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通向地下,四周到处是装满萤火虫的透明瓶子,墙壁上画着壁画,有人有景,像是有故事情节,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我们接着往前走,走到一处暗门,大汉使劲推门,丝毫不动,我掰动了暗门旁的灯柱,应声而开。“你怎么知道这机关?”大汉一脸惊奇。我哼哼两声,故作玄虚没有理他。看电视剧看的好吗?!这种事我会告诉你?!暗门里寒冷异常,有白色的寒气从地下冒出,层层叠叠,像天庭剧里的仙气。大汉突然一指:“你看!”我顺着他的手看去,是一具透明的棺材,棺材中有一女子,全身黑色装束,非常之漂亮,林青霞那般的美貌,我不禁多看了两眼。大汉显然也痴痴入迷:“没想到世间竟有这样的仙子。”随即朝我喳喳嘴:“想到一个时辰前要劫你色的我,真是羞愧。”我:“什么意思?”大汉指了指棺材中的女子:“这才是我该有的审美。”哎哟,气的我奶疼。“这人死了,你难不成要****?”大汉忙打断我:“住嘴,你的脑子怎么那么脏,这样的天仙摆在面前,你还会有那样下流的想法,阿弥陀佛,佛祖请原谅这无知无畏的人。”我:“行了,别装文明人了,现在怎么着,你是要呆在这过日子吗?”大汉:“请不要打扰我,让我们安静一会可以吗?”操,神经病!暗暗骂了一句,我径自穿过这间满是冷空气的屋,接着往里走,这地方好大啊,每间屋好像有别有洞天,有的暗藏机关,当然我没敢乱动,有的则有玄门,房间与房间之间,偶有相通。其中一间,藏有很多书,排排成架,我翻看了一下,有草药医理,有武功秘籍,武功秘籍好像更有用点,要不要学点?什么穴,什么脉啊,完全看不懂,果然,我在古代一点生存技能都没有,那些穿越剧里的女主角总会有些在古代用的着的科学知识或者历史知识,而我,不学无术的我在此地算下来,已经死了快四回。蠢就不给一点活路吗?我仰天长叹,对着一排绝世武功,恼的捶胸捶肺,冷静了一会,还是揣了两本在身上,有备无患,万一以后突然看的懂了呢,《********》这个好,我喜欢这个名字,《葵花宝典》还真有这书啊?男人练它要自宫,女人呢?大概会促进女性荷尔蒙吧,不管了,揣上再说。“你干嘛呢?”大汉找到这来了。我:“看书,怎么,不陪你的仙子了?”大汉:“我怕你走丢。这怎么这么多书啊。我的天哪,《少林易筋经》《天山剑》,这下我发了。”大汉特别激动,抱着我的胳膊摇啊摇:“你知不知道啊,练完这些,我就无敌了,打进中原简直分分钟的事。”我:“大家文明人,练武功为的强身健体,成天打打杀杀的,俗气!”他猛地松开我转头继续翻书,口里碎碎念:“妇人之见,我懒得跟你说。哎,等会,你怀里是什么?”我忙护住胸口。大汉:“掏出来。”上来就扯我衣服。“干嘛啊,耍流氓啊,行了,别拉,给你,给你看。”大汉抢过书,看了看封皮,转手扔给我,“娘们练的武功,留给你吧。咱们先不着急走了,练的差不多再说。”我:“......”
一晃三四天。大汉,哦,他说他叫原木宁,每天除了打坐练功,就是去冰屋看仙子,我对着两本女用武功秘籍一筹莫展,好在这地方够大,逛上个把礼拜都不会无聊,在把所有洞室和景色都欣赏一遍后,我开始研究石壁上的画,画工不是太精美,也没上色,大概是能看出一男一女,或一同练功,或相互依偎在河边,在前两面墙都是很恩爱的样子,到后来,画风突转,看得出来作者换了个人,画面开始有背景,有月亮又树甚至有风,线条变得复杂精致,画中人的关系也有了变化,一幅图上女主角身中一剑倒在地上,男主角跪倒在她身边,一脸哀痛,再接着的一副,男主角躺进粉红色小河,后来的几面墙上画的都是风景,有的是春天,有的是冬天,有时候是石屋旁的垂柳,有时候是瀑布后的山洞,还有一副大概是女主角的半身画像。这就完了?完全没头绪啊,整理不出故事情节,男主角把女主角杀了,然后是殉情了吗?“小黎!”此时正听原木宁扯着嗓子喊我,从画中的故事里醒过来,我转身去找原木宁:“说了多少遍了,黎而,黎而,为什么老喊我小黎。”原木宁:“黎而不好听,如果念快一点,黎而,黎而,像是肛裂的裂。”这家伙脑袋里是什么东西?原木宁:“你看这几个字,念什么,什么意思?”我接过他手里的书,这几个字我也不认识啊,也犯嘀咕:“这几个字好啰嗦,看不懂啊。”原木宁唉地一声:“繁体字就是麻烦。”我:“同感,从香港买的书我看着也费劲。”随后,是死一般沉寂的两分钟,我以帧为单位缓慢地转过头,原木宁用同样痴呆的表情望着我,突然他欣喜若狂地扔开书握住我的双手:“香港?香港!你知道香港!”我:“你知道繁体字!你学过简体字?”原木宁的吐沫飞我一脸:“你是从哪里来的,跟我一个地方吗?哈哈哈,快说,快说,我激动死了。”我:“2014年的西安。”原木宁:“哈哈哈,我本来以为就我一个,原来还有同伴啊,我是从2016年的北京穿过来的。”我:“真的假的,我的天,你真是2016年过来的,太好了,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