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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别吵我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和福祉。我尽力作我能做的,但是想起来,终是对他不起。”郑纱瑜眼睛有些红,贴在无言的怀里,他看不见她红了的眼,等她离开无言怀抱之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若是人人都想要你回报和关注,你就只有一人,如何顾得全面,其实此事我不觉得你错,在心里,我倒是怪卿华的多些,无端的给自己寻来祸患,又叫你为他优思,我们都是为卿华担忧,无仇和老亢不说什么,大凡心底也是这般想的。终是卿华不好,多等些时日,又能怎么样?”无仇从来不说这般重的话,如今却是说了出口。

郑纱瑜一阵沉默,随即说道:“我心里也是怨他的,只能当他没缘分,但是我又不想他下场凄惨,所以,我不会放弃寻找。”舍不得是一回事,心痛又是一回事。

“当亦如是。”无言收敛了目光,继而看着地上郑纱瑜画着的简图,陷入沉吟,郑纱瑜缓缓走下了那高地,这周围的良田中种植的作物还没到收获的季节,正茂盛。

“主子……”小南赶紧走过来随侍在她身后,郑纱瑜微微的颔首,“田地不错。”却是没有回答小南的叫唤。田地到时候叫人继续的种着,开一条路同行便是。

那进山之路务必要全部叫人守住封了,免得被山民和无知百姓误闯。

小南看了看郑纱瑜,又看在一边沉吟的无言,也不知是该往前还是往后,郑纱瑜打量了一圈周围,轻身纵起,朝山中跃去。

山石为体,山上草木葱茏。风景倒是宜人,郑纱瑜看的却不是景色,这山石为体,将来若是有暴雨暴雪,就几乎没了山体滑坡的危险。

无言随后尾随了过来,“瑜儿,怎么不声不响的一个人跑了来?”

“我看你在皱眉沉思,不好打断你,这之后将是家里的后山,我在自家的后山上随便的看看罢了。”那颀长的身形,一身月白色的衫子,加上清冷的容颜,比谪仙还要有仙韵几分,郑纱瑜定定的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你说的布置法子,闻所未闻,我自然要细细考量,瑜儿,你刚才看了,感觉如何?”无言却是避重就轻,不去提那个叫所有人都为之皱眉的事情。

“风景不错。”

“你专门来此能是专门看风景?瑜儿可别糊弄我了,我大概看了看,地形很是奇特。”一路飞纵而来,自然能把自己飞掠经过的地方看个大概。

“我也看了,不过我看的却是这里是否安全,我可不想把自己的人隐匿在山中,来一场自然灾害,将我的心血覆灭。”郑纱瑜的目光从无言身上收回,转而看向了他处,“找出山脉其实不大,要隐藏近六十万人,还是有些难,但是我不想把那些人分开,长期的相处,自然都是有了些许的默契,在今后的行动中,能更好的配合。

煞雪国已经没了,我不能叫长圣国没了,所以我这些人,是最后的屏障,也可能是出其不意制胜的关键,所以我要把他们完美的隐匿起来。”

“你这一说,我倒是明白了。这山中有不少百年古树,树上建屋,树下,地底,山壁,或是伪装成村落。”许蝶衣的黑翼三部就是伪装成了村落,其余九部也是差不多,不过能叫瑜儿灭的灭,收的收,可见许蝶衣的本事也就是泛泛而已。

“说实在话,我其实还没想到哪许多,我来此,不过是为了看看这山里的地质环境,另外就是确定一下猎场的边界定在何处。”郑纱瑜没有解释何为地质环境,只是略略看了猎场所要的范围,这才停脚,扑向无言的怀里,略带着有些撒娇的语气:“言……”

