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眼睛,他也根本不看。
气的马长空差点跳脚。没有后勤保障的军队,就像是郑纱瑜之前说的,是送死,皇上哪里是想叫娘娘去送死,他本来以为这么安排可以叫皇后知难而退,谁知道就是这么一只没有什么粮草,轻装上阵的军队,却是连番胜战。
不仅是情归无恨吃惊,就是他也一样好奇,配给郑纱瑜的这支虽然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是要想凭借着简单的东西要取胜,还是非常难的,
主座上那有着绝美容颜的女子,冷笑的看着他,马长空自知失礼,连忙躬身:“请皇后娘娘恕罪。”
“恕罪?你在帐外偷听我们说话,本来该用叛徒罪论处,看在你为长圣国兢兢业业数年的份上,你自缚双手,回京向情归无恨请罪去吧。他若是再来干涉战事。本宫就自立为皇。”郑纱瑜身上的气势叫一个经历战场无数次的沙场老将竟然都不敢直视。
咄咄迫人的气势,带着睥睨天下雄踞一方的霸气,马长空突然意识到,郑纱瑜要是自己想做皇帝,不是不能。当初煞雪国还在的时候,就是被煞雪国女帝用作聘礼送给了情归无恨。
马长空尴尬至极,连连向马天空投以求救的眼神,无奈自家弟弟见他无性命之忧,又无皮肉之苦,根本就不看他一眼。
郑纱瑜挥手,“把犯人待下去。”
马天空叫来两个士兵就把马长空带了下去,回来的时候,亢远凉已经摆出了地图。“你们看这里,奎北镇是我之前早就看好的目标,地处北燕边陲,是北燕的军事重镇,雄踞着北燕的第一道边关要塞。我们只要拿下这个地方,就等于打开了北燕的门,我们可以以此为据点。然后进行扩张。”
“娘娘高见,不过下属以为,奎北镇兵力雄厚,易守难攻,我们可以先从邻近的湘南郡先开刀。”马天空却是有着不同的意见。
郑纱瑜摇头轻笑。“湘南郡,就是北燕的人都不爱去的贫瘠之地。占领它没有实际的意义,只要拿下奎北镇,那湘南就在我们囊中。”用打游击的方式,从乡村发展到城市,那是老派经典的做法,不过郑纱瑜却不会用。现在北燕兵力空虚,就是她攻击那个城市,也不会有坚实的抵抗。
郑纱瑜要的,就是北燕的使者。
“你问到张天芳没有,这次长圣国是谁领兵?”许蝶衣颓然的坐在客栈,张天芳并没有因为曾经她的恩惠而来见她,只是给了沫儿不菲的银两,叫她交给许蝶衣,沫儿交给许蝶衣银票的时候,只有薄薄的几张了。
她的目的就是要把许蝶衣拖在北月城,拖得越久,那位无所不能的长圣国皇后给予的赏赐就愈加的丰厚。
而张天芳给的这些银子,许蝶衣永远也不会知晓她走到底给了她多少的银子,沫儿毫不客气的就留在了自己的袖子了,把极少的一部分交给了许蝶衣。
“张大人说,是个生脸的人,不过那个煞雪国来的军师似乎是很惧怕此人。”沫儿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领兵的人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不过她可不敢出卖郑纱瑜半点的消息,那人神勇广大,她还怕自己做事情什么地方不小心,会叫那人不满意。
“能叫那个家伙惧怕的人会是什么人?煞雪国女帝早没了,那几个有名无实的王爷,一个闲赋在家,一个只爱发明平底锅,另外几个碌碌无名不足为据,能叫人注意的还不是郑纱瑜,”许蝶衣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是咬着牙在说。那三个字像是蹦豆子,从她的唇齿间蹦出来。
要不是郑纱瑜,她就成了长圣国的皇后,而不是落魄的现在,还要靠别人打发的几张银票度日。
若不是那贱婢,她又岂会是如今局面?自己的辛苦培育期的黑翼十部在她回来之前就不翼而飞。数千人,如何说没就没了?
