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日就出发,早去早回罢。”
情归无恨点头,深以为然。
“你敢!”无仇指着自己的肚子对郑纱瑜说道:“等我女儿长大了给她的爹爹撑腰,偏不许你进房,我与其他几个兄弟同气连枝,到时候请你吃闭门羹就是。”
郑纱瑜指着无仇,一时无语:“这你也想的出来。你……你……太有才了。”你了半天,她一下找不到很合适的语言反驳,总不能嘟起说不进房门就不进,之前卿华的事情还没完全的过去,她可不能再解开那伤疤。
情归无恨何时见过郑纱瑜这个样子,不由得一呆,随即开怀的笑了起来,有了无仇,无言,还有亢远凉,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我老远就听见了你们笑的好似个开心,是不是我来的晚了?”百里七的俏脸泛着粉,在外面坐的热,晒出来一身的汗水,还没走近,就听见屋内的笑声,
“刚才我喊你,你不来。非要看那一会子的书,”无言说道,看了郑纱瑜一眼,她立刻明白之前的安排,几个人把百里七给忘记了。
“左右无事,不如看会书,”百里七吧手里的书卷放在了一边,轻轻撩了一袍角,刚坐下,就看见郑纱瑜看着他的目光,似乎是含着几分的探寻。“我看书成习惯。”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和郑纱瑜在一起的时间,当听说郑小鱼既是郑纱瑜的时候,他心里又是惊又是欢喜。从他那日离开煞雪国,就没想到会再次看见她。
更加没想到自己于危难之时,遇到的也是她。
“我与无言,无恨要离开几日,你若是想爹娘,就去信叫他们来陪你好了。等我们回来,我就举行大婚,郑纱瑜要给你们一个体面的婚礼。”一妻众夫郎。多少人企望不及的美事,郑纱瑜轻轻一拍手就做了决定。
百里七身子颤了颤,俏脸上满是惊喜,“果真?”
“果真。”郑纱瑜用力的点头,她说话又岂会是不作数?环视屋中几人,每个人面上神色各异,但是都是含着欣喜,今后若是无战乱,她就可以过着平静且安定的生活。
他的手紧握,激动的连手都是颤的,“那我现在……现在就回去写信。”
郑纱瑜点头,算是允许。
百里七抬脚迈出去一步,又退了回来:“我不会把我们这里的信息泄露半分,瑜儿放心便是。”
“自然放心,你的爹娘,那可是也是我的,我岂会是不信你?唯一有一点,你的武功不好,若是出门的时候,要带着侍卫,不能自己一个人出们。”郑纱瑜说道,虽然她自认没有什么仇家,难眠有什么人看上百里七的美貌,她可不想再出一个林卿华,所以百般的嘱托。
郑纱瑜的话出口,无言和无仇互相对望了一眼,每个人眼里都是了然,却是含着一抹难忘的痛色。郑纱瑜担心什么,他们自然清楚。
“放心吧,有我呢。”亢远凉立刻保证,他的武功,郑纱瑜还是放心的。
百里七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微微躬身行礼,起身之后,朝着郑纱瑜所在的方向,红着脸。“那我……便去写信。”没等听见回话,他抿嘴儿一笑。面上难掩羞涩。头一低,快步的转出去就不见了人影。
“还没说什么,小七的脸怎生那么的红?”亢远凉纳闷的说道,他可什么也没说呢。这小子还真是容易害羞。
“他是世家的公子,自小养在深闺里的,无仇和远凉多开导一下他,我又没有什么要求你们遵守什么三从四德的,”虽然她很想把男人三从四德写进法律中去,前世的女子受过多少封建思想的毒害,她真的想在这个世界上对男人封建一次。
“小七已经不错了,你没见好多人都是那种还没说话,脸就红到脖子下面,三棒子都打不出屁来。”亢远凉摇头,他们跟着郑纱瑜,审美观和世界观都是被郑纱瑜扭曲过的,自然是随着郑纱瑜的,郑纱瑜喜欢他这个类型,他自然不会介意别人看他的目光。
“三从四德?”无仇瞪大眼睛,“哪三从?哪四德?”
“在家从母,出嫁从妻,丧偶从女,此乃三从。”郑纱瑜想也不想,张口便道。她是顶级的特工,所学驳杂,自然是对历史极为的熟悉。
无仇掰着手指,“那四德呢?”
“夫德,夫言,夫容,夫功。”
“可有出处?”无言被郑纱瑜的话农二一愣,随即问道。
“是从我的来处来。”卖了一个关子,多的话也没有详说,郑纱瑜一摊手,“我也只是说说,真要是实行的话,无恨肯定第一个揭竿而起。”
他在几个国家中第一个实行男人为皇帝,不就是想要改变男人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吗?真可惜,若是他不是遇见的是自己,或许还能的能叫他成事。
现在长圣国虽然还是情归无恨为皇帝,可实际上,他亲口已经许诺了她,长圣国的军心民心所向,她相信自己只要振臂一呼,天下莫敢不从。
郑纱瑜就是有这般的自信。
“原来如此,”无言收住了声,微微的思忖了起来。
情归无恨则是眼神灼灼的看着郑纱瑜:“元儿你先抱着,我回宫去交代一下。”
“小……家伙真是安静啊。”这是自己的孩儿,郑纱瑜差点出口喊小东西。前世她是孤家寡人一个,连正经的恋爱都没有经历过,这种血浓于水的感觉,她还从没有过,抱着自己的长女,她都是小心翼翼,小孩子的身体极软,她都怕自己动作不当,伤了她还是不小心摔了。
也不知道是何来的心情,应是叫做患得患失吧?
人常说近乡情怯,她是近亲情怯。
“一会她哭了,我该如何?”这个世界的女子是没有乳汁的,小孩子不是喝牛羊乳,驼乳就是米汤肉汤之类。
“我只去去就回,来时,她已经进过餐,也睡足了的,放心。”情归无恨安慰道,天可怜见,元儿不仅是很少哭,也是很少闹人,是他见过的小孩子中最为省心的,也不知是否是因为是自己的血脉,他不由得越是看越是觉得好。
无仇白了郑纱瑜一眼,“瑜儿真真是个没心的,你快去快回就是,她不顶事,还有我呢。”郑纱瑜上马能指挥千军万马,下马能运筹帷幄,却是拿她自己的孩儿无从下手,想藉此,他大大的白了郑纱瑜一眼。
这一会,郑纱瑜已经受了无仇好几个白眼,当下又是委屈,又是无奈:“我自小都是和你们混在一起,认识你们的时候,都是已经半大了,我哪里见过这么小,这么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