“怎么了?”无言圈她在怀里,语气里无限温柔。像是从前一般。

“没什么。”郑纱瑜吸吸鼻子,忍住泪意:“我们要好好的,好不好?”不要谁有什么意外,不要有什么不快郁结。

谁不想和乐的过下日子。无言眼中安然,之前诸多事端,战场厮杀,还是潜伏进北燕,都是为了日后。

将郑纱瑜抱的更紧,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温柔的说道:“好。”那年冬天,他们相遇,就被这个倔强,伶俐的女孩儿吸引,那时,他性子冷淡,后来他为了她,跪下求师傅,要留在她的附近。

那时候……太多的回忆。

垂下眼帘,掩去眼中满盛的爱和宠溺。抱着郑纱瑜的手臂更加柔软。

郑纱瑜能听见他“砰砰”狂跳的心脏。手轻按着他的胸口,“其实我没有什么野心的,若不是为了自己及身边人的生活,我宁愿平淡。”不过她现在的身份,她想平淡也是不可能,若她隐忍退让,还不知会是怎么的情况。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无言轻声的说,攘平外夷,内无近忧。可以安居乐业。

“主子……”

两个人安静的时光被人打破,无言抬眼瞧去,见小南站在远处,局促不安的看着这边,想来是看见他们两个紧紧的抱着,有些不好意思。

“是小南。”无言低声说。

被人打破了与无言相处的宁静,郑纱瑜低叹,从无言的怀里离开,整下自己的衣衫,轻哼了一声:“小南,有何事?”

小南年岁不大,却是极其的稳重,加之之前从军数月,气质内敛,一身风华完全沉静,郑纱瑜明白,若不有事,小南根本不会寻来。

“禀报主子,城内送消息来,主子的几个姐妹在如花宫候着主子。”小南不敢走近,远远的大声说道。

郑纱瑜一怔,姐妹们,随即她心虚万分,这一年多都没见到姐妹们,说实话,其实她把姐妹们都忘到脑后了,是该去见见她们,想及此,她有些讪讪:“我知晓了,你去当工地上守着吧。”

也不知道小南是应了,还是没应,郑纱瑜转身看向无言。“言,辛苦你了,那建造院落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何以这么见外,这也是我的家,我自然应该用心用力。”无言笑,握了握郑纱瑜的手,郑纱瑜得用的人没几个,无仇怀孕了,亢远凉又被派了出去。

许采妹和卑子木如胶似漆,现在还没见人,只能依靠他,无言当然不会拒绝。

“那我先走了。”郑纱瑜朝着山外纵身飞去,心里想着,见着她们几个说什么呢?她也真是疏忽大意,虽然这几个便宜姐妹,其实没她什么事情。可是之前在煞雪国的时候,和她可是最为亲近的。

她从长圣国皇宫出走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她们几个,就是连个自己平安的消息也没问过,想来自己还是太薄情了些。

郑纱瑜心虚,且有些懊恼。

“妹妹……”

“姐姐……”

回到如花宫里就见了三个女子坐着,无仇正在招待她们。见郑纱瑜进来,无仇就进了内室,把外面的空间留给了这四个姐妹。

一番唏嘘寒暄之后,郑烟尘轻声的责备郑纱瑜:“要不是我们找你,只怕你是断然不会想起来姐妹们。”

“怎么会呢?”郑纱瑜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姐说的不错,她的确是没想起来。

“二姐姐身边的美男太多了些,能想起来我们就怪了。”郑芯怨轻哼,拉着郑洁纯,分明就是站在一个战线上,想要问罪。

“嘿嘿,你的锅卖的可好?”郑纱瑜只好问郑芯怨铺子的事情来转移话题,从前郑芯怨一听见有人关心她的平底锅生意,就会兴奋的说好久,谁知道这次没有奏效,郑芯怨根本不为所动,就连郑洁纯都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那么久连个消息都不给我们,难道就不怕我们担心?”郑烟尘倒是先开口,看见郑纱瑜完好无缺的站在面前,她就是想责怪都说不出话来,这个妹妹自小就是最有主意的,看着她幼时似乎是很贪玩,其实她从来都是有的放矢,不过那时,他们都没注意到她。