那十处营地,可以看出是被人毁灭了,那些灰烬证明哪里发生过大火,可惜她学的不是法医,看不出这些痕迹代表什么,能怀疑的人是她几个姐妹,还有她此生的宿敌。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张大人的确是这么说的。”张大人什么都没说,老奸巨猾的,深怕许蝶衣连累了她,这些话是皇后在北燕的人给她传的消息,教他说的。
许蝶衣一听,银牙几乎咬碎:“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完全忘记本王对她的好处了,真是墙倒众人推。每一个好东西。”
沫儿委屈的看着她,许蝶衣这么落魄了,要不是皇后娘娘的嘱咐,只怕许蝶衣现在身边没有一个人,估计连银子都没有了。
“王,那我们怎么办呢?总不能坐吃山空。”
“这猪食一样的饭菜,饿不死人,这些银子还够花用一阵,等本王想到办法,一定会东山再起。”许蝶衣惆怅无比,若是能想到办法,她还至于被人用几张银票就打发了吗?
她想见一见女帝,可是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没有皇命断然不能回宫,又进不了宫,她那三脚猫的武功连宫墙也翻不进去,那郑纱瑜也不知道怎么练的,听说能飞檐走壁,也不知真假,难道自己就真的不如那贱人了吗?
许蝶衣不信,不信上天有绝人之路,她一定能想到扭转战局的万全之法。
“王……要是这样花下去……”这样的猪食也会没得吃,沫儿恶劣的想道。“咱们也支持不了几天啊。”
“本王一定能想到好办法。”她还能找谁呢?回去找无忧王爷情归无忧吗?那人会念夫妻情分吗?好像她和那人面团一样无用的家伙连夫妻之事都没有,如何教人家去念夫妻之情?
回去找情归无恨?那人最是无情无义,要是有情义的话,不会把她安排给一个废物。
许蝶衣泄气的想到。之前她用各种手段,情归无恨早就识破了,也没有揭破她,其实也算不上无情无义,起码顾着她的颜面。
可一想到那人竟是在戏弄她,许蝶衣的怨愤又浮上了心头,北燕国掌权者多是女子,她的容貌再美,可也没有一个识花惜花之人叫她利用一下。
她还在客栈里做着美梦,郑纱瑜已经联合了五十万军队用雷霆之击攻下了奎北镇,又占据了不远处的湘南郡。
“何大人,这如何是好?战事开始那么久了,本太子居然连自己母亲的面也见不到,这战事该怎么办呢?圣尊军事也累病了,本太子身边连趁手的人都没有,没有母帝旨意,王军也调派不动,气死了。”许美伊摔碎了不少玉器宝盏,何莲只管站在远处,并不靠近。
长圣国的军队居然吧他们的边境几个要塞城市五个就占据了三个。“在这样下去,本太子直接上吊算了,”许美伊急的团团转,眼下大片的乌青,证明她这些时日都是在难眠中度过的。
“陛下身子有恙,依臣之见,还是尽力组织兵力抵抗住长圣国的攻击,等圣尊军师康复之后,就能大展神威。”
许美伊看向了何莲,继而冷笑了一声:“没想到现在连尚书大人都会阿谀奉承之词,真是令本太子刮目相看啊。”
何莲抹了一把额头,也不知有汗还是没汗,她只觉得自己后背一片冰凉,惶恐不安的说道:“老臣只是想劝慰一下太子不用过于紧张,老臣打听到了,长圣国这次的军队,根本是轻装简行,连干粮都没带几日……”
“行了。”许美伊不耐烦的打断她,长圣国这次是下了决心的,否则不会用破缹沉周的想法。“就算是一点干粮也没带,那他们在奎北镇之外如何坚持?本太子怎么听说,这次有人大批量收购粮食,你可查到这大宗的粮食流向了何处?”没有带粮食,他们可以买,攻下了城市,一切补给便是都有了,许美伊冷笑连连,“长圣国一个无名的将军,都能连番胜战,还数度破了我军军阵,这不值得蹊跷吗?”
