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飞向青山
四十五到了晚上,各种蚂蚁都回去睡觉了,黑蚁王独自来到红蚁王的住处,说:“祝贺、祝贺、值得祝贺。”
红蚂蚁摆摆了它的前腿,又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黑蚁王说:“你不愿意,你咋能辜负树蚁王的一片好心,又加上上午刚交战过,于情于理都占不住。再说:人家拿个大闺女,换来你的凉屁股,这叫咋说。”
“总而言之,这不算坏事。”黑蚁王说,“我刚才来你这里时,碰上黄蚁王,我说,走,祝贺红蚁王去。你听它咋说,去呗,我要回家睡觉。你看看这叫啥话。”
“你要明白,我在这个位置上,每作一件事情,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比如我这个婚事,你说难不难?”红蚁王说。
“难也要办。”黑蚁王说。
黄蚁王垂头丧气回到家,忙吩咐蚁兵去把它的女儿找来,说:“女儿,老爸对不起你。”
女儿说:“咋了?”
“你和红蚁王的婚事吹了。”
“咋回事。”
“让树蚁王捷足先登了。刚才,看完鳄鱼的尸体,在往回返的路上,树蚁王就让黑蚁王做媒,让它的女儿许配给红蚁王为妻,并且,明天上午就明媒正娶。”
“啥,明天上午?这不是夺人之爱吗?”
“这是你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话。怪都怪我没把话跟红蚁王挑明。”黄蚁王说。
“那不行,明天我要去闹它们的婚礼。”黄蚁王的女儿斩钉戴铁地说。
第二天,树蚁王又带了好多虫子,还有一位女子,如花似玉,丰姿绰约,煞是好看。一帮蚁簇拥着,不用说,那个一定是树蚁王的女儿,配上红蚁王,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红蚁王的住处,马上聚集了黑蚂蚁、黄蚂蚁以及从树上爬下来的树蚂蚁,海的的边沿,也欢聚了大批的海鸥,好像也加入了红蚁王的婚礼。
黑蚁王笑嘻嘻的,我还是主演呢。
万事俱备,黑蚁王宣布:“现在我宣布红蚁王和花蚂蚁结婚仪式开始。”
黑蚁王准备宣布参与仪式嘉宾名单时,从天外飞过来一个蚂蚁,黑蚁王定眼一看,原来是黄花蚁,是黄蚁王的女儿,还没等黑蚁王问话,黄花蚁厉声说道:“今天你们这场婚礼是否公平,我认为是夺人之爱,不信,可有我娘作证。”
黄花蚁的出现,搅乱了婚礼的程序,使花蚂蚁惊讶的是,它竞成了第三者插足。
花蚂蚁气得脸通红,但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发作。
黄蚁王不得不出来说话了。
它说:“本来,小女爱上红蚁王已有时日,原因是我近段公务繁忙没有向红蚁王透露讲明,没有想到树蚁王它......”。
待黄蚁王把话说完,在场的蚁深表同情,黑蚁王说:“原来事出有因啊。”
除了在场的蚁对黄花蚁的同情外,就连树蚁王的女儿花蚂蚁也对黄花蚁的遭遇表示深深的同情。
一时间,上演了“二女夺夫”的大戏。
黑蚁王说:“这不是个事啊。”
它忙招呼树蚁王、黄蚁王商量对策。
商量来、商量去,决定红蚁王同时把它们娶进门来。至于谁是正房上争执不下。树蚁王说:“俺闺女虽说办得急促了点,但也算明媒正娶呀!”
一句话,把黄蚁王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结婚仪式上,没有说谁是正房、谁是偏房,但从字面上可以看得出来,虽然黑蚁王很艺术地把这两位“姑娘”简称为“大花和二花”,明眼的一听就品出了它的余味。
“祝红蚁王和大花、二花百年好合!”黑蚁王说。
树蚁王的姑娘花蚂蚁为大花、黄蚁王的姑娘黄花蚁为二花。
一日之间,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揽入怀中,这等好事是何等幸福!