“大姐,我不是好好的在?之前我在北燕,怎么好传递消息回来,回来之后为了不贻误战机,我就出战北燕。想着闲暇了去看你们,谁料到你们倒是先来了。我看着你们似乎都很不错。”郑纱瑜狡辩道。她是忙,但是还没忙到脚不沾地的地步,只是她真的忘记了。

“你就拼命找借口吧,”郑洁纯好整以暇,慢慢的说道,郑芯怨得意的朝着郑纱瑜哼了一声,现在三姐也是向着她的了。

“我一直有关注你们啊,你们现在虽然不是实权的王爷,可是平安无虞,衣食无缺,这就是最好的。不要怪我啦,我不是在这里了?”郑纱瑜解释了一番,之后摊开手,很是无奈。没有归属感,这是她忘记“姐妹们”的原因。

“一个酒酒,一个你,都不给我们一点消息,如何叫我们不担心?”郑烟尘盯着郑纱瑜,眼中满是审视。

“酒酒……你们暂时见不到了,在北燕,已经嫁人了,我做的主,”郑纱瑜自顾自的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居中的位置空着,她看了一眼。接着就开始被郑芯怨狂轰滥炸:“什么?嫁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给我们说,不只是你是他的姐姐,在坐的每一个都是他姐姐,二姐姐啊,二姐姐,你要我们怎么说你。”

“对啊,酒酒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和我们说?”郑洁纯吃惊的看着郑纱瑜,郑烟尘反而安静了下来,也是盯着郑纱瑜,眼中有些失望。

本来之前她们还计划给酒酒寻觅个好人家嫁了,酒酒说,二姐要给他做主,这个主一做,就是不声不响的把酒酒给嫁了。

“想必二妹会给我们一个交代。”郑烟尘的话很简单,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对于其他的妹妹来说,她还是比较沉稳的。

一年多来没见,二妹妹变得更加精干,她暗暗点头,能做皇后,能领兵打仗,不声不响的就出战,能叫北燕求和休战,她已经完全的成长起来。

“快说,怎么回事?”郑芯怨扑过来,抱着郑纱瑜的手臂,一边歪着脸打量着郑纱瑜,“快点啊。”她倒是没有大姐想的多,她的平底锅生意很不错,只是现在她想成家了。不过她的性子依旧是跳脱。

倒是郑洁纯看着她这样子,没忍住,笑起来:“喊着嚷着要成家的人,怎的还像是小孩子一样?你老实的坐在一边,叫二姐姐去说。不仅是你想知道,我和大姐也想知道啊。”

“怕她跑了啊,”郑芯怨理直气壮的说道。不但是没放开郑纱瑜,反而抓的更紧了。

郑纱瑜只得投降,“我说,我说。”她举起手,做投降状,随即无奈的说道:“酒酒去北燕找我……”郑纱瑜就把郑酒酒如何找她,他如何不听话,结果被山贼抓去,她怎么结识小月,怎么骗小月去救酒酒,结果酒酒和小月产生了感情,最后还有了身子。

郑烟尘听的唏嘘不已,郑纱瑜讲的过程,她听的捏了几把汗,又听说那小月很是专一,郑纱瑜就做了主。

“目前看来是不错的,只是他嫁的太远,我们身份敏感,也不好去探。”郑烟尘听见郑纱瑜说完详细的过程,眉头松了皱,皱了松,最后明白酒酒所嫁的地方,她们这些姐姐确实不适合去。

