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老头老远就对着房玄和燕青遥遥揖手,一边快步靠近,一边自责的道:“恕罪恕罪啊,这位可是陈风陈大人?”老头对着燕青道。
PS:陈风就是那个死了的书生的名字,最开始房玄因为不认识宋朝的方块字所以不知道,不过燕青看了之后就知道了。
房玄正准备上去和他握手,哪里知道老头睬都不睬他,直接找上了燕青,顿时伸到半空中的手就这么僵直的停在空中,尴尬异常。
心中大恨:难道我就这么不像当官的吗?莫非他把当成下人了?呸,这个死老头,不就是小乙那小子长的漂亮点吗?怎么就以貌取人了呢?
燕青见老头直愣愣的上前对他作揖,心中一怔,但是处于礼节立刻也跟着作了一揖。老头拉着燕青的手立刻就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不停的唠嗑,让燕青几次想插话说搞错了,也没找到机会。
不过房玄不愧为混黑社会的,脸皮之厚简直骇人听闻,见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立刻装作手上有什么东西,仔细的收了回来擦了擦,一边不动声色的跟在燕青后面,一边恨恨的想道:“嘿嘿,你个死老头,居然敢驳你二哥的面子,哼哼,等会让你搞清楚了情况,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顿时燕青和老头走在一排,房玄紧跟在后面,两边是开道的捕快,前面还有两个捕快一边敲锣一边扯开嗓子高喊:“肃静,回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清河县的大街上张扬的前行,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清河县居民。
这时人群中忽然挤进两个大汉,两人身上只穿着坎肩虎皮兽衣,脸上虬须扎结,让人既感觉到凶狠又感觉到憨厚,端的是奇怪非常。
其中一个面色稍微要白一些的大汉指着房玄道:“诶,虎哥,你看那人像不像房大哥啊?”
面色稍微黑一些的大汉连忙道:“哪?让俺看看。”定眼一看,果然是房玄,顿时一喜,刚要张嘴喊。旁边的弟弟立刻捂住他的嘴道:“虎哥,你干什么?现在我们和他可是敌人啊!”
顿时阿虎面色黯然下来,将弟弟阿豹拉出了人群,一边走一边语气低沉的道:“阿豹,你说昨天我们把潘金莲那丫鬟抓回去到底是不是对的啊?怎么我总感觉对不起房兄弟啊!”
阿豹也是一片黯然的神色道:“虎哥别说了,要知道我们的命都是老爷救的,不过我们却还没来得及报答老爷,老爷就去了,既然老爷去了,我们也没办法只好报答少爷啊!而现在少爷也死了,我们就该听大奶奶的话啊!”
阿虎恨恨的道:“可是俺总觉得少爷前天那么对付房大哥实在有些过分啊,现在少爷死了,也就不说了,毕竟人死了什么恩怨都了了,可是我们现在却帮着大奶奶这么对付潘金莲这丫鬟,看得出来潘金莲这丫鬟对房大哥情根深重,我们两兄弟已经对不起房大哥了,再这么搞……”
两人上了一间的二层酒楼,选了一桌靠大街的桌子坐下,阿豹忽然有些气愤的道:“虎哥难道你忘了当初我们两被仇家追杀,掉到山崖下,要不是老爷子采药路过,恐怕我们两早变成枯骨了,这样的救命之恩,难道你不记得了?”
阿虎张了张口,下巴的虬须根根竖起,不断的抖动着,想要说什么,最后长叹一声,神情低落的道:“可是阿豹你想过没有,就算我们要报恩,也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啊,说来房大哥和我们兄弟两这么投缘,我们却间接的害了他,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不安吗?而且少爷想要害死大奶奶霸占家产这件事本来就已经为事理所不容,还把房大哥牵扯进来,这和我们两兄弟处事的原则已经违背了啊,可是我们现在却为了报恩……”说着猛灌了一口酒,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阿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左顾右看一翻后道:“虎哥,你说的对,救我们命的是是老爷,老爷死了我们为了报恩,帮少爷也是应当的,而现在少爷也被武松那厮杀了,我们也不必再在西门家呆着了,只要我们帮少爷抱了仇,那我们也算是还了老爷的救命之恩了,不过武松那厮现在已经被抓住关在了衙门的牢里,有大奶奶活动,恐怕他也活不了命。但是房大哥那边我们必须做出不久才行,你看我们不如……”阿豹对着阿虎一阵低语,阿虎一张黑脸也越听越舒展,渐渐的竟然冒出了红光。
最后听完拍了拍阿豹的肩膀道:“阿豹,本来俺这个做哥哥的还以为你真的变了,没想到你还是原来的你,一点没有改变。”
阿豹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眼中却在暗暗的射出一道金光,一闪而逝。
一行人终于在敲锣打鼓中抵达了清河县衙门的大门口,这时燕青才抽出空,急忙道:“雷大人(白须老头的姓),且慢,且慢!你刚才搞错了,草民并非是陈风陈大人,这位才是。”说着急忙把房玄拉了过来。
雷行(白须老头)目瞪口呆的望着房玄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想到刚才直接无视他的样子,顿时有些尴尬起来,不过在官场混迹的人,哪个不是老油条,脸皮的厚度快赶上城墙了,立刻咳嗽一声,满面热情的道:“哎呀,哈哈!陈大人,恕罪恕罪啊,刚才鄙人是觉得陈大人英气逼人,恐怕非是等闲,根本不象我们这些地方县令,还以为陈大人是哪里的上官下来私访,所以就错认为这位看上去比较普通的……”说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急忙看向房玄,房玄也不想太过分,看对方红光满面的样子,恐怕不象是被罢官的样子,即使不是升官至少也该平调吧,说不定以后还要碰到呢,所以开口道:“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燕青。”
雷行恩恩哈哈的将解释一笔带过,然后直接丢下燕青,热情的拉着房玄的手,迈进了衙门。而一干捕快却全都留在了外面,然后各自散去,只有那名看上去儒雅不凡的青年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衙门的后院,也就是县令居住的地方,雷行招呼房玄和燕青落座后道:“陈大人,清河县衙门的一干公文账簿,鄙人早已经清理妥当了,只等着陈大人前去接受和察看了,而衙门里的一干人事,陈大人可以直接问本县的师爷——吴用吴学究先生,也就是这位。”说着指了指那名儒雅不凡的青年,青年向房玄点了点,然后便闭上了眼,神游太虚去了。
雷行尴尬的笑了笑道:“陈大人不必介意,这位吴师爷就是这个样子,对谁都一样,不过他绝对有非凡的才能啊,若非朝廷不准,鄙人一定会将吴师爷亲自带走的。”
房玄心中那个狂喜啊,吴用是谁?要说水浒里真正的风云人物是谁?那绝对不是宋江,林冲等人,而是吴用这个大军师,北宋三次伐水泊梁山,都是被吴用这个大军事给轻易解决了的。现在见到这个超级军师,房玄能有不喜的?
连忙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强忍着激动,对于雷行后面的话也充耳不闻,至道最后雷行道:“鄙人今日便启程赶往钱周县,便不打扰陈大人了。”房玄才装模作样的站起来,说了一番客套话后,让两名捕快护送雷行前往钱周县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