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调侃的话语,让她满脸躁热,她忍不住回嘴,“我怕警察会请我去喝下午茶。”
景柏然嘴角轻扬,心情甚好,他站起来,倾身将她捞回怀里,迈步向与办公室相接的私人休息室走去。
突然失重,莫相离吓得尖叫一声,反射性的搂住他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下巴,清爽好闻的刮胡水味道蹿进鼻间,莫相离有一瞬间的迷离。
此时景柏然已经带着她进了休息室,室内一应俱全,他将她放在床边,转身进了一侧的浴室,不一会儿,就有哗哗的水声传来。
床、浴室、一个秀色可餐的男人……莫相离心中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他要干什么,将她洗干净后再拆吃入腹?难道刚才体贴的举动也是为了降低她的戒心,然后将她带上床?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刚想走,就听到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自己,她紧张地手心冒汗,心想:若他真敢乱来,她就打得他鼻青脸肿。
“脸怎么这么红?”景柏然双手罩在她肩上,将她扳过去面对他,却发现她脸红得似要溢血,他弯腰与她平视,狐疑的看着她,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纳闷道:“也没发烧。”
莫相离不自在的撇开头,她挥开他仍放在她额上的手,恼羞成怒,“你才发烧,你全家都……”发烧。最后两个字,在某人突然将她扯回怀里时,就那么生生的切断。
景柏然将唇贴在她耳廓,在她耳边吹着气,危险地问:“我全家怎么了?”
莫相离顿觉脚心发麻,双腿发软,这个该死的色胚,竟然挑逗她。全身情不自禁的颤了颤,景柏然将门口堵住,她只剩下一个地方可逃。
于是她用力推开他,心神大乱之下,她扔下一句“我去洗澡”,就落荒而逃。
景柏然看着她急惶惶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她知不知道她刚才那句话是在……勾引他?
莫相离速度闪进浴室,连脚伤都顾不得了,直到后背死死的抵着玻璃门,她方觉得安全。伸手掩住脸,她几乎都要哭了,她刚才在说什么?
她去洗澡?!
天啊,来道闪电劈死她吧。景柏然会怎么想,想她迫不及待要爬上他的床。她真是糊涂,怎么会说出那种让人误会的话?
“砰砰”身后传来敲门声,她吓得差点跳起来,稳了稳心神,恶声恶气问:“干嘛?”
“给你送衣服。”门背后传来景柏然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白色衬衣,想着她若是穿上他的衬衣,会是怎样一道迷人风景?
莫相离皱了皱眉头,垂眸盯着自己脏乱的衣裤,丢他的脸也丢够了,若再穿着这身衣服,就是丢自己的脸了。于是她拉开门,向他伸手,“拿来吧。”
门只开了一条缝,足够景柏然将衣服递到她手上,他心中暗自好笑,她这是在防狼?若他真想对她怎么样,这道门又怎么可能挡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