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的质地跟加洛斯前世见过的铂金很相似,反射着银白色的金属光泽,由一个个很小很小的金属扣子相连起来。最显眼的是吊坠上的椭圆形宝石,呈现半透明的银白,反射着迷人的光泽。宝石镶嵌在一对用未知金属打造的银色羽翼之间。整个造型就如月帕展翅。宝石的尺寸不小,长轴有三厘米,两对羽翼各长约四厘米。
“真假倒挺难说,不过这造型确实挺精美的。”加洛斯看着这条项链,对着雪羽说道。他对宝石项链之类的装饰品没什么研究,也就无法鉴别真伪。而且在这个世界可能有不一样的物质,他更是难以分辨。
“好漂亮的项链!”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她可不管项链是真是假,只要是闪闪发光的东西她都喜欢,特别是这类首饰。而且在她的认识里,既然能够被如此收藏起来,又怎么会有冒牌货呢。“这条项链一定很贵重吧,既然被收到这里来,如果我也能拥有一条就好了……”雪羽依依不舍地又看多几眼,“加洛斯,还是快点收起来吧,不然给你妈妈看到就惨了。”
加洛斯心中微微一笑。这个女孩心性不错,知道什么属于自己的,什么是不应该要的。不过,他并没有听从雪羽的劝言,盯着项链吊坠似乎沉思了一会儿后。反而在她惊讶的眼光中把项链放进裤子上的口袋里。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那块被拿起的小木板,接着就这样随手放在地上,再看了看暗格,也不管那个黑盒子。只是当他站起来时,眼神却不一样了,看起来变得有些凝重。
“加洛斯,你在干什么?你要拿走宝石项链?”雪羽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可他却不回答,只是趴在地上低头看着地面来回走了几圈,站起来后又检查了窗门和大门。
接着他走到客厅的镜子前。这块镜子在加洛斯看来很像前世的视频对讲器。镜子是用特殊的可以暂时存储灵力的材料做成,每块镜子都有特别的简单符文。只要用灵力在镜面上写下要连接的另一块镜子的特殊符文,镜子上面的影像传送法阵和声音传送法阵就会启动,而被连接的镜子上的法阵也会亮起来,并且会引起轻轻的灵力波动。只要有人输入灵力,法阵也同样会启动,两块镜子就会把它们前面的景象和声音传送给对方,人就可以在两地互相见面和会话了。一些小的镜子还可以随身携带。不过法阵也有距离限制,超过一百千米就无法联络得上了。这也是美中不足的地方,无法跟地球的通讯工具相比。
可以说,影像传送法阵和声音传送法阵是在这个世界中最实用最常用的法阵。除此之外还有立体影像传送法阵,就是可以在空间中放出立体的图像,不过画法就要复杂多了。另外这个世界也存在着窃听窃视,只要在镜子不显眼的地方加两个被大大缩小的影像传送法阵和声音传送法阵,再设置好传送到特定的镜子就可以了。
加洛斯手指亮起了金色灵力,在镜面上画下了几个符文。法阵很快便发亮了,一圈圈的灵力如同水波扩散。可是他直至等到灵力消散、法阵暗淡,也没有人回应他。他又输入了几次灵力,结果还是一样。
“妈妈没有带小镜子?”加洛斯自言自语道,停止了灵力输入。
末了,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跟雪羽说:“走,我们马上去找我妈妈。”
“找你妈妈?为什么……哎,等等我!”雪羽看着加洛斯的背影,完全是一头雾水。这个家伙也太奇怪了,到底在想些什么。而且什么语气嘛,明明我比他还大一岁,反而被他把我当成小孩子。她还想问个明白,可加洛斯已经急匆匆地向外走去了,气得她狠狠地跺了跺脚,只好赶快跟上。
关上门,两个小孩子便一前一后地向小学堂走去。加洛斯走得很急,雪羽只有一路小跑地跟着他。她一边走一边有些恼怒地冲他喊道:“加洛斯,你到底要干什么,起码给我讲一讲吧!”
加洛斯心里一阵无奈,但却不回头,边走边说:“现在我们两个小孩子在我家已经不大安全了。有人进来过。而且应该是在我们进来不久前才离开的。”
“什么!”雪羽惊讶地问,“你是说,来小偷了?”
“恐怕不是小偷那么简单。”加洛斯沉声说,“家里其他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被拿走,也没有被乱翻的痕迹,可是那个暗格,却是有人打开过的。来者很明显只是为了暗格中的东西。”
“暗格被打开过了?”雪羽更加惊讶了,脚下却是一步不停地紧跟着加洛斯。
“嗯。那块小木板的一头有一条断了的细线,本来应该是拉着木板以防被抬起的,后来被刀子切断了。”他顿了顿,接着说,“我昨天晚上才被要求打扫屋子,我记得很清楚我已经把主人房间的地板都扫得很干净。那位不速之客也很用心地用抹布擦过他到来的痕迹,所以没有留下脚印。不过,”他笑了笑说,“由于我打扫时没有用水清洗过地面,灰尘还是有的。而他很可能匆忙而没有想到,地面反而因此留下了抹布擦过的痕迹。”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你们家有藏有宝石项链呢?”
“不清楚。可能是走漏消息了。而且我觉得,现在我拿在身上的这条宝石项链,基本上可以确定是赝品。因为既然已经得手,真品自然被拿走了。他连假货都准备好,肯定是有预谋的。”
“那……那我们现在……”
“先去告诉我妈妈。这条项链很有可能是她的,而且应该很重要。如果我的猜测成立的话,这下就有麻烦了。”
从迪克家到小学堂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大约要走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加洛斯与雪羽一路急行,希望尽快找到乔伊斯。当他们走了大约五分钟左右时,发现一个身穿蓝色斗篷的男子正靠在一棵树上,似乎在休息,又像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