她们再是闲散无权的王爷,可也是长圣国的王。

“其实也是能的。”郑纱瑜没有遗漏郑芯怨和郑洁纯眼中巴巴的神情,她们唯一的弟弟,嫁的那么远,郑纱瑜突然有些罪恶感。

“哦?”郑烟尘眼睛一亮,“快说说。”在国内也没什么事情,正好可以一边游历,一边去探望弟弟,他还从来没有离开她们这么远,这么久。

“二姐姐,别卖关子了。”郑芯怨从新抱着她的手,又摇又晃。“你不在,我们想你,酒酒不在,我们也想他啊。”撒娇,耍赖,这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郑纱瑜很是郁闷,这三个“姐妹”性情似乎是变了一些。看来离开了权利的中心,真的能叫他们的性子改变。

从前的时候,这个大姐最喜欢戎守边陲,现在似乎是看的淡了。

郑芯怨最是关心她的铺子,没事就研究平底锅。不过现在她似乎是转移了目标,方才他们话语中的意思,似乎是郑芯怨有意想要成家。

见她们一个个巴巴的望着自己,郑纱瑜便坦然说道:“到时候你们扮作是寻常的商人去北燕即可,找到酒酒所在,只要说是酒酒的姐姐即可。”

只要不说自己的身份,冒充是商人即可,肖茗予不会不许酒酒的姐姐们来见弟弟。只要注意些,别叫旁的人识破身份就是。

“这么简单,那明日我们就出发。”郑芯怨着急的说道,弟弟怀孕了,她们做姐姐的总要在一旁照顾。

“急什么?”郑纱瑜好笑的看着自己这几位便宜姐妹。见大姐多是听她说话,自己却不怎么开口,便说道:“停战协议初定,两国贸易也才开始,姐妹们可以再边境的贸易上,先动下手脚,过后再行为,关于弟弟的消息,我会叫人传给你们。”

郑纱瑜的意思,她们明白。

稍安勿躁。

郑芯怨却是三个人中,听了郑纱瑜的话,最是失望的一个,她是极想去看弟弟,也是为了多出去转转,结识一些青年才子佳人,毕竟她有了成家的准备。

郑纱瑜看看她,却是没说什么,只是笑。

“那此事就这么定了。瑜儿说说,我们在边境开什么贸易好些?”郑烟尘说道,做生意她不懂,只能问郑纱瑜。

“当然是做平底锅。”郑芯怨大声插嘴。她的话出口却是遭遇到了众人的齐齐鄙视。

“你那平底锅,天下仅你一家。你是想叫别人知晓煞雪国那几个没用的王爷如今图谋到了边境来了?”郑烟尘鄙夷,平底锅,平底锅,她现在听见锅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那锅子的前面还有“平底”两个字。

最后看着郑芯怨委屈的撅着嘴巴,郑洁纯只好放过了她。“能叫人联系到身份的事情,是半点也不能沾的,虽然停战,但是也不能给敌国留下可乘之机。我强行要了他们送质子过去。要是被人抓住,我就要把质子送回去。这是不可能的。好容易达成的停战协议,姐姐与妹妹们还要多支持我才是。”

郑纱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知道这个大姐并不是庸人,郑洁纯和郑芯怨自然也不是。

见到郑纱瑜的模样,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收了声,郑烟尘说道:“妹妹有什么法子,直说便是。”

“就是啊。何苦考我们?”郑芯怨又要扑过来。郑纱瑜身子很是自然的往旁边一躲,淡然的说道:“你们去边境,不过是混个脸熟罢了。只要随便经营些日常需用的。”

“平底……锅就是日常的啊。”郑芯怨的话没说完,就收到了杀人的眼神,后面半句,她越说,越是小声。

“布匹就好,”她们三人去经营商品倒是不难,主要还是怕有心人,从她们相貌上看出和自己的关系,郑纱瑜随即说道:“到时候你们略微装扮一下,只要和现在面目不同就行。反正又不是为了赚这几个小钱,只要生意上手,就能顺利的进北燕去。”

“简单的易容,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你就那么放心我们三个人去?”郑洁纯眨了一下眼睛,对郑纱瑜这番交代,很是不解。

郑纱瑜摇头:“我现在的身份很是敏感,不适合。”

“话说,元儿很是可爱,怎么叫人觉得,你似乎是不喜这个孩子?”郑烟尘始终是有种感觉,觉得郑纱瑜不甚重视这个长女。

“其实是喜欢的,有情归无恨照看着,也不用我费心思,再说托生在咱们家里的孩子,又有那个能顺利的承欢在爹娘的膝下。”若是能的话,她的生父,又岂会因为嫉妒被人害了?

