步,来日再讨教。”
“陶花笑当日夜苦练,只求他日再尽兴一战。”陶花笑道。
“保重!”彭天寒,又对着张叶飘等人抱拳道。“打扰了,告辞。”
望着彭天寒飞身而去。陶花笑正要收剑,却听后面有人叫道:“桃花剑!”。于是转身望去。只看墙头那人拔出了刀。那是一把跟桃花剑一样颜色的刀。也就是传说中的“战血刀”。
张叶飘看到战血刀与桃花剑的颜色从粉红很快的变成了血红。张易德道:“冤家路窄,真正的好戏即将上演。我们退到内堂去会安全些。”于是大家跟着他纷纷退到内堂。
小龙与张叶飘没动。他们看到陶花笑与陈彦纯两人都不说话,有如一对积恨多年的仇人,一照面,拼杀过去,只看到刀光与剑影都如彩虹,一道又一道现在的天空。而天空似被刀剑之气惊到,突然的下起了大雪。
陶花笑在接到陈彦纯的第一刀开始,就清楚这是一场恶战。——桃花剑是一把遇强则更强的奇器。陶花笑第一次有种控制不住手中剑的感觉。
陈彦纯手中自父亲临终时接过这把刀,虽时时背在身上,却从未拔出来过与人对战过。换句话说,他虽是名震天下武将,却从未以“战血刀”杀过敌人,因为他觉得配死在这把刀之下的人实在是太少。
两人拼杀了百来个回合,各自都换了好几路招式,却还是难分高下。只是雪越下越大。
陶花笑以剑为掌,使出了“破天十三式”。这让一边的小龙着急起来,他自言自语道:“哥的破天十三式,并不能运用自如。怎敢在这个时候用?”
一招“春雷震天”使出,把陈彦纯震了一丈来远,但好似未伤到他。而陶花笑自己气息乱了起来,看到陈彦纯又挥刀过来,他用剑一挡,用出“月借日光”一时他只觉得自己在吸取对手内力。
陈彦纯感到自己内力在流失,同是也看到战血刀的颜色越来越浅,而桃花剑的颜色却越来越深。他用力去收刀,哪知那刀与剑却好似焊接成一体,拔不动,他心里真叫着惨。于是挥掌打了过去。又被陶花笑以掌生生的硬接住。他想收回来,却又似粘死了。只是他感觉从刀上流失的内力,却从手上回来。
陶花笑也想收剑收掌,却无可奈何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控制。
小龙看到两人的鼻子开始流血出来,大叫“不好。”冲过去,本想一掌打开他俩,却不想被反弹数米。
张叶飘也看出大事不妙,飞身过去,使出八卦掌,一掌下去,两人却似生了根,丝毫未动,他又加大功力使了两掌,却还是没有成效,原来,两人罡气已形成了一金刚罩。他运起了全身的力量,再用太极掌打去。只听“哄”的一声,三人同时震出丈来远。
张叶飘吃力的坐起来,擦着嘴角的血,自言自语道“这一下至少减了我三年阳寿。”他开始运气调理。他看到时陶花笑与陈彦纯都在动。两人爬向自已的武器,捡起,又都站了起来。张叶飘对着两个七孔都在滴着血的人说:“老天,还打呀。真不要命了。”
陶花笑用剑指着陈彦纯。
陈彦纯用刀指着陶花笑。
两人有却有如石像一般,一动不动,而他们的鼻子,嘴角,眼睛,耳孔都在滴着血。
是一阵北风吹来,两人同时倒了下去。而张叶飘分明到两人脸上分明挂着笑容。
.2.
“大哥!”小龙哭叫着过去。抱着陶花笑。却看到陶花笑笑着对他说:“小龙,我刚才看到了我父亲。”
“哥,”小龙点着头,擦着陶花笑不停从嘴角流出来的血,哭着,“哥,我知道。你别说话。我这就背你回去。”
小龙坚难的背起陶花笑,一步一步的向门口走去。张叶飘站起朝内堂叫道,“出来,快送他们回去。
张易德与众人才从内堂,拦住小龙说:“小兄弟,别急,他不能这样走,我们去找个车。”
宋梦帘与宋梦雨没有走到陶花笑那边。却停在陈彦纯跟前。
“姐,血红的刀,就是战血刀吗,他就陈彦纯吗?”宋梦雨问。
“应该是。”宋梦帘望着躺在地上,一脸是血,却还在笑着的陈彦纯,心头却是千般兹味。眼前这个就是她从未照过面的未婚夫,因为家中事故,她都没想过去找这个人,那父辈所说的指腹为婚在她眼里只是戏言。
“那他就是你指腹为婚的人。父亲说他是个大英雄。可是他为何要跟陶哥哥打。”宋梦雨道。
“男人的事,说不清的。”宋梦帘说,她擦着陈彦纯嘴角的血。
“我去看陶哥哥。”宋梦雨拉着宋梦帘的手道。
板车终找来了,大家小心的陶花笑把放在车上,刚推到门口。只听到“哄”的一声,一面墙刹时倒下。面前是陈彦纯的一千精兵。其中一人叫着“主人”跑陈彦纯身边。
“强子,叫将士们先回镇江,你,带我回家。”陈彦纯虚弱的道。
“是”此人是陈彦纯的书童,他背起陈彦纯,走到部队前道:“都督有令,你们回镇江。”
队伍即转向,离去。
张易德松了口气。“我以为要折了我的武馆,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来的人一个一个不走门,个个都是跳墙的。现在好了,墙都没了。”
“老头,你就快点送陶大侠回去,他若有事,我就不管你是老子还是小子,我来折了你的馆。”
“我这就去。”张易德道,叫从人推出扳车,可嘴里还在说:“这没大没小的东西。真该找他屁股。”
“馆主,你打得过你家小子吗?”张明鹏道:“按辈份你该叫你家小子是师叔公。”
“关你什么事,推你的车吧。”张大德道。
那板车有如四匹快马拉着的速度前进着。
.3.
