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房玄凭借着绝对的速度,活捉了两只肥滚滚的野兔,这下他终于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了,呆呆的看着两只手,左看右看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手居然可以达到那么快的速度,右拳紧握,看了看眼前这棵稍微有些高大,也就是二三十米高,比人合抱都大的“小树”,一咬牙,奋力挥出右拳,拳头的速度实在太快,居然在出击的时候引起了破空声,“砰”的一声砸在了“小树”的树干上,顿时房玄的嘴变成O字形,这一拳已经深深的打入了树干之中,将拳头抽出,死死的看着由他造成的一个洞。不敢置信的一咬舌头,顿时一股刺痛使的房玄噢噢乱叫起来。
胸口的兴奋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在空中翻了一跟斗,喀吧一声,将一棵手臂粗细的小树给砸成了两截。
试了力量后,当然就要试试速度了,双脚用力蹬地,身体宛如离弦箭一般破空而去,但是刚刚拥有了这种发现这种超人力量的房玄显然不是一个好的控制者,就像一个穷人突然拥有了金山一般的财富后,去喝碗豆浆用金条砸一般。
身体在连穿几棵数后,终于停了下来,拥有良好抗打击能力的房玄,身体自然没有什么事,不过他那件白色长袍算是彻底废了,成了一条一条的白色丝带,挂在身上,到符合当今的时尚潮流。
工夫不负有心人,在房玄的不间断使用和熟悉下,这种超人的能力终于得到了控制,不会出现突然发力控制不住方向和力道的事情了。
在密林中随手抓了两只野兔后,牵着枣红骏马寻着来的路回到了小木屋。
远远的便望见了一个娇小妩媚的女孩正倚着门,焦急的张望着,脸上那慌张盼望的表情,即使任何人看了心都会不自尽的一疼。
房玄心中一阵激动,心中呐喊着:“她是在等我,她是在等我的,那焦急的表情绝不会是骗人,难道她真的喜欢我?”从来都是逢场作戏,从来没有感受过爱情的房玄心中激动了起来,迈起脚正准备冲过去,将她搂在怀中好好一番爱吝,忽然死这个字出现在了脑海。
自嘲的笑了笑:“房玄啊房玄,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是你一个即将死的人享受的了的吗?你如果真的接受了她,恐怕你死了都会不心安吧。”心中发苦,酸楚的抚了抚枣红马的马头,将两只野兔放到了马身上,提起那个倒霉鬼的包裹,将里面的麒麟玉佩,公文和匕首拿了出来,将银子放在包裹里,一并放在了马身上,拍了拍马臀,枣红马乖巧的缓步向焦急等待的潘金莲走去,自己却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走。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房大哥,房大哥,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出来见我啊?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你出来啊!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你,但是……呜呜呜呜……我不求你给我名分……呜呜,真的不求你给我一个名分,哪怕是让我为奴为婢,我也心甘情愿,只求你让我跟着你吧!呜呜……呜呜,求求你了,你出来吧!”宛如杜鹃啼血般哭喊声,让房玄心头犹如刀刮一般的疼,奋力一拳打在铁树树干上,斗大的拳头深深的进入其中,因为过于用力,而暴起的根根青筋狰狞可怖,被铁树的树皮刮破,丝丝的鲜血沿着手臂,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将掉落在地上的焦黄树叶染红一片。
脑中天人交战的房玄根本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一边是冲出和潘金莲过完生命的最后三天,一边是长痛不如断痛,绝情的掉头就走,以免三天后的生离死别更伤她的心。
“房大哥,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接受我?我虽在西门家为婢好了好几年,西门公子数次要我相陪,我甚至以生命为代价才没有让他得逞,呜呜……我求求你了,你出来见我一面好吗?我求求你了。”说着竟然双腿一屈,跪倒在地,泪水染湿了那张娇俏可人的玉面,沾染上了泥土的容颜更显憔悴,红肿的大眼中,尽是伤心和绝望,凌乱的绣发紧贴在憔悴的容颜上,勾魂摄魄。娇柔的身子匍匐在地上,一双光洁的玉手沾满了泥土。
房玄透过密林的空隙,紧咬着双唇,死死的盯着潘金莲。看着一幕,房玄几欲忍不住冲出去。迈出的脚步却被理智阻止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猛然掉头向着远离清和县的方向冲去。
他不敢再看下去了,因为他怕,他怕他最终会忍不住冲出去,虽然会让她得到暂时的高兴,但是一天还好,两天呢?三天后呢?她还能高兴吗?死亡的阴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一般,将房玄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好象一只疯狗一般发疯的在密林中疯狂的逃窜,脑中不断的闪过潘金莲匍匐在地,跪地哀求的片段,酸楚的感觉,让房玄这个自从7岁以后就从来没有流过泪的汉子给害的落起泪来,曾经身受数刀,在离阎罗王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哭过,更没想过哭,早已经不知道泪水是什么味道的房玄终于再次尝到了泪水的味道,黄豆大小的眼泪沿着眼角划落到嘴边,急速奔跑中的房玄伸出舌头尝了尝,咸咸的微微带着一丝枯涩。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也许这就是感情的味道吧,没有经历过的时候,无比的渴望一份真挚的感情,但是尝试到了后,却……”
所谓富无双至,祸不单行,急速奔跑中的房玄,根本没有察觉到前方一辆马车正对直着飞速向他奔来。
房玄的速度实在太快,快的好象一股急速刮过的风一般,远了察觉不到,近了察觉到了,却什么都来不及了。
正欢快的一边赶着车,一边吆喝着不知名山歌的青年,忽然只觉得前方眨眼间出现一个黑点,瞬间这个黑点便放大到了一个人大小,心中惊骇莫名,眼中暴出一道精光,眼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这个狂奔的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前方的情况,身体近乎移形换位一般,一眨眼的功夫,身体已经离开了马车,在空中翻腾几下,身体好象没有重量一样缓缓的落到里面,甚至连一丝的灰尘都没有扬起。
正伤心莫名,丝毫没有察觉到前方情况的房玄,忽然觉得脸上一阵热气传来,还没来得及抬头,便感觉到身体犹如遭到火车撞击一般,一股巨力从前方猛然传来,将他高高的抛起,剧烈的疼痛没有让房玄有丝毫的害怕,反而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中枢神经下意识的放弃了身体内部的抵抗,任由那股巨力,不断的侵袭内脏。
“终于要死了吗?这下终于不用担心她的情况了,也不用承受那搅肉般的疼痛了,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心灵……”脑子一晕,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中,房玄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第一个出现在意识中的漫天的星星,犹如闪光灯的漫天星星一眨一眨的,好象充满了感情一样。
感受到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反而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忽然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不知从哪个方向传了过来:“你醒了?”