若是能的话,许蝶衣之前又怎么会做八年质子?

若是能的话,当年她那位太子姐姐,又怎会和她的帝君爹爹联合谋逆?

这世间,万般事都是解说不清的,郑纱瑜暗叹,

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脸上神情都有些难看。她们都是同母异父的姐妹,经历宫廷倾轧和祸乱之后,自然都是深有感悟。

“但是也不能太疏远了,你还是多……”郑烟尘还要说什么,就见到郑纱瑜脸上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下暗叹一声,知道自己僭越了。收声不再说话。

郑纱瑜缓缓的说道:“情谊自然该有的,不牢姐姐费心,我只有把琐事完成之后,才能安心和孩子、夫郎相守,”大姐没坏心,只是她那语气叫郑纱瑜有些不爽,可能是最近都是气指颐使习惯了,所以见不得别人对自己说教,“今日就在我这如花宫用饭,我们姊妹几个,还真的是从未分离这般的久,此事都怪我,就当我给姊妹们道歉好了。”

“好啊。”郑芯怨叫的最快,看着几个姐妹脸色各异,她故意插诨打科,“我另外叫人在边境贸易区弄个铺子卖锅。”

郑洁纯无奈的转开脸,她真有种想用锅把郑芯怨打昏过去的冲动。这么多年过去,锅还不过去,每日说话,十句总有八句离不开锅。

“我们就不逗留了,元儿我们也看了,我要做些准备,去边境,我们新的身份,总要安排。”郑烟尘忙道,见到郑纱瑜。见她无恙,又得知酒酒现在有孕,她就更想早日去北燕。

闻言,郑纱瑜反而一怔,她虽然和姐妹有些疏离,她之前话意却是无抵触之意,质疑的看向郑烟尘。“大姐……”

“我想去看酒酒,你不是说酒酒有了身孕?他从来没离开过我们,此时孤身在外,娘家人不再身边,他心里多杀有些难过,我现在一身清闲,左右不过是个闲散的无权王爷,不如去看看小弟,妹妹不要多心。见你过的甚好,我就不担心了,相反……酒酒不在,我们也甚是想念。”

像是怕郑纱瑜多心,郑烟尘赶紧解释,她们几个乃是最为亲厚,参与谋逆的太子则是被她们选择性的忽略,偌大皇宫只有她们几个人,她身为大姐,关心弟妹,责无旁贷。

“酒酒现在过的很好,他那妻主,保准你们见了就欢喜,把酒酒护在掌心里,就怕化了摔了。”捂住嘴巴轻笑了一下,郑纱瑜想起肖月,心里就是开心。

肖月怎么对郑酒酒,她看的清楚,自然是为酒酒欢喜。郑烟尘惶恐的解释,叫她觉得很是多余,虽然不是真正的姐妹,可是多年相处,姐妹间相互的照拂,仍是有情意在,否则,郑纱瑜不会在听见小南禀报说她的姐妹们来如花宫等她的时候,出现那种内疚。

“大姐,这才来一会,怎么就走啊,我看见二姐,还有很多话没说呢。”郑芯怨不想走,直接叫出声,郑洁纯把她的手用力一拉:“留下没有三两刻,你就要说你的锅你的铺子了,还是走吧,好了好了,回去我帮你算账。”