可红蚁王却苦恼不已。
四十六红蚁王在各种蚁们都走后,夜深人静的时候,它思考的不是如何受用这两位“姑娘”,而是反反复复回忆着娘的话:你这一辈子怕是不能结婚了,若一结婚,恐怕你的爱人性命难保!
现在,我不但结婚了,并且还是两位“姑娘”,长的美伦美奂,可我*心的是如何保护它们。
红蚁王的房子分为正房,在正房的东面是东厢房,西面为西厢房,这不愁大花和二花住的,大花自然就住在东厢房,二花自然住在西厢房。
红蚁王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该咋办,是把我娘的话先给大花说、还是给二花说。
红蚁王就是在这矛盾中度夜的。
不时,可听到二花屋里有动静,偶尔,又从大花屋里传出走动的声音。
这是大花、二花不放心红蚁王,时时窥视,时时观察着红蚁王。
第二天,天一大亮,红蚁王熬不住困,一下睡到八九点钟才起床。
在它睡觉当中,大花、二花反复来看望它,二人相互埋怨:都是这个骚娘们昨天夜里没有叫老公睡好觉!
最后,还是大花喊醒了红蚁王,说:“晚上不好好睡觉,大白天睡觉成何体统?外面一大帮子蚁等着你呐。”
“天明了?”红蚁王晕哩咕咚地慌忙揉揉眼。
“外边好多蚁等着你呐。”
黑蚁王一见红蚁王就说:“昨夜熬眼了吧。”
黑蚁王一句话说得红蚁王没法回答。
又到了难熬的夜晚,红蚁王无意中与二花的眼睛对光了,看二花那个得意劲儿,好像在说:这一夜该轮到我了吧。为此,二花刻意打扮着自己。
大花此时的心情也是和二花一样,只是它表现的没有二花明显罢了。
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却在为了争自己在那暗暗较劲,红蚁王不免有点暗自发笑。
我不能在等了,不能再让大花、二花相互煎熬了,别让它们再难受了。
红蚁王决定当着大花、二花的面,把它的情况向它们说明。
午夜时分,红蚁王特地来到二花的房间,说:“二花,你到我屋里,我有话对你说。”
它又来到大花屋里,又重复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它们都到齐了以后,红蚁王叹了一口气,就原原本本把它如何使毒蛇致死的过程一一讲来,最后,讲了“西山姑娘”如何热恋自己,最后却不见踪影,直到娘说这一辈子怕不能结婚的话,一一讲了出来,直讲的得大花和二花目瞪口呆。红蚁王又讲了那天突然刮起了大风,顿时,乌云密布,整个天地漆黑一片。原来,红蚁王遇上了龙卷风,大风刮到最后,我在这座岛上落了脚。
经过红蚁王绘声绘色的描述,最后大花和二花落下泪来,它们为红蚁王出身于突厥蚁家族感到自豪;又为红蚁王消灭毒蛇而感到骄傲;再为红蚁王落难这小岛上而唏嘘;再为红蚁王为保卫蚁儿勇斗鳄鱼而自豪!
说到最后,红蚁王竟泪眼婆挲;‘‘我独身一蚁,在这小岛上过了不知多少个春秋,身边没有一个亲蚁,可从此以后,大花、二花你们就是我的亲蚁,从此后,我要依靠你们,重用你们!可我现在最想念的,是我的母亲!‘‘四十七红蚁王一番推心置腹的话,直感动得大花,二花泪水横流。最后,二位说:“要不,我俩去你老家一趟,一来可以看看母亲,二来可以认认家门。”
“好!”红蚁王说到。
“回去以后,请表达我对母亲的问候。”它又说到。
“还有问候大头以及其它我的蚁伴。”它又补充道。
第二天,大花、二花各自跟母亲告了别,它们结伴飞往大青山去了。
蚂蚁,属于膜翅目,雄蚁、雌蚁在未过***时有翅膀,一旦过了***它这翅膀就脱落了。
大花、二花虽然结过婚了,可是它们没有过***,它们还是处女之身,它们结伴飞往大青山,,它们有自身的条件。
飞往大青山,说说容易,飞着难,茫茫万里啊。
最初几天,它们飞啊飞啊飞,问问还有多远,被问的回答不知道,它们还是飞啊飞啊飞,再问问当地的蚂蚁,它们还是不知道。
这可咋办?