“可是老臣确实没查出来那人是谁,不过估计是前煞雪国瑜王,现任长圣国皇后郑纱瑜,”何莲说道。
“郑纱瑜?这名字本太子不陌生,只是……有种好熟悉的感觉,”许美伊迟疑了一下,那名字似曾相识,只是她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见过。
曾经对瑜王的线报也是有的,不过也从来没有像是今日这般叫她感觉有种熟悉。
“熟悉?太子不可能见过瑜王,她之前在煞雪国,后来做了皇后,虽然出走过一段时间,但是没人对她这段时间的去向说的清楚,情归无恨那厮也不问,看来其实知晓的,不过我觉得此人不足畏惧。”何莲分析,不过她自己心里也一样没有底,要是那人真的没有一点手段和本事,她是怎么在这几次的战斗中取胜的呢?
圣尊军师都很佩服长圣国军队这次指挥战斗的神秘人物,说她手段层出不穷,叫人完全无法应付,前番可能是一个计策,等你走进她的计策里,她可能又已经换了下一个。
“尚书,你轻敌了,若是那人真的没有本事,不会凭借区区五十万人马,就敢攻击我北燕,我北燕现在被她耗尽了现有兵力,现在连兵源都无法扩充,长圣国军队攻占了奎北镇,对那里的百姓好不侵犯,此时就是征兵也难,那郑纱瑜不知做了什么,被她攻占的城市,居然没有人说她不好。”
许美伊眼中异光闪动,半晌才开口说道:“若不是敌对,真想与之相交。”
“只可惜,敌对。”何莲感慨的说道。像是今日这般她们站在女帝寝宫之外,不是第一次了,过来过去的宫女,内侍,见了这两人阴郁的面色,都是低着头绕着走,深怕自己触怒了这二位。
“看来今天又见不到陛下了,太子殿下,老臣权且先告退了。”她的大夫郎齐画给她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张悦产期也就在即,何莲惦记家里,这宫里既然见不到女帝,她还是回府的好些。
许美伊现在哪里有心思管何莲回家去做什么。她着急见女帝,可惜女帝没有宣见她。急的她在寝宫之外乱转。
“你去吧,若是有事,本太子会随时派人喊你,”许美伊淡漠的说道。女帝没有调兵的旨意给她,那王军就是只能看不能用的摆设。
虽然说王军是担负着护佑王都和许家,可也是国家的军队,国家有难,他肖茗予就应该派兵相助。
问题是她自己没有女帝的旨意都不敢去调动王军,那肖茗予只是一个普通的军官,又如何敢冒女帝怒火而擅自行动?
想到这里许美伊无奈的摇头,见寝宫里依旧安静,她背着手,慢慢的走出了女帝的院子。
“主子,北燕边境管五城,已经拿下了四个,依照你的命令,不许祸害百姓,士兵们都做的很好,我瞧着那些百姓也没有之前那么惧怕我国军兵。”亢远凉身上多了些意气奋发,他现在就是犹如真的将军,指挥着五十万的军队。
“主子,是不是停一下,不要操之过急?”无言比较保守,这次战斗,从头至尾,就没有多少的伤亡,唯一不同的是战俘营一再扩大。
郑纱瑜每次都抓了不少的战俘。
“你们两个都说的不对,”郑纱瑜先看向亢远凉:“百姓还是惧怕士兵的,因为他们惧怕战斗,战争使他们失去土地,家园,亲人,我们作为侵略者却是没有对他们做杀鸡取卵的事情,那些人惧怕我们的同时更是带着好奇。虽然采取了一些措施,不许士兵扰民,这难免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随即,郑纱瑜看向了无言,嘴角便是有了笑意。
“我这并不是操之过急,我知道你是怕我骄兵必败,不过我不会的,你放心便是。”郑纱瑜投给无言一个安慰的笑容。她这么突然的决定,居然没有一个人反对,唯一反对的那个家伙被郑纱瑜叫人押解回了京城,丢给情归无恨,来显示她的决定。
“主子……”无仇凝视着郑纱瑜意气奋发的眉眼,眼底缓缓的浮现起了笑意,他从此之后不再是俏如花,不是那个忸怩作态的老鸨,可以堂堂正正的跟随在主子的身边。
连无言都知晓了他和主子的事情,那天他刚要伸手抱主子,无言进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那就好,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有我们永远支持你,”无言轻声而坚定的说道,“无很那边,主子把人就这么押回去了,不用给他一个说法?”
