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离喜的心里一紧,右手用力的抓住了田高威,才感觉到了踏实。恐惧让他暂时忘记了脸上的疼痛,他声音颤抖的问道:“是谁砸的我的车?看看是谁?记住他们的样子……”
“没有人……”说着,田高威就看到了李离喜脚下的一块黑黑的东西,捡起来一看,说:“是铁块,从天桥上飞下来的铁块;你看!好像有辆大货车从上面开过去,铁块是从大货车上落下的。”
李离喜没有看,因为他感觉到眼睛那里很痛很痛;他说:“去医院,快点送我去医院;你来开车!”
李离喜和田高威换了位,由于看不清楚道路,田高威就把挡风玻璃全部拿掉;因为那玻璃上面贴了膜,玻璃虽然碎了仍然连在一起;白白的一片,把视线都挡住了。
在清理碎玻璃的时候,田高威的手被划伤了。不过,在李离喜不停的催促之下,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田高威发动车子就向医院的方向开去。以前他在家乡开过农用车,相同的是电打火和方向盘,不大相同的就是感觉了;开的方式都是一样的,感觉就是这辆车子动力强,跑的快。
还没有把方向打过来,就飞了出去,一不小心就撞在了天桥石柱上。还好石柱比较粗大,要不然,天桥都要塌下来了。尽管柱子是纹丝不动的样子,天桥上的人仍然惊慌四散,还有人喊着:“地震了!”
李离喜气愤的不得了,吼道:“你会不会开车?你把车子撞坏了?”
“会,我会的。”田高威强制自己镇定下来,说:“我一定能把你送到医院里。”
“倒车。”李离喜接着吼。
等把车子倒出来,田高威就开的比较平稳了;速度一点一点的快了起来,直向医院的方向。
当迎面吹来的风,仍然吹在身上,开的快一点仍然像开农用车一样,风吹全部吹在了田高威的身上。当把田高威的眼睛吹的睁不开时;田高威就觉得这种车子和农用车一样了。
来到医院里,经过医生的检察李离喜才放下心来;因为碎玻璃打在了他的眉毛上,并没有打进眼睛里。血流进了眼睛里,又从眼睛处流下来,田高威才以为他的眼睛瞎了。
被包轧好的李离喜深恶痛绝的看着田高威,恨恨的说道:“都是你,叫什么李大哥?我真的不是你大哥。你想想,你一叫李大哥我被人打了,你再叫大哥我的手机被抢了;你还叫大哥,车子就被砸了……”
田高威皱起眉头,说:“我家是河南,我们懂礼貌,在我们那里,大哥是对比自己年龄大的男子的尊称;我这是礼貌,是敬重你。出门在外不容易,一定要尊重别人呀!只有尊重别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这是村子里一个老头说的,李总监大哥,你说对吧!”
“别称我为大哥,我不需要你礼貌,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我不介意的。跟我走,我们去见李明明大师,我要让他好好的看看你,再好好的看看我们俩;我想我们一定是水火之命,绝不能在一起;什么狗屁的福星!你要是福星的话,我还能这个样子吗?又是河南人,其实,我最讨厌河南人了。十亿人民九亿骗,河南人民是教练,总部设在驻马店,全国都有连锁店,炸铁路抢银行……”
说着,李离喜就拉着田高威走出了医院;李离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和田高威一样,尽管没有挡风玻璃,照样开车上路。只是行驶了一段路他顶不住了,就在路边停了下来向李离喜要了钱买了一个头盔才继续赶路。
李离喜不解的问道:“你戴头盔干什么?慢点开风不就小了吗?”
田高威郑重其事的说道:“如果再有铁块从天而降,要是砸中我的头的话,那我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这话说的李离喜一阵紧张,急忙叫田高威停车,他要再买一个,自己戴上,还敢田高威不早点说,一点也不为他着想。
田高威只好再去买了一个头盔,这才开着撞块的破车上路。
田高威看到李离喜带着他来到了李离喜家所在的高级小区里;最终停在了一个离李离喜家不多远的一幢别墅前面。田高威说:“李明明大师就住在这里吗?现在已经深夜了,进去合适不?”
“别这么多费话好不好?只要多给钱,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下车!”李离喜说的倒的真理,合适不合适那是要看钱的多少。
这段日子,田高威都盼望着见到李明明。他已经在QQ上面留言了,把手机号码也留给了李明明;只是他的手机仍然整天的接不到一个电话。不知道李明明是没有看到他的留言,还是明明看到了留言却没有理会他。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隔膜吗?田高威想到后者,曾经非常的心灰意冷。
而现在,终于能够见到李明明了;田高威就很想弄清楚,李明明是不是不想交他这位老同学好兄弟了。如果继续交往,那就留下手机号码QQ号码YY号码,好方便联系。如果不想继续交往,就一切都无所谓了。不就是大学三年多的感情吗?放眼整个漫长人生,这点时间也不过转瞬即逝罢了。
李离喜来到了非常别致的别墅门前,他按了按门铃,门没有被打开,却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声音甜美中略显粗犷,给田高威的感觉很点特别,与众不同;仿佛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似的,有些荒漠风沙的味道。只听她说:“是谁?有什么事?”
李离喜清咳一声,乐呵呵的说:“是我,李离喜!李明明大师的金牌会员;我有一个很大的迷惑,要向大师请教;麻烦陆管家让我进去见见大师。”
“大师正在给一位女士解疑,你请明天再来吧!”陆管家说的不紧不慢,就像荒漠中的风渐渐的小了停了。放声落了,房门都没有打开,看来不会让他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