“可……”郑洁纯没等郑芯怨说出下文,就生拉硬拽的把她拖走了。再不走,郑芯怨又要开始念了。

郑纱瑜看着三人离去时的背影,眼中了些许的怅然,不管这是不是她的姐妹,可她自小穿越而来。和这些姐妹们相处那么多年,是她不好,竟然忘记了她们的情感。

“瑜儿,怎么是这般神情?”无仇等三人离去,这才出现,瞧见郑纱瑜这神色,不由得问道。

“我是不是太过无情?她们毕竟是自己的姐妹,我却是做的不好。”

“都是最近杂事太过繁多,加之最近因为卿华的事情,故此疏忽,瑜儿,不是你的错,你若是无情人,又怎会有我们?”无仇笑的依旧妖娆。

郑纱瑜却是出神的看着那个方向,恍若未闻,无仇暗暗的叹气一声,继而继续扬起微笑:“圣元可仰仗着你呢,还有我腹中未出世的孩子,都仰仗着你,你若是无情,又岂会再理会无恨……那家伙?”无恨哥哥,他叫不出口,从前身份拘着,现在身份转换,那个别扭的称呼却是叫不出口,不像是无言,一直都是无言老大,突然改口叫了哥哥,也不突兀。

意识到自己跑题,无仇抱着郑纱瑜,“瑜儿,我们……”

安静发呆的郑纱瑜被他一抱,小小的吓了一下,看清楚,抱着自己的人,郑纱瑜的手抚上他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她方才愣神了,没注意到无仇说了什么。她无法不纠结,即便此时回了神,她心情还是有些难过。

“没什么,我们知道你不是无情之人就是,你不要多想。”能言善辩,到了这个时刻,却是只有语塞,无仇无语凝噎,抱着郑纱瑜,想着和郑纱瑜之前的点滴,暗暗唏嘘。魅惑至极的眼瞳中,星光点点,只是郑纱瑜没看见。

她已经转开了脸,还是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我没多想,我只是想怎么弥补,毕竟煞雪国没了之后,母帝没了,我也只有这几个姐妹。”还有姑母,那个看见自己就爱抹泪的姑母,把自己当女儿的姑父,还有三个哥哥。

这次送质子来长圣国,他们应该也会随之而来吧?从签订停战协议之后,守护北燕的百炼阁只是一个分部。

主要的人员,她都转移了,自己的人,亲人在自己身边,也方便保护。这是她的想法。

不过雪神山老头不想定居在长圣国,北燕是他的家,他不能弃之不顾,郑纱瑜只好由着他去。反正师父自在,什么时候想她了,可以带着师母和师弟若儿来长圣国看她。

“原来如此,其实她们也不是要你弥补,多来往,知晓彼此安然,不就是了?”无仇恍然大悟,郑纱瑜的几个姐妹,还有弟弟都是长圣国的王,银钱上是不用担忧的,锅王爷的连锁铺子已经开遍六国,可见银钱不缺。见郑纱瑜做出倾听的姿态,无仇又说道:“你们自家姐妹,有的事情不用计较太多,你不要总是觉得是你做的不好。

就像是这次她们计划先去边境混脸熟,你可以派人保护她们。只别叫她们发现就是。”

无仇的话是建议,郑纱瑜明白他的意思,当即点头:“我还没想到这个,无仇,有你在身边帮我想着,真好。”在边境,本来就有她们的点。保护她的姐妹不被人认出来,应是不难。

郑烟尘,郑洁纯和郑芯怨虽然和她有几分相似,但是容貌没有她的妖艳。只要稍微掩饰。便不会有人疑心她们的关系。

“你这话,又是与我在见外,我现在身子不便利,只发愁不能自己去为你做这件事。”无仇的话刚说完,郑纱瑜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好好照顾你自己,不要叫我担心就是,元儿出生,我未看着她,你这胎,我会一直陪着。”不会错过孩子孕育,分娩,成长的每个瞬间和片段。

