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天气开始变得寒冷,已经是傍晚了。琪轩从梦中醒来,感觉头疼的厉害,躺在床上回想起昨晚的事,只记得自己喝的一塌糊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琪轩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这种暂时性的麻醉,可以让意识变得模糊不清,人也变得轻松。
因为,人经常想一件东西,突然间的不想会变得很快乐。就像你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放手了一样,会觉得是一种解脱。醒来事看到自己一身都脏兮兮的,看来是摔过几回,但就没感觉到疼。琪轩有时候喜欢这种发泄方式,可以在人的意识模糊的情况下做一些自己兴奋的事,不会约束自己,可以手舞足蹈,可以大声唱歌。也不用考虑面子的问题,但这种感觉又是久违的重逢,离开八所后就很少。
记得以前在八所跟连续剧似的,天天一集的演,那时他觉得自己跟一酒瓶一样,咕噜咕噜的往里倒水。现在。可是想想现在的自己像只小野兽,每当受了伤就会独自跑回洞里舔舔伤口,但一有人虚寒问暖起来,就浑身难受。以前,琪轩怎么琢磨这句话的意思,都觉的不明白,现在,才恍然的明白。回想起这些日子,琪轩觉得自己活得挺累,总是拼命的把自己装起来,把设计好的一张张面具在不同场合给自己带上,因为,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真正的面容。因为,没人会理他这张充满忧愁的脸,它只会给别人带来悲哀。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连琪轩自己都不能接受,总忍不住要发脾气,但是想保留一些东西,一旦发脾气,就像自己拿着一把刀往别人心里刻伤痕一样,即将捂平了,但痕迹还是在的。所以,很多时候,琪轩宁愿别人把自己伤着了,宁愿把自己伤着了,也要保全别人的快乐。面对别人给的这一切,只是微笑的笑。
其实,琪轩是想:我心里装的伤害多了,份量也会变大,再多装一份,也无关要紧。可是,别人心里没有伤害,装了一点都觉得疼。琪轩想自己在寻找那些人,努力的去抓住,但越抓的紧,他留走的就越快,像水一样,无声无息,只能看着它在指间掉落,只有无奈的望着它一点一点的留完。琪轩把笑容使劲的往脸上装,笑的不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因为,琪轩已经把最好的笑往上装了,那个在镜子面前学了好久的笑。可是,想想,谁会去在意你笑的自然不自然呢?要是在意了,她还会让你笑的不自然吗?琪轩有时觉得自己挺累的,也想了,装也是好的,你不跟别人说,装跟没事似的,人家也认为你是真心的笑,当如果有一天有人梭破我的笑容,摘下面具,看到那张忧愁的脸,会难过的留下眼泪,而不是指着那张脸骂着,琪轩,你个大傻B,不,简直就一傻蛋。
那么,就是我要找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情人,我都会把他们看成生命中的一部分,但琪轩又怕他们看穿了,看厌了,看烦了那张惆怅的脸,而且,又在上面刻痕迹。琪轩又开始重新设计更好的面具给自己带上,可是,下次,琪轩还会轻易的把面具摘下来吗?也没人敢去看那张刻有痕迹的脸,即使看了,琪轩能保证她不会再上面增添美丽的伤痕吗?
想到这琪轩心里打了个寒碜就没敢往下想了。看着外面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沉睡了一天了。便快速收起脑中的记忆,站起来时头晕目眩,都还没来的及找到鞋,就倒下来继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