“要什么说法?明明说了要支持我,结果出尔反尔,我最是看不惯这行为,不过他现在大着肚子,有点小脾气,我也不能因此见怪他。把人丢给他,我想我的意思他会明白,”郑纱瑜霸气的挥挥手,“不去说家事,先说目前,把你们召集起来就是要和你们说木棉城的事情,木棉城现在有一支人数约为十万左右的守城军,想必你们都知道了。
我想拿下这城,完全掌握北燕的边境,只是这十万人,要是和我们交锋必定造成不少的伤亡。”
“这点人对北燕的损失不算是什么。”马天空接口说道:“若是不拿下此地,就会给北燕反扑的机会,我想皇后娘娘一定不会想看到这种局面。”
“呵,马副将,你高估了敌人,小看了自己。”郑纱瑜掩口轻笑,见大家都是不解的望向了她,郑纱瑜这才解释:“北燕实际已经外强中干,那些城守军根本不能和我军相抗。为避免其他的国家趁机向北燕下手,我们不能耗尽北燕军力,只要我占据几个重点的城市。边关这几个隘口是一定要拿下的。
只要拿下这几个城市,我就可以给北燕女帝发文书了。”郑纱瑜有些想要看看北燕女帝要是看见她发的文书会不会直接厥过去,毕竟最为强盛的北燕在她这个外行瞎打胡打之下居然只有龟缩的地步。
这几次出手,都没看见那圣尊军事,沫儿传信说圣尊军事劳累过度,只怕是真的病了,不过这沫儿也不一定就知道真相。
为了保险,郑纱瑜没有和任何郑家之人联系,她不想别人将自己郑纱瑜与郑家联系起来。
郑纱瑜是郑纱瑜。
马天空不解的问道:“直接占领了北燕就是了,发文书不是……”有些多此一举?
“我也不想占据北燕,长圣国已经可以稳占霸主之位,足以。”郑纱瑜没有什么称霸之心,想要称霸的是情归无恨那个混蛋,一直都是那么霸道专横。想到那人的大肚子,怨怼之词到了口边都没说出来,只是微微的皱眉。
“我们不去侵占别国,别国也会对我们有想法。”马天空的话多了起来,“我们既然对北燕动手,就该把周围那些小国全扫清。”他慷慨激扬的说完,军帐中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接他的话。
“娘娘,难道下属说错了?”马天空不好意思的说道。本来他慷慨陈词应该能得到至少一半人的响应,可是不仅没有人响应,几乎是对他说的话无动于衷。
“若是情归无恨在,你的话肯定得到他的赞许。”郑纱瑜不客气的直呼情归无恨的名字,在她面前,什么皇帝王子,什么奴婢下人,她没有什么界线。
皇帝的名字也只有皇后娘娘敢直呼吧?马天空尴尬的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即便是真的按你说了一统几国,难保接下来没有什么版图扩张,你和侵略者有什么不同?”
侵略者?马天空没有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显然皇后也没有降尊杼贵要来解释的意思,直接说道:“明日包围木棉城,叫木棉城守备刘建勋投降。”
马天空哑然,那不是长圣国的官员,皇后能想叫他投降他就投降了?亢远凉干脆的点头:“主子放心,此事我去办。”
“老亢办事细心些,就是你最粗心。”无言说道。“上次你晚归,累的我们都为你担心。”
马天空一直在揣摩这些绝美的男子和皇后的关系。见每个人都是对郑纱瑜唯命是从,他想找个人来问,都找不到。
无言和无仇带来的人也不会和他啰嗦,原本都是同一只军队,现在都只是认皇后号令。
“我哪里有粗心。”亢远凉随意的摇头,嘿嘿笑了笑,无言老大说“我们……”他偷眼看了主子一眼,在那张娇美绝世的脸上,他看不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但是他知道主子心里有他,那就够叫他为了主子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任务回来,站在她身边,哪怕是每每这般的看着她。
“无言说的极是,他说了,我就不说了,我叫无仇去接应你。你脸生便宜行事,无言和无仇若是去的话,只怕被人认出来,此战与情归无恨无甚么直接干系,我要结局完美,远凉,你不要粗心便是。”
“哎。”亢远凉欢天喜地的答应,几乎要笑出来,无言看了他一眼,亢远凉连忙危襟正坐,做出在仔细听郑纱瑜讲话的样子,其实他的心底早就乐开了花。
马天空有些恍然了,见没有自己说话的地方,便站起身:“娘娘,下属先下去训练士兵。”
“唔。”郑纱瑜随口应道,眼睛却是看着地图没有离开。所有制定的这些计划,都是为了打蛇打七寸,为了减少双方的伤亡,这是捷径。
等马天空离开之后,亢远凉也从主帐走了出来,他的任务就是搞定那件事,“亢将军,且慢。”
亢远凉刚出来,就被马天空喊住,“马副将,有事?”