房玄一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个周身包裹在黑衣中,根本看不出长相和年龄的七尺男子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
房玄疑惑的搔了搔头:“这里是地狱?您是判官还是阎王?”
听到房玄这样的话,黑衣男子转过身来,满脸想笑却又不敢笑的表情,端的是古怪非常:“恩!我既不是判官也不是阎王,不过你可以叫我浪子。”
房玄脸上一呆:“怎么又一个长的这么帅的人啊?先一个西门庆长的比我帅我就不说了,毕竟人家是历史名人嘛,怎么每次我晕过去,醒过来看到的都是这么帅的人?难道这个世界的帅哥是量产的?根本不值钱?”
面若冠玉,唇若胭脂,眸似灿星,端的是个超级美男子。房玄深受打击的垂下了头,一屁股坐到地上,随口问道:“哥们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浪子见他这么问,实在憋屈的受不了,弯下咬捧腹大笑起来,一边指着房玄,一边笑的上气不接下起,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就是说不出来。
房玄满脸不悦的道:“有什么好笑?你这人,哦不你这鬼怎么这么奇怪啊?”
终于等到浪子笑够了,走过来,拍了拍房玄的肩膀,挨着房玄一屁股坐下去道:“兄台,难道你真以为自己死了?如果若是死了,你试着打自己一巴掌看看,到底疼不疼,都说鬼是感觉不到疼的。”
房玄虽然没有打自己一巴掌,但是捏了自己一把,果然感觉到了疼痛,满脸沮丧的道:“原来我还没死啊,是你救了我吗?”
浪子点了点头道:“你这家伙难道找死吗?没看到我驾车过来啊!还往上冲,要不是我还会几手三脚猫功夫,恐怕你没事,我就完蛋了。”
房玄哀叹着道:“你救我干什么啊?让我撞死了算了,反正晚死不如早死,我两天后(已经过了一天了)也要死,你这不是让我多死了一次吗?哥们有烟没?给我一支!”
浪子好奇心大起疑惑的道:“两天后要死?为什么?还有烟是什么东西?我没有不过火褶子我到有,你要不要?”
这时才想到,这是古代,不是现代,古人哪知道香烟这玩意啊!摇了摇头敷衍了过去,心口好象积了一口气,不吐不快般道:“哎,其实也怪我当初太容易相信人了,现在中了那个什么天下第一毒——九邪阴毒,三天后就会全身溃烂而死,现在已经过了一天后,两天后我恐怕就会受尽折磨而死,与其等到两天后受尽折磨而死,还不如现在就死,免得受折磨。哪里想到你居然从中间横插一脚。”
浪子奇道:“天下第一毒?九邪阴毒?我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了,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毒药啊?天下第一毒不是穿心散吗?什么时候变成九邪阴毒了?”
房玄一愣,欣喜的道:“那你帮我看看,我到底中了什么毒?”
浪子像模像样的伸出手,学着老郎中的样子,帮房玄号起脉来。
半响过后,满脸奇怪表情的望了望房玄,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不甘说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房玄的额头,满脸的古怪。
房玄急着道:“到底怎么样?”
浪子憋了良久后道:“兄台?恭喜恭喜,你有了。”
房玄一愣,半响后才回过神来,一张脸憋的通红,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望着浪子,似乎想要冲上去暴扁他一顿。
浪子连忙开口道:“别别别,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罢了,谁叫你先给我开玩笑的。”
“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你开玩笑了?”房玄腾的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瞪着浪子那张英俊的过分的脸吼道。
“你明明身体好的不的了,干嘛要说中了毒啊?”
房玄呆住了,不敢置信的道:“我真的没中毒?”
(大家猜猜浪子到底是谁?猜对给精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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