大花和二花犯了愁。
困死了,大花和二花相依睡了去。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了,大花和二花还是为到底去不去大青山拿不定主意。
回去吧,跟红蚁王不好交待。继续往前飞吧,也不知道路,也问不出来地方,哪天是个头?若要问路人家告诉你说,还有多远,有个准,可一路飞来,竞一问三不知,怎么办?
大花看看二花,二花看看大花,最后,二花说:“大花姐你说飞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你情说了。”
商量结果是:大花和二花,不到大青山,无颜见红蚁王,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是累死在大青山的路上也无怨言!
主意拿定,它俩一直往北飞去,飞累了,就在树上打个盹,它饿了,随便吃点东西。一连飞了五天有余,它们问一下当地的蚂蚁,糟糕,对方还是不知道。
大花和二花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气候跟小岛不一样了,大清早和夜里吹来的风稍有凉意。
二花和大花开起了玩笑,“姐,再往北飞,遇到大雪纷飞的日子,我们都变成白蚂蚁了。”
“那也不用怕,正好我们可以歇歇了。所以趁现在没有下雪,我们努力飞吧。”大花说。
它们就这样说着,取笑着,飞行着。
大花和二花飞越了千山和万水,它俩实在太困了,二花给大花说,:“我们停下来再问一下吧?”
它们拦住一个正在赶路的蚂蚁问:“你知道有一个叫大青山的地方吗?”
“知道,往北走,还有五千里。”
“啊,还有五千里?”大花和二花都惊呆了,这意味着它们还要再飞几天才能到达。
大花和二花没有说什么,随便吃点东西很快上路了。
飞行到第三天,它们实在飞不动了,又不想吃东西,也不觉得饿,直觉得心里满满的。就这样,它俩还是相互鼓励着,虽然飞得慢,却不停地飞着。
到了第四天上午,耐不住饥饿、劳累,大花和二花先后栽了下来,它们栽倒在西山蚂蚁蚁王管辖的区域,正巧西山姑娘正在觅食,突然发现了它们,西山姑娘急忙找来了水和食物,待大花慢慢睁开眼睛,西山姑娘急忙喂它点水,不想大花说了句:“红蚁王......大青山......找大头。”说罢,又昏迷了过去。
红蚁王、大头这名字好熟悉啊,难道是我正要找的,找了十几年的红蚂蚁吗?西山姑娘不敢怠慢,它匆匆地来到大青山,找到了大青山的蚁王。
四十八西山姑娘说,我正在觅食,我发现不远处俩姐妹正在飞行中突然栽了下来,估计是又累又饿脱水了,我急忙找来了水和吃的,不想,一位蚂蚁醒来后说:“红蚁王、大青山、大头后’”又昏迷了。
大青山蚁王是一位年轻的妈妈,它的第一反应是:莫不是朝思暮想的哥哥有了信?它急忙派兵蚁找来了大头哥哥,俩蚁一商量,决定派蚁去把俩“姑娘”接回来。
大青山和西山方圆一千多里地,并且大花和二花落脚地正是西山的南部的边界,就这一千多里地让大青山蚁王不少作难,因为它俩昏迷不醒,需要抬着回来。
大花和二花总算抬过来了,可这俩蚁依然昏睡不醒,这可让大头急坏了,它下跪着让老天保佑着这俩姐妹醒来,保佑着红蚂蚁的安全。
第二天,大花醒来,但身体还是很虚弱,大青山的蚁王急忙吩咐先喂它水喝,过一段再喂它东西吃。
大花喝了不少水,也吃了不少东西,除了精神不佳外,其它都很好,还爬山呢。
到第二天,二花也醒来了,这让西山姑娘激动得直掉眼泪。
也同大花一样,先喂水,然后再吃东西,不过二花比起大花来,身体可差远了,过了一天还不能走路,到第三天,才敢慢吞吞的走路、说话,在它们未苏醒前,大青山蚁王有话,这俩姑娘身体没有恢复前,谁也不能主动向它们问话。
这让西山姑娘和大头急的直转圆圈。
大花、二花身体还未恢复前,迫于大青山蚁王以前禁令在先,谁也不敢提以及红蚂蚁的事。
这天,吃过早饭,大花和二花正在散步,这时,西山姑娘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可曾见过红蚂蚁?”
