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北域阳城,城主府
陈无念随着史云杰一起回到了阳城,史云杰的伤势颇重,看来近几日不能再运气了。
阳城城外的树林中,里陈无念刚刚所在之地千里处,一团黑气散去,蛇纹女子四人再次出现,只是城主的女儿已经晕了过去,这种高速飞行不是她这样的凡人能够承受的了了。
此时,另一道黑影闪出,等人影渐渐清晰,出现的是与那三人一样身带煞气的魔人。魔人手持着一根铁棍,面目与铁头和赖老三一样的狰狞丑陋,甚至左面的面颊上还多出一道寸许的刀疤。只见那人刚到此处,就将铁棍向赖老三一扔,对着蛇纹女子躬身行礼,样子谄媚至极。
“葵堂主,符令已经得到,那吓破胆的城主答应只要把他女儿放回,就答应我们的条件。”
“很好,铁老大,鬼老二,赖老三,这次你们有功,姑奶奶帮你们记下,这三颗解药是主人赏给你的。”说着,蛇纹女子从怀中掏出三个黑色药丸,甩手扔给三人。
那三个鬼面妖人见到女子所扔过来的药丸全都大喜,抢着将黑色药丸吞入口中,这黑色药丸可解他们七日的苦楚,竟如当年器宗禁地时的场景十分相似。
“好了,姑奶奶我还有要是要去做,你们几个把那小女子送回阳城,记住了,别惊动了城里的人!!!”
“是!”三人复命,迅速带着已经晕过去的城主女儿化作黑气远遁而去。
忽然,那蛇纹女子竟独自在原处轻笑了起来,三分魅色加上七分妖异,煞气渗人心脾。
“没想到啊没想到,都消失了这么久,你这个小玩具居然还能活着出现,主人该高兴了吧,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哈哈哈哈哈..。”
那蛇纹女子笑的很是快意,脸上的游戏之色甚重。只见她双手交叉一抖,默念一句法诀,一阵黑雾再起,竟然化为一只黄猫,跳上树枝,几步便消失在林中。
三日后,史云杰的伤势已无大碍,便找到陈无念,细说了这些天阳城所发生了事。
原来,就在数月前,阳城来了一批陌生人,这些人初始时只是潜伏在阳城,可是有一日,那些人突然找上城主说要接他的符令一用。当时史云杰正守在城主身旁,看清来人却是蛇纹女子等四人。
那三人妖邪异常,城主知他们必是魔道中人,所以没有答应,也不可能答应。符令一物,可调令城中所有守军,也是征收赋税的凭证,怎么可能轻易给一群不知底细之人。
不过那些人并没有多做为难,虽然他们是一群魔修,道行高深,但也没有轻易惹事,就这么走了。史云杰与城主均是松了一口气,哪知不久之后,城主唯一的女儿就失踪了。一直查到现在,在牵扯到陈无念之后,误打误撞之下,才查出小姐失踪与那群魔人有关系。
而几日前,也曾有造化门的弟子来与城主通报王长老身陨的事,城主答应帮助造化门探查陈无念的线索,史云杰也是通过他知道这件事情的。
城主偏房内,史云杰还在与陈无念交谈着,只见一个仆人打扮的小厮走了进来,对着史云杰躬身行了一礼:“史大人,城主让我通知您过去有要事相商。”
史云杰点了点头,随他去了,直到晚上才又回来找陈无念,面色发白,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陈师弟”,刚一进门,史云杰也来不及两相行礼,便直接拉过陈无念说了起来:“陈师弟,今日城主找我相说,小姐已经被那群魔人送回来了,我现在只知那些人是南疆的逍遥门余孽,其他的却是不知。城主与我说,他是拿符令与那群人交换的小姐,不过我看他神情闪烁,肯定远不止这些。我现在担心城主被魔门的人逼迫做什么秘密之事。不过眼下所急,却是陈师弟的事。小姐已经找到,城主放下这方忧虑必会全神来查探陈师弟的消息。我的命是陈师弟所救,自不会害你,但城主乃是一介凡人,不知其中原委,陈师弟再呆在阳城已然不安全了。阳城是造化门的地盘,你在这如同无根之草,还是早日返回云霄去,以陈师弟的天资,云霄必会为你伸冤,师兄这里有出北域的地图一份,出了北域,师弟一路向东,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寻到回云霄的路。”
陈无念看他说的认真,知道事情紧急,更是感念他的情义。两人虽然才相识短短三日,却都惺惺相惜,同是正气之人。
不再纠结耽搁,匆匆告别了史云杰,接过地图,收拾好随身的物品,陈无念祭起寂墨,悄悄御空飞