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邓丽丽的反映比吴美寂的强烈多了;她一拍桌子,怒道:“你没看到我在吃包子吗?你长眼睛干什么的?你说话都不经过大脑吗?你是不是大学毕业呀?”
田高威愕然,没想到要搞明白一个问题竟然这么难。他总不能说他不会冲马桶的水,每次方便之后,还要从厨房里端水过去冲吧!因为他没有看到她们也这样做,那就一定有冲马桶的方法。
田高威埋头包包子,不敢再说话;邓丽丽忽地站起身,对他吼道:“你毛病,龌龊。”
看着邓丽丽像被别人强暴了一样气愤的走到客厅里,田高威真不知道他哪里毛病了,也不知道他龌龊到哪里了?孔子说过的,不耻下问,难道不是至理名言吗?
筐里还有最后一个包子,王亚琴走了过来。田高威也被她夸了一句;说包子好吃。
田高威知道她的心情也不错,但是田高威忍住了,没有再问出那样的问题。
王亚琴今天打扮的漂亮呀!怪不得她下来的这么慢,一定是在镜子前面坐了好久。脸色好看,睫毛漂亮,穿着的运动装都特别的耀眼;真像田高威大学里篮球比赛时的拉拉队队长,明眸皓齿、妖艳而多情。此时,她一脸的阳光,每一个动作都朝气蓬勃;这是青春年少特有的魅力,总能让人迷恋疯狂。
田高威难以掩饰心里的悸动,嘿嘿一笑,说道:“做的少了,还有这一个包子;我正在做,一会儿就能做出八个出来。这是用高压锅蒸的,快!”
王亚琴甜甜的一笑,说:“我吃这一个就好了;等会要去市体育馆参加网球比赛,不能吃的太饱。”
田高威吃惊的说:“你会打网球?”
“爱好而已,只有周末才去!”王亚琴说着就把包子吃完了。
这时,客厅里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而在男子的声音传来之前,先是邓丽丽和吴美寂的声音。她们一起叫道:“李总好,亚琴还在吃饭,很快就好了。”
李总的笑声很爽朗,从他的音质中可以听出他的快乐和幸福。
田高威从餐厅的房门处望过去,就看到一位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身运动装打扮,头发平平的,很精明强干的样子。四方脸,很有福气的那种;并不算脑满肠肥,也不算大腹便便;只是营养太过丰富而已。就像一头强健的公牛,高大的个子,看着很威武;但是动作并不流畅,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他和邓丽丽、吴美寂打过招呼,就向餐厅里走过来。那邪恶的眼光瞥了清风一眼,使清风有一种被寒风吹过的感觉。
王亚琴明明听到了李总的说话声,却并没有迎出去;而是缓缓的喝起了豆浆;本来两口就可以喝完了,她却像品茶一样,喝了好几口,里面仍然还有两口。
田高威小声的问道:“你男朋友?”
王亚琴摆了田高威一眼,让田高威知道‘祸从口出’真是绝对的真理。
田高威干嘛要好奇呢?难道就那么想知道答案吗?他想到这个问题就愧疚的垂下了头,不敢看王亚琴的眼睛。然而,李总和王亚琴之间的年龄差异,真的让田高威有一探究竟的冲动。使他垂下头之后,仍然期盼着答案。
耳边就传来了王亚琴甜美的声音,她又像小鱼一样的喝了一口豆浆,才说道:“不是男朋友,他是我们公司的总监。”
田高威明白了,就像起死回生了一样,露出难能可贵的笑脸。他们只是同事关系,仅仅只是周末的时候一起出去玩而已;田高威干嘛要往坏处想呢?
田高威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李总监已经乐呵呵的走到了王亚琴的身边。
远看和近看又有一些不同,原来,李总监的两只眼睛大小不一样,左边单眼皮,右边双眼皮。
李总监真名叫李离喜,他本来是一双单眼皮,却因为曾经的女朋友喜欢大眼睛的男生。他就去把单眼皮割成了双眼皮,结果只割成功了一只眼睛,他就成了现在这种与众不同的样子。
背后有人喊他独眼精,也有人喊他瞎逼眼。但是,面对面交流的时候,他永远是人们敬重的李总监。
那双又白又短的手在王亚琴身上轻拍了两下,说:“昨天又没有睡好吧!看你的眼睛,呵呵……今后不要玩的太晚了。”
这难道仅仅是同事关系吗?更像是父女关系吧!田高威心里不停的揣测着。
王亚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揉了一下眼睛。李总监的玉指扶弄了一下王亚琴的秀发,眼睛却突然盯住了田高威。看着田高威悠然自得的把包子摆在锅子里,李总监弯下腰去,在王亚琴的耳畔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动作可真快,这就已经招到了,呵呵……这人听话不?如果不听使唤,随时换掉。”
田高威的动作顿了一下,因为李总监没有避讳他,尽管是在王亚琴的耳畔说的,声音仍然传在了他的耳朵里。田高威有种耻辱的感觉,但是望了李总监一眼,却露出快乐的笑脸,点头致意。
王亚琴把豆浆喝完了,又倒了一杯,说道:“你看看客厅,你看看楼梯口,是不是很干净?他叫田高威,你介绍的大师不是说这里阴胜阳衰嘛!我们就请了他住在家里做我们的助理,大师说过,阴阳互补,这里的风水才全渐渐的好起来。他做的饭菜也合口。特别是包子,等会你吃点尝尝吧!”
李总监拍了拍肚子,说:“刚吃过,我们走吧!早去会热热身,这次我们一定要战胜他们。”
王亚琴笑了,站起身向外走着,说道:“肯定胜了,我们辛苦的锻炼了这么久,一定有很大的进步。”
李总监随着王亚琴向客厅里走去,却又突然弯了回来。就像忘记了带上重要的东西。
他注视着田高威,他的眼神惭惭的迷了起来,有一丝火焰在渐渐的燃烧,似乎瞬间就有燎原之势;他把声音压的底了一点,仿佛带着一丝威胁。他说:“把你的身份证,学生证,还有户籍证,统统拿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