“是呀!我们就是红蚂蚁派来的。”大花跟二花答道,“请问您是?”
“这是西山姑娘。”一旁站着的侍卫说。
“呀!您就是西山姐姐。”大花和二花欣喜地说。
侍卫说:“还是西山姑娘救的您呢。要不是西山姑娘来报信,你们不知死在哪里了呀。”
“这真是缘分呀!姐姐。”大花和二花齐声说道。
“那咱娘在哪里呀!”大花和二花问。
沉默,无语。
“你们咋不说话了啊。”
待从女很快跑到蚁王那里,随后又跑去找大头哥哥,它们一块来到大花和二花面前,大青山蚁王说:“你要找的蚁,要见的蚁都到齐了,该说的话都只管说吧。前两天考虑你们俩的身体不太好,没有安排你要见的蚁。”
大头见两位姑娘这般年轻,想问红蚂蚁是否结婚?小蚁多大,恐不太合适,这得等它俩自己说才对。
“我名叫大花,它叫二花,是在两个多月前,我俩才与红蚂蚁拜堂成亲,第二天夜里红蚁王才原原本本跟我们说了在大青山的各种情况。我们这次回来,一是看望母亲,二是认认门,三是代表红蚁王看望它儿时的伙伴们,如大头等,四是还有什么事、有什么话,我们带回去,传给红蚁王......”大花长话短说,简单地说了这么多。
大花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头已是老泪纵横,想想从前跟红蚂蚁在一起时候,红蚂蚁多机灵啊,它胆大心细、勇敢无比,比起它来,大头自叹不如,可就这样一个伙伴,不知怎么回事,从此不见了,一去杳无音信,几十年过去了,母亲它念儿心切,从此一病不起,最后死去了,临死前还呼喊着:“红蚁娃、红蚁娃。”娘死时,我哭的最痛,因为我知道娘得的啥病,它时刻在想念红蚂蚁呀!
看着大头在哭,西山姑娘不由得也哭了起来:“娘死的时候,那天我正好也来了,它用微弱的声音说:‘红蚁娃、红蚁娃,’它看我进来了,‘你和大头以后想法找到红蚁娃,你就和红蚁娃结婚’。”
西山姑娘说着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在场的大花、二花也跟着哭了起来。
大青山蚁王,在场的侍从女也泪流满面。
“我们去拜拜母亲吧。”大青山蚁王说。
大花、二花跟着大头和西山姑娘。
它们来到一个洞口,大青山蚁王一下钻了进去,依次是大头,再依次是西山姑娘,最后才轮到大花和二花。
大青山蚁王:“大头哥,你领着它们吧。”
原来,这是有规矩的,大青山作为一蚁之王,它自己单列一排,实际上大家看着它咋参拜的,大头及西山姑娘、大花二花也就跟着参拜。
参拜完毕,大青山蚁王说:“娘,您朝思暮想的红蚁娃,当年被龙卷风卷到南海去了,离我们大概有三万八千里,今天红蚁娃的媳妇不惧万里,餐风宿露飞了将近两个月,来看你老人家来了。”说罢,它向大头使了个眼色,就把话交给大头。
大头一激动,大哭起来。在场的西山姑娘、大花、二花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阵大哭之后,大头说:“娘,您今天应该高兴,看您的红蚁娃虽然远隔万水千山,但它派大花、二花来看您来了,我想,那亲兄弟红蚁娃不知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难哪,肯定它自己没法回来,若它能回来,保准几年前就回来了啊!”大头痛哭了一阵,西山姑娘、大花、二花也痛哭流涕。
原来,它们进入的是它娘墓洞,它娘死后,一种吐丝的蚂蚁很快把母亲的尸体包裹起来。所以进来之后,怪阴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