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斯要求纳奈德为他办一张允许他自由出入赞比亚城墙内外的通行证,“你想干什么呀,小尤斯。”纳奈德并不是害怕尤斯会跑掉,不仅仅是因为在帕尔斯法律下,逃跑的奴隶一旦被抓住就会被处死,更重要的是像尤斯这样一个十三、四的孩子,他再聪明,独自一个人生存也是很艰辛的。
“我找了新的客户源,可以增加兜售蛋糕的数量。”这一句话,纳奈德就全都明白了,此刻他当然是双手赞成尤斯。
第二天天刚亮,纳奈德就带着尤斯去了城内管理所,办了一张出入证明交给了尤斯。随后,尤斯把下午的摊子的事情全部交给了纳奈德的奴仆史迪丝蒂,当然光负责卖,这种事情史迪丝蒂还是能够办到的。
尤斯跑到城外,向监督奴隶建造城墙的监工们兜售蛋糕。说实话,对尤斯来说,他还是不太情愿来到这个地方的,来时目睹的那些景象让人回想起来很不舒服,但是尤斯发现这些监工都是些很慷慨的顾客,他把价格提的略微高一些,仍旧很受这些监工的欢迎。对于待在城外不能轻易回去奴隶监工们来说,尤斯的蛋糕可比城主定时发给他们的订餐美味多了。
有一天,尤斯意外的看见了“海盗”排在奴隶队伍中间,等着用篮子挑砖头。说实话,尤斯看到他那样的境遇非常难过,他拿出了一块蛋糕悄悄的递给了他,他立刻像饿狼吞食般,将蛋糕一口塞进嘴里。看着他眼神中那种贪婪饥渴的模样,尤斯未等他来得及寻找他的行踪,于心不忍,便迅速躲开了。
又过了几天,尤斯又到城门口兜售蛋糕,却惊讶的发现那里聚集了许多人。尤斯感到奇怪上前询问怎么回事,一个市民回答道:“你没有听说吗?有一个脱逃的奴隶杀死了城主的一名卫兵,今早上被抓了回来,又被交付审判了。今天他将遭鞭笞的死刑,城主将亲自到现场观看行刑。”
鞭笞台的周围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群,尤斯不敢靠近拥挤的人潮,以免装满蛋糕的盘子被挤反。因此尤斯爬上了尚未完工的墙桓上,很幸运的找到了一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城主苯尼萨本人,他穿着华美的长袍和金缕衣,乘着金色的战车从远处缓缓而来。但是尤斯还是离得鞭笞台有点远,尽管他能够听到那个可怜奴隶的惨叫声,但是他从远处看不清那个可怜人的长相。
城主苯尼萨一边观看着行刑场面,一边同身边贵族们有说有笑。也许正是这样一个残暴的城主,才会逼迫那么多奴隶建造城墙吧。
那个奴隶被鞭笞致死后,尸体被吊在了一根长杆上高悬示众。当人群逐渐散开以后,尤斯走上前去,尤斯抬头看到这个奴隶满是胸毛的胸膛上赫然刻着两条蛇的刺青,天哪!这个人竟然会前几天刚刚见过面的“海盗”!也许这样你就自由了,“海盗”尤斯心中默默的想道。
尤斯继续做着他的面包生意,他销售的货物的数量和利润不断增加。就在尤斯准备再一次的扩大规模时,史迪丝蒂却给他带来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
一天夜里,史迪丝蒂非常沮丧的来到尤斯的跟前,她说:“你的主人陷入麻烦了。我们真的要替他担心了,上一个星期前,他在赌场输掉了许多的钱,甚至店里用来付给农夫谷粮和蜂蜜的钱也被他输掉了,也没有余钱还给债主。那些债主和农夫非常生气,而且派人来恐吓他。”
尤斯摇了摇头,摊了摊手,“史迪丝蒂,做好准备吧,过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要换主人了。”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帮助纳奈徳吗?毕竟他还算得上是一个好人啊”史迪丝蒂用非常可怜的语气说道。
“我的办法无法帮助一个沉迷于赌博的赌徒,再快的赚钱的办法都赶不上他挥霍的速度。而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我们是他的财产,他可以随时把我们卖掉。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尤斯无奈的回答道。
就像尤斯预测的那样,一天上午,纳奈徳的债主,没等纳奈徳来店里,就将尤斯绑了了然后再次贩卖。临走时尤斯身上只有一件破袍子,别的什么都没有带,就被人拖着离开了。他们告诉尤斯,他被买到了城外的河堤工程上,最近这两天就会和其他奴隶一起被送到河堤上。就当尤斯开始失望加绝望的时候,他却遇上前所未有的转机。
过了两天,尤斯被单独押解了出来,并告诉他,他又换卖主了。正当尤斯感到纳闷的时候,尤斯被压到了一个院子里,一个秃顶的却长着浓密的长胡子的汉子微笑的看着他,是的在这里等候尤斯的卖主正是拉古·拉德,他见到尤斯小跑了过去,帮他揭开了绳子,然后像拥抱一个多年未见的亲兄弟一样热烈地拥抱着尤斯。
实际上,拉古·拉德与尤斯的年龄差,差不多可以整整相差一辈。但是拉古·拉德竟然用手臂环搭在尤斯的肩膀上像兄弟一样,说:“我今天刚刚回到赞比轮时,正巧遇到了史迪丝蒂,她告诉了我你主人的债主是谁,这位债主又告诉我,买下你的新主人是谁。这个新主人确实难对付,我跟他讨价还价很长时间,还是令我付了相当大的一笔钱,但是为你花多少钱都值。你的智慧还有你的进取心,一直都让我深深的折服,我想有了你的帮助,我的事业一定会更加起色的。”拉古·拉德说着说着便愉快的笑了起来,仿佛尤斯是他发现的神秘宝藏一样。
“喂喂!我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又不是摇钱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尤斯面无表情的摊着手,但是尤斯觉得这可是实话实说。
“呵呵,你可比摇钱树值钱多了,今晚要给你个惊喜。“说罢他摸着胡子留着莫明其妙的尤斯笑呵呵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