“也不算是什么事情,只是今日我说那话,为何你也不赞许?”一鼓作气本来就是应该,这样才能奠定长圣国的霸主之位。马天空不解的看着亢远凉,等着他的回答。
“过多的战争,你只是看见了眼前的胜利,未来会是无数的隐患,主子的意思还是你没了解。”亢远凉不耐烦的挥手,显然是不想与马天空废话。木棉城虽然只有十万守城军,可是想要再里面做番手脚,还是有些困难的。那刘建勋据说是太子的姻亲。为人还算是忠厚,这种人却是最难投降的一类。
若是他办不成这事,把刘建勋抓来便是,这就是亢远凉的想法。
“未来的隐患?”马天空倏地反应过来,不由得竖起拇指,“高瞻远瞩也不过尔尔。”不过这赞美之词没有人能听见,亢远凉已经走的远了。
晚上没看见亢远凉回军帐,郑纱瑜自己独霸了主帐。
木棉城城守刘建勋大人,正在和小妾对饮,忽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悸,脸色变了几分,小妾娇声问道:“大人,你怎么了?”
“你家大人我有些不秒的感觉。”刘建勋皱眉说道。“前方战事吃紧,把长圣国已经把四个边境隘口占领了,木棉城是最后一个,我估计长圣国要对我下手了。”
“大人,那怎么办啊?”那小妾顿时惨白了脸,惶恐不安的连坐都坐不住:“大人,我们逃吧?”
刘建勋摇头:“只怕是现在城外被人围的像是铁桶一般,短时插翅难飞。你不要担心,若是有事,也是我有事。真要是城破,你扮作丫鬟,出府去便是。”看着惊魂未定的娇如扶柳的女子,他暗叹一声。
“大人,妾身……妾身要和大人在一起。”那小妾浑身颤抖,语气却是坚定,“听说那些人,只要是爱民如子的好官,他们就不会动其一下,我家大人几乎可以算是清贫,当属好官。”
“不错,你家大人的确可以再不杀的名单之列,但是还要看你怎么做了。”一个声音从二人身后传出,那小妾吓的几乎瘫软,刘建勋把她扶着,这才勉强站稳。
刘建勋颤抖着声音:“谁?”
“要你命的人。”黑暗处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小妾捏捏刘建勋的手:“叫守卫啊大人。”
“这位大侠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此,估计就是有守卫也拿不下,海水图伤人命。”刘建勋低声说道,这个人要是想要他的命,可以完全不用出声就能把他们抹杀。
“识时务者为俊杰,刘大人你是想死呢?还是开城门投降?”来人正是亢远凉。
“我乃是北燕守边官员,岂能轻易投降,颜面何在?气节何在?”刘建勋挺直腰,他自然怕死,可是叫他投降,那是万万不能。命可以抛却,气节不能没有。
他身边颤颤巍巍的女子装着胆子说道:“大……大侠。小女子听说,你们不是不杀好官吗?刚才你自己也……”
亢远凉怪笑一声:“是不杀,可是要看你家大人怎么做了,他若是不肯投降,那全城百姓因为他的气节而遭到生灵涂炭,你说他是好官,还是什么?”
刘建勋楞了一下,是啊,他一抹脖子,死的轻松,那百姓呢?
小妾赶紧说道:“大人,你一直为着百姓着想,不肯升官离开,还不是怕换了城守,这木棉城百姓受苦,如今,你能忍心抛下百姓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