陶高思看过陶花笑的伤势。他立时飞鸽传书叫来大内统领陶沙河与万万钱庄的陶金。他对着两人说:“他现在气脉很乱,各大穴位已全部自封了,若不及时打开,便会走火入魔,”。
陶沙河与陶金人点着头。看着神形都与陶东峰相似的陶花笑,心头顿时生起千般怜惜。
“沙河,你把你的真气打入他体内,并引导他调理,陶金与我来替他解穴,但愿,不出意外。”陶高思紧锁着眉头说。
“那我呢?”小龙道。
“你,”陶高思想了想,“去烧锅水,要用木炭,烧开之后,并在里面加一坛酒。你用手试,不烫手就好了,端进来。”
“是!”小龙点头出去。
“来吧。”陶高思道,几人都赤着上身,坐在陶花笑周边。
小龙用木炭烧着水,终于开了,加了酒,在等水冷时,他试了一次又一次,十个手指都烫红肿了。最后用鼻子尖试了试,觉得不烫了,才一个人抱着个洗澡的大盆进去。
小龙放下盘,却看到陶花笑全身通红,而陶高思与陶沙陶干河三人却脸面铁青,鼻孔在滴着血。他听到陶高思虚弱地道:“小龙,快拍你哥的天灵盖。快!”
小龙跳过去,道:“几分力!”
“你的力道,可十分!”陶高思道。
小龙真的用十分力拍下去,陶高思与陶金、陶沙河这才脱手。三人如虚脱一样的坐着。陶高思对着小龙说:“幸亏你来的早,再晚来下,那罡气成了金刚罩,以你的力道。是救不我们的。”
“怎会这样。”陶金说。
“是呀,先前与战血刀那人也是这样。先是大哥用破天十三式,结果刀与剑粘在了一起。后来京都武馆的少馆主才救下来的。”
“原来如些,听说彭家的嫁衣神功就是破天十三式其中两式为基础深造的。”陶沙河道,“破天十三式如果没有足够大的内力驾驰,不是吸别人的内力就是被别人吸去了内力。此武功有点阴。”
“哥怎么样了?”小龙摸了一直陶花笑,才以现他身如火烧。
“他呀,刚至少吸了我们每人二十年的内力。你就用水从头往下淋吧。”陶高思道,他摇着头,笑道对陶沙河与陶金道:“这小子祸得福,我们三个可要从头再来。”。
“就算是减去二十年的功力。在这京城,我们数得出的对手也不多。”陶沙河道。
小龙往陶花笑的头上浇水。而陶花笑的头上却似起了青烟。
陶高思看到陶花笑身子颜色慢慢正常了,走过去他的天突、玉堂、气海、中椎等几大穴点了点,只几陶花笑闷咳了两下,吐了口血出来,身子也软了下去。
“爷爷!”小龙着急的叫道。
“没事,这口血吐出来,说明他完全的没事了。你抱他过去,睡一下起来,他就会脱胎换骨了。吸了六十年的功力,还好他承受住了。”陶高思看到陶高河与陶沙金就地睡着了,又道:“我也要睡一下啦。镖里先不要接镖了。”
“是!”小龙应道。
小龙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抱过去,四人摆成一排,竟然没一人被他弄醒。小龙看着四人,个个呼噜声雷起,也觉得好笑。他找来被子给他们盖好,在一边守着。
.4.
两天之后陶花笑先醒了过来,他伸了个懒腰,让却到全身骨格“咔咔”直响。
小龙惊道,“这是不是就是脱胎换骨。”
陶花笑长长呼了口气,道:“舒服!”
“当然啦,爷爷他们三人,每人被你吸了二十年的功力。”小龙道。
“怎么会是这样?”陶花笑道,他看了看旁边睡得正香的三位长辈。
“为了救你呀。”小龙道。
陶花笑不语,在回想着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都睡了两天两夜了。”小龙道,“这两天京都武馆的少馆主张叶飘来看过你的,还有宋氏两姐妹,她们是男伴女装,还有一个人,你绝对猜不到?”
“冰儿!你冰姐!?”陶花笑说。
“说了你绝对猜不到的。”小龙说,“是那个千两银子托镖的朱公子。”
“喏,他又来托什么?”陶花笑心不在焉的说。他在想,可能白雪冰现在都不知道他已回京了。
“他只是来谢谢你平安护送他妹妹回来。”小龙道。
“有什么好谢的,他给了镖银,我做的只是份内事。”陶花笑。
“他看了看你回去后,让仆人送了四支千年人参过来,说三日后午时,约你在天香楼。”小龙说,“真是个很阔气的人。”
“噢!”陶花笑道。
“那人参可真是上千年的,大,很大,看你好像都没有听我说话,在想冰姐姐了吧。”小龙笑道路说:“她这时可能都不知道你回京城了。”
“也是呀!”陶花笑道。
“你睡了两天两夜,不饿吗?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小龙道。
“当然要。真是饿死了”陶花笑起身,跟小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