前世她是一个人,又一直做着特工,那是个要独自享受孤独的职业,在刀尖上行走,在落寞中****伤口。

现在她有了爱人,还有了孩子,怎么会错过这些?综两世之愿,她终于达成。

“你和无言哥哥都是把我当成玻璃人啦,我的武功可是比你要好,最多这初时三个月,我小心谨慎些,其余是无碍的。再说我还想亲眼看着我们的家一点点建造完成。”无仇由衷的说道,生于皇家,他却不爱权力名利。

在如花宫隐藏身份,却是被郑纱瑜识破,他依旧是喜欢做俏如花。因为如花宫有她。

一分笑意掩下无数的复杂,怀里抱着心爱的女人,身体某处的康楚隐隐约约的在作乱,无奈有孕在身,他只能在心里叹气。

躁动的火苗不会因为他暗叹而熄灭,能看着,摸着,抱着却是不能更近一分的亲近,叫他如何不颓然?

郑纱瑜看不到无仇眸子中的火热和颓然,语气含着些许安慰:“你明知我们都是关心你。建屋的事情,我已经交给了言,你偶尔去看看也行,你们二人一起谋划,言就不会那么累。我要建很复杂的院落。还要布下无数阵法,把它建造成坚固的堡垒。”

越是坚固,才会安全,她不想自己的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尽可能的做好一切的安排。

无仇的手不安分的滑进了郑纱瑜的衣衫,握住了那丰盈滑腻的柔软。

郑纱瑜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光天化日之下,你就不安分了?哎……”郑纱瑜顿时响起无仇现在的情况,赶紧说道:“你现在什么情况,你比我还清楚吧?”

抓住无仇的禄山之爪,郑纱瑜把他的手禁锢在自己手中,无仇脸上的失望被她轻而易举的捕捉到。

“哎……”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怀孕了啊,他知道,如花宫上上下下没人不知道。无仇叹气。

一只青色的鸟儿扑啦啦的煽动者翅膀,本来还要和无仇说笑几句的郑纱瑜,看着那飞到了近前的小鸟,脸色却是阴晴不定起来,这是信鹞。

“先看看是什么消息再说,”仿若能感受到郑纱瑜心中的惊讶和忐忑,无仇声音故意放的轻松,不仅是郑纱瑜猜到,就是他自己也能猜到这信鹞从哪里而来。

只是不知会带来什么消息。

“我真希望它带来的是好消息。”郑纱瑜知晓那是不可能的,那个人那般柔弱,那般美貌……她不敢去想。

那信鹞唿扇着翅膀。郑纱瑜伸手的时候,它就乖巧的落在她的掌心。解下绑在信鹞脚下的布条,郑纱瑜的呼吸一窒,“……卿华殁,凶手已经伏诛。”寥寥几个字。

和郑纱瑜猜测的不差,郑纱瑜宁愿自己没猜到这个结果。

明明心里难受的很,那个人香魂已逝,她却是哭不出来,紧紧捏着那布条,身子却是在颤抖。

无仇看着郑纱瑜现在的状况,就是不看那信息的内容,他也猜得到是什么,只当卿华他福薄,只当他走失了了罢……

他心里想这诸多安慰郑纱瑜的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只看着郑纱瑜愣愣的坐着那里,犹如寒风中的落叶。瑟瑟又瑟瑟……

“……没了。”郑纱瑜强压住心头的难过,深吸一口气,只说了两个子,就再也说不下去,亢远凉出门的时候,她曾经说,谁伤害卿华,杀!

现在想来,她怎么就从来没想到卿华会好好的?如今满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懊悔,若是她早回来几日,若是他给她说了他的去处,若是他肯等几日,那不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如今没了,处置了凶手又如何?能叫没了的人再回来?

