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亚轩立即抓住了文诗韵的手,他们紧紧地拉住,随着激流翻滚着。虎哥也在河水的冲击下,和龙亚轩一起被冲向了密道的深处。他们正处于十分危险艰难的困境中,吉凶难料,生死未卜。密道里的水越来越多,但文诗韵他们被河水冲击的力量一点儿也没有减弱。他们就像混合的水中泥沙一样被河水冲的东飘西荡。密道却奇怪的越来越变得宽大了,最后,简直让文诗韵他们不敢相信,河水已经把他们冲进了一片汪洋大海。龙亚轩带领着文诗韵和虎哥艰难的浮出了水面,他们稍微喘息着。奇怪,蛙人皮潜水衣就像气垫船一样的托住他们,他们飘在水面竟然不下沉了。文诗韵他们就像悬空漂浮于空气之中。头顶上的太阳毒辣辣的照着,天空一丝云朵也没有。
我们怎么到了这里?这里是水塘?是湖泊?还是大江长河?文诗韵问。
亚轩,你说啊太怪了。我们进入河底水洞的时候,并没有河水灌进来,怎么一下子河水就进来了呢?并且把我们冲到了这鬼地方。你看看,到处是水,白茫茫的,一望无际。看来啊我们的生命就到了尽头喽!虎哥酸溜溜的说。
你能不能振作一点儿?龙亚轩批评道:你们闻闻这水,带着海腥味。
啊?文诗韵大惊失色道:我们是在海洋里?
是啊,我早就看出来了。虎哥道:所以嘛,我说即使不被水淹死,也会被鲨鱼吃掉。
哎,亚轩,虎哥提醒了我。你说啊我们为什么漂浮在水面不沉?难道这是死海?文诗韵更加奇怪的问。
那里是死海?虎哥尝了一口海水,回答:这海水分明不是很咸的。不是死海。
那么就怪了,我们,你看躺在了水面。文诗韵拍打着海水,溅起阵阵水花,继续问:好玩极了!
那里是尽头?即使不会淹死,不被鲨鱼吃掉,饿也饿死了。虎哥很消极的道。
沉默了半天的龙亚轩道:检查一下行装。
我只有一把佩刀了。文诗韵说:河水那么凶猛,什么都被冲走了!
嘿嘿,我不仅还有佩刀,面具人的匕首也捡了一把。其余,没了!虎哥很干脆的说。
燧石呢?龙亚轩问。
当然还在。它揣在我的怀里,这人皮衣的里面了。虎哥得意的说。
你呢亚轩?文诗韵道。
我揣了一把手枪出来。当然也是藏在了怀里。龙亚轩回答:不过,我的佩刀丢了。
来,给!虎哥把自己的佩刀扔给了龙亚轩,龙亚轩惊慌的接住了,骂道:没脑子!你以为这是平底呀?要是掉到了海里多可惜呀!
嘿嘿。虎哥惊醒过来,惭愧的说:我真的以为就在平地呢。你说说,神探,奇怪了,河水怎么会把我们带到了海里?
刚才我就在思考着这些问题。龙亚轩回答:我回想了发生的前前后后的事情。这好像就是在身临童话故事一般。水洞里有机关,河水之所以倒灌入洞,是因为有人破坏了机关。当然,破坏机关的人应该是面具人沃奎。他想把红毛怪和蓝色人淹死、闷死于密道里。可是,沃奎他们失算了。他们不知道,蓝色人是最擅长游泳和潜水的。
你怎么知道?虎哥问。
蛙人是她们的一个部落,就是生活在水里。龙亚轩回答:我猜想蛙人和蓝色人是同宗,他们都是生活在水下的。他们来到陆地,就是为了守住他们的祖宗秘密。
越发一派胡言!虎哥道:你以为他们是水陆两栖动物?
这回虎哥你说对了。龙亚轩继续道:我们穿着的潜水衣,就是用蛙人皮制作的。他们不知掺杂了什么高科技技术,制造出世界上这么精致美妙的潜水服。
不对!文诗韵也反对道:难道是蓝色人杀了蛙人剥皮制衣?同宗相害,合乎情理么?
我们不能用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的美好道德来想象和规范他们。龙亚轩解释道:蓝色人以红毛怪为兵为食物,这本身就不合常理。还有啊,蛙人和蓝色人生食,并且食人,这也不奇怪。蓝色人杀死几个甚至更多的蛙人制造潜水服,是极有可能的。
我还是不赞成你的推理。文诗韵道:开发科技新产品以屠杀和牺牲同类来获得,就是虎狼也有所忌讳呀!
想不通的事儿也真太多了。虎哥无奈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蛙人皮救了我们。
好了,大家都休息够了。龙亚轩吩咐道: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天空,你们看这太阳几乎就在我们的头顶。我估计我们就在赤道附近的海域。
是呀,你看这阳光几乎就是垂直射下来的。虎哥问:我怎么感觉自己不知道东西南北似的,好迷糊呀!
你真够笨的!文诗韵骂道:亚轩已经说了,阳光几乎是直射头顶,那就证明这是日午。但是,太阳毕竟不是绝对的垂直照射,看看你投射在海面的影子就知道,就能判断出哪里是东西哪里是南北了。
虎哥摸了摸脑袋,惭愧的道:我真够笨的,这点儿地理常识也忘了。
我们不妨这样想一想。我们几个出来,是走进了我们中国的神农架,误入神奇境地,神秘的来到了这里。按地理常识,我们知道,我们中国东面靠海,南面靠海。根据阳光垂直照射来判断,我们应该来到了南海或者说就是南部的海洋。龙亚轩继续分析解释:假如我们真的处身于南部海域,那么我们不能向南,也不能向东,只有向西或者向北,才能游回陆地去。
那你说是向西还是向北?虎哥道。
当然是北了!文诗韵道:回到家乡去,回到祖国去。
那,文叔叔不找了?肖梦影不救了?虎哥冷不防的问。
龙亚轩猛力一拍脑袋,自骂道:看我糊涂自私到什么程度了!怎么把文叔叔和肖梦影给忘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