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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叶頔一路上不停地在吐,把叶谦的新车吐得一片狼藉。叶谦开始后悔送他回家这个决定,心疼的骂叶頔:“还没和女朋友一起出去兜风就被你个小混蛋把车糟蹋成这样,不是我老弟早把你丢出去了。”叶辰本来是要送田婷文回家的,半路上田婷文却说要去叶家看看叶頔,叶辰没有迟疑半秒钟就把车调了头。

叶谦把叶頔从车上拖下来,害怕他吐到自己身上,吩咐一个帮佣把他扶上楼。自己则监工看着另一个佣人洗自己的车,生怕洗得不干净,直到第三遍才放心的上楼。叶谦长长的舒口气,今天折腾的真是够累的,尤其是心理上。

叶谦无聊的在客厅沙发上看花边杂志,佣人通报说田家小姐来看三少爷。叶谦眉毛皱皱说知道,真的有点不明白,事情已经如此明显,田婷文真的是想自讨没趣还是觉得叶頔不够痛苦要继续刺激一下。叹口气换上笑脸田婷文已经在礼貌的敲门。

叶谦的绅士风度在女生面前永远是不会丢的,请田婷文坐下端水果拿饮料一气呵成动作熟稔。田婷文细细打量叶谦,不可否认,比起叶頔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特有的成熟男人味道,应该很少会有女生不为他动心。叶谦冲田婷文笑笑,“别盯着看,小心看眼里拔不出来。”田婷文没有脸红,直奔主题问叶谦:“叶頔怎么样了现在?”叶谦摆出一副很夸张的表情,“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女子。”

田婷文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叶谦说:“没看出来你这么大魅力。”叶谦脸皮不算厚,把牛吹到天上去还是会稍稍脸红一下的,不过田婷文略带嘲讽的话语对他没有半点杀伤力。叶谦的眼神带点色迷迷的感觉,“为了惩罚你无视我的存在,我决定单独请你喝喝咖啡聊聊天跳跳舞,你没意见吧?”田婷文遇到叶谦这个不怕死的丝毫办法也没有,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改天吧,家里还有事。”说完起身离开,叶谦冤魂不散紧紧相随,“我送你回家吧?现在的社会人心不古,女孩子尤其是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一个人出门很危险……”如果江涵碰到现在的叶谦,她会觉得叶頔真的不是那么啰嗦。

田婷文没有脸现厌恶之色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情只能说明她素质好或者说是演技好,对叶谦销魂蚀骨的一笑,“辰哥哥的车还在下边,不麻烦你了。”叶谦一直把田婷文送到车上,最后还摆出依依不舍状挥手告别。最后望着汽车留下的一骑烟尘翻翻白眼。

叶頔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出现好多碎片,他拉着田婷文的手嬉笑着在小路上跑,纷飞的黄叶翩翩蝴蝶一样在他们四周环绕;他红着脸低头吻她鲜艳夺目的红唇,头顶上凤凰花开的绚烂;看到江涵在茫茫人海中行色匆匆,任他怎么赶也赶不上;看到她站在空旷的原野中哭泣,天空明亮高远,他努力的靠近想给她一点温暖,一切却又消失不见,留下孤单的他又哭又喊。

林枫在看球赛,不过缺少一个球迷应有的热情,多少有点心不在焉消磨时间的意味。江涵忙着整理稿子,缺了叶頔的空气显得沉闷异常。临近中午林枫敲敲江涵的房门,“去外面吃饭吧,我请你。”江涵丛书堆中艰难的抬起头捏捏发酸的脖子,说:“你好像菜烧得不错。”林枫摇摇头,“没心情。”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快餐店,林枫点了份牛排,江涵要了份花生奶油三明治。林枫很熟练的用刀叉切牛排,不经意间问江涵:“什么时候喜欢上三明治?”江涵咽下口中的食物,“不喜欢,为了省时间没办法。”林枫似是有意又像无心叮嘱一句:“别太难为自己。”江涵有些许感动,这个千年冰块竟然肯关心她,还会说出口。

因为两人的关系没达到什么都可以聊的地步,也因为吃快餐所用的时间很短,所以两人的谈话基本上基于以上而已。林枫付账之后两人就各奔东西。凭直觉,林枫比叶頔复杂得多。很突兀却又很合理的出现在江涵的生命里,带着他自己不为人知的故事。

叶太太回到家看到叶谦一人呆在客厅,很关心的问:“叶頔怎么样了,还没醒过来?”叶谦摆出一个很帅的pose说:“我若是他,清醒过来也要接着装睡,免得谁谁谁又来烦。”叶太太一怔,很无奈的叹气。叶谦看母亲的态度并不是强硬的滴水不进,趁机进言:“老妈,叶頔年纪不小了,你不应该把您老人家的意愿强加到他身上。如果他和田婷文有半分可能的话也不用等到今天还在闹。你真的非常喜欢田婷文一心想让她进叶家门的话,我可以舍身赴死慷慨就义娶她为妻。”叶太太听完叶谦慷慨激昂的演说之后又好气又好笑,没说什么,径自去看叶頔。

叶頔睡得很沉,眉心郁结。叶太太心疼的看着疼了二十几年的儿子,舍不得他受半点委屈,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或许真的忽略他已经长大成人的事实,或许是不承认自己已经垂垂老矣,还想着像从前一般事事替他做决定。叶太太用修长的手指抚平叶頔眉间的“川”字,慢慢离开。

叶頔清醒过来候已是次日凌晨,他醉倒之后的事一概不知,想起的第一件事是今天有课,应该去接江涵上学。昨天喝酒比喝水还快,搞得直到现在脑袋依然昏昏沉沉,不过一想起江涵就好像混沌之中出现一片亮光,指引着他飞奔而去。

吃早餐的时候叶太太很关切的说:“叶頔,你不会喝酒以后别喝那么。”叶頔点点头算是对母亲的回答,叶谦抢着说:“老妈再逼他的话信不信他喝死给你看?”叶辰夫妇结婚不久就搬出去住,叶思孝一天到晚忙的团团转,难得有时间和叶太太一起吃顿饭。本来还想着有两个儿子陪伴左右日子也不难打发,只可惜叶谦天生的浪子,一个月在家呆不了几天,叶頔也是越来越像他二哥,见上一面越来越难。现在母子之间又有隔阂,做母亲的操碎心儿女也未必理解。

叶頔草草结束早餐向叶太太说再见匆匆离开家门。叶太太望着叶頔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湿湿的,叶谦看着叶太太忽然觉得她老了,不再像往日强硬不再锋芒逼人,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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