“瑜儿,节哀。”如何能轻飘飘的说出“节哀顺变”?昔日的伙伴,兄弟,在他们凯旋归来的时候,他悄然离去,再听见他的消息,却是哀号。

无仇抱着她,却是送开了手,此时这种情况,应该叫瑜儿自己安静些,毕竟她将要娶的侍夫,毕竟她的心里更难过。

节哀?郑纱瑜忍不住笑了,两行泪水却是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如何节哀?她许了他一生相随,这数月不见,却天人永隔。

流着泪,郑纱瑜笑的凄美绝艳,脑中那个人的身影忽而清晰,忽而模糊,她对他算是什么?

无仇伸手把郑纱瑜手里的布条那了过来,展开一看,果然是林卿华的丧讯,一皱眉,心头暗恨那人,叫瑜儿如此的伤心,话是如此,心下也不禁为林卿华惋惜,大军凯旋而归,瑜儿就计划了举办婚礼。

给她的人一个名分。

郑纱瑜更是没有先回到皇宫,而是先来了此处,看见的却是只有小厮的如花宫,那人已经不见了。

“是他没福气。”无仇所有的心思只能化成惋惜,长叹,无奈,可惜……人死不能复生,他能说什么?

“别理我,叫我哭一会。”郑纱瑜抬手制止无仇,自己捂住了脸,垂下头,开始了啜泣,无仇只能看见她的肩膀在抖动,他知晓她一直压抑着伤悲,虽然是啜泣,却是几乎无声。

默默走到了一边,无仇守着她,此时无声更胜有声。

“林卿华没了?”情归无恨错愕的看着狼一,林卿华是郑纱瑜的人,怎么没了?

“是,陛下,属下查到那人是被东朗县丞之女强掳而去,不堪受辱,自尽而亡。”狼一忙道。听说是一个极美的男子,是皇后娘娘的禁脔,狼一心里有数,却是不敢问情归无恨,皇上的醋劲可大,犯了君怒,只怕他会很不好过。

“倒是有节,”扔选了四个字,情归无恨铺开了纸,提笔写道:“春雨冬晴人有心,夏花秋实竹有节。”写罢,把笔放到了一边,把写好的东西卷起,“拿去烧了。”

“是。”狼一恭敬的接过,也不敢耽误,就退了出去。

“有节的男子,值得尊敬。”林卿华与他不熟,情归无恨甚至是是没见过那人,但是能入得瑜儿法眼,必不是一般的人,手无缚鸡之力,不是有绝佳才能,就是绝色无匹。他没有心灾乐祸,有的只是兔死狐悲的忧伤。

那人没了,难过的是瑜儿,当初无言诈死消失的时候,瑜儿伤心欲死,他记得清楚。

随便写了一副挽联叫狼一烧给那人,算是哀思。

“小珠子,你去如花宫帮朕看看娘娘可安好?若是不好,你逗她开心去吧。”情归无恨知晓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去亲自安慰她,从前他自己叫瑜儿再同样的事情上伤心过,他可不能叫瑜儿想起旧账。

这小珠子最听瑜儿的话,听见皇上要支开他,立刻摇头:“皇上,奴才的职司是守着陛下。”

“哼,朕说话都没用了?”情归无恨挑眉,脸色却是无比阴沉,他没想到自己连小内侍都指使不动了。

小珠子立刻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说道:“可奴才不敢违抗娘娘。”

情归无恨紧盯着他,见小珠子虽然害怕他,却是依旧固执,只得恨恨一甩袖子:“你去另外找个内侍去给朕探视一下娘娘。”

“是。”这个可行,小珠子暗忖,只要不是违抗娘娘的命令就行,当即没有耽误,出门就随便找了一个小内侍,把皇帝的口谕传了下去。

临雪宫中的情归无恨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他把元儿抱再怀里,从窗上看见那抱着拂尘站在门口的小珠子,眼中便更是古怪。

“元儿,你爹我怎么好像是被软禁的?”情归无恨对着怀中懵然无知的女儿说着,说完自己也是无奈的摇头。

“禀报娘娘,奴才承皇命,特来侍奉娘娘。”一个生脸的小内侍跪在如花宫的门口。

本来情绪不高的郑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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