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姐,五皇妹好可怜啊,皇妹成天干坐在这儿,可是研究不了咱家的平底锅,也去不了平底锅的铺子,更是看不了账簿,现在本王这个‘锅王爷’的美称,可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啊,二皇姐,救救皇妹的铺子啊……”五王爷郑芯怨一上来就是抱怨,她最关心的莫过于她家经营的平底锅铺子,她最热爱的莫过于研究制造平底锅,她拥有的可是四国中,哦,现在三国最大的一个平底锅连锁店。
“各位皇妹莫急,坐下来慢慢说,来人,上茶点,本王腹中空空如也,最好上些小酒小菜,本王要与几位王爷好好聚聚,”郑纱榆对外面的宫人朗声吩咐,转头示意各位皇妹稍安勿躁,坐下慢说。
宫人领命而去,在外把守的宫人与禁军还是挺多,郑纱榆不动声色地摇头冷笑,不过是几位无权无势的王爷,只得这么一个王爷的称号,帝君到底担心什么,他也太草木皆兵了,如此阵仗困住几位王爷,当真是不理智。
“二皇姐,你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会那么厉害的武器?把文昌国都给灭了,你好厉害啊,”六王爷郑酒酒压低声音说道,一脸的崇拜。
“对对对,我们都听说了,攻下文昌国,有一半都是二皇姐的功劳呢,二皇姐,你哪儿来的武器,那么厉害?那个长恨国皇帝是不是把你迷花眼了,把你心窝子都焐软了,让你这么掏心掏肺的?”四王爷郑纯洁八卦地问道,她们在宫中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外面偶尔传回来的消息,这是她们唯一能知道外界消息的渠道了。
“本王听说,那个长恨国皇帝长得极端俊美啊,就跟天上的仙儿似的,不知道有没有我家的平底锅好看?”五王爷郑芯怨幻想着,一脸憧憬。
“咳咳,”郑纱榆被刚喝下的一口水呛住了,她惊奇地对五王爷郑芯怨竖起大拇指!丫的这厮太会说话了!居然问情归无恨有没有她家的平底锅好看?!她脑子是浆糊糊的吗?人能跟平底锅相比?!
“郑、芯、怨,本王说你是不是活腻味儿了?”郑纱榆幽幽传来一句,语气的森森然让五王爷郑芯怨一缩,立马嘻嘻哈哈地想要蒙混过去。
“二皇姐,你这么维护你家那个长恨国皇帝啊?他对你好不好,他是不是真的爱你的,还是他只是利用你帮他夺得天下啊?”六王爷郑酒酒一针见血地问。
四王爷郑纯洁仰着头,似乎在想郑酒酒的话语,“有道理,酒酒,皇姐敬你一杯,虽然是茶水,不过没关系,和你做了这么久的姐妹,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这么细心,以前的日子啊真真是白过了,唉……”
郑酒酒无语地瞥郑纯洁一眼,看向郑纱榆,“二皇姐,说嘛,我们都想知道呢。”
“对啊,二皇姐,这是个问题,咱们煞雪的王爷可不能被人坑了,”五王爷郑芯怨点头,十分赞同郑酒酒的话。
郑纱榆一脸惊奇地扫着这三位姐妹,她们是被关傻了吧,变得这么八卦兼无聊,她还以为她们怨天尤人恨不得将帝君除之而后快呢,“这个吧,本王不知道,别问本王。”
郑酒酒撇唇,举止间的娇柔活像女儿家一样,郑纱榆被这个“活像”一词惊到了,她心里忽然窜上了一个猜测……
“二皇姐,你怎么会进宫?是不是也被关进来了?”四王爷郑纯洁悄悄地低声问,生怕门外的守卫听见。
郑纱榆摇头,“一言难尽,你们被关多久了?”
“两个月吧,都快发霉了,这个**真是可恨,”五王爷郑芯怨低声抱怨,帝君二字说得极为小声,几乎是听不见。
“小心点,隔墙有耳,”六王爷郑酒酒更低声地提醒,还踢了踢郑芯怨的脚,“二皇姐,你有把握吗?”
六王爷郑酒酒如此问,自然是代表了她知道了宫中的形势,并且还对郑纱榆极为不利,现在女帝也是受困,大部分权利都掌握在帝君与太子手中,她如此问,是问郑纱榆有没有夺回大权的把握。
五王爷郑芯怨自然也是十分关心这一点的,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郑纱榆,希望她能给一个肯定的答案,现在只有郑纱榆能救她们出去了。
四王爷郑纯洁似乎没有大理想大目标,她向来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但眼下受困的现状显然不是她想要的,她自然也是想出宫的,“二皇姐,你可是我们姐妹中最有实力和才气的,你一定要行啊!我们都靠你了。”
郑纱榆垂眸,漾开一抹自信的笑容,低声说道:“放心吧,二皇姐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三位王爷听了,皆松了一口气,随后嘻嘻哈哈笑了起来,高声谈笑着,似乎特意笑给门外的守卫与宫人看的。
郑纱榆微微垂下眼帘,她这么说,不过是安抚她们罢了,被困的感觉已经很不好了,她不希望她们如此一直郁郁,总也是有希望的,不若就安慰一下她们,让她们也有一个盼头,若是结果终究是逃不过,这一段日子,过得也总比抑郁的好。
和三位王爷喝了点酒,打探了一些事情,郑纱榆在雪停的时候便离开了,六王爷郑酒酒拿来她自己的披风,让郑纱榆披上,她也不客气,这样的天气,确实是冷。
出了允贤宫,郑纱榆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在这个宫中,她就这么几个姐妹,一个母后,如今探望的人都探望了,她竟是无处可去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宫门,重重宫门把守更是森严了,明显比前些天守卫更是严密,不会是因为她进宫的缘故吧?帝君与太子如此敏感,到底是在防备什么。
“榆王,您可是要出宫?请出示腰牌,”走到第一重宫门,她被一名禁军拦了下来,她抬眼望去,是上次拦过她还被她伤了的陈副统领,貌似是禁军一部的。
榆王?郑纱榆有些迷惑,随后才想起今日早朝女帝亲封她为摄政王,如今这二王爷的称呼是该改口了。
“本王出宫还需要出示什么腰牌?”郑纱榆好整以暇地笑问,她不是来找茬的,就是碰碰运气罢了,不过现在看来,她确实是出不去宫门了。
“榆王请勿为难下官,太子有令,必须出示出宫腰牌才能离开皇宫,否则,任何人等不得离开,”陈副统领显然是学乖了,这一次没有说帝君吩咐,而是说了太子。
“是吗,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太子还没当帝呢,就管起宫门出入之事了,真是母后的得力助手,好儿女啊好儿女,”郑纱榆微微仰头大笑,看似欣慰,实质谁都知道是讽刺之意。
“榆王请勿为难下官,下官也是奉命行事,”陈副统领躬身行礼,语气一板一眼的,丝毫不肯让步。
“这么说,太子是想软禁本王了?”郑纱榆微微眯眼,寒光乍现,不待出手身后便传来了快步而来的脚步声。
“参见榆王!”是禁军二部的副统领莫可,他身后跟着两队禁军。
“平身,”郑纱榆淡淡地说道,即便莫可是女帝的人,她也不会表现出什么热络。
“榆王,下官奉命前来请榆王动身圣庆宫,女帝病情加重,华御医正在诊治,请榆王移步,”莫可语气急切。
闻言,郑纱榆蹙眉,冷声斥责,“不早说!”
莫可低头道歉,郑纱榆转身朝圣庆宫的方向疾奔而去,即便地上积雪甚厚,她行动也没有半点阻碍,不说踏雪无痕,她的轻功也是极其了得的。
圣庆宫,华清御医正在为女帝诊治,帝君与太子候在寝宫外的厅堂,心急如焚。
郑纱榆急跑进来,帝君抬眼恨恨看向郑纱榆,指着郑纱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都是你这个不孝女!是你害得女帝病情加重的!你这个不孝女,灾星!你每次进宫女帝都会加重病情!你为什么进宫!你滚!你滚出去!都是你害的!女帝如此都是你害的!”
郑纱榆咬牙,一肚子的火气让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向帝君,帝君一时不察被郑纱榆推得后退好几步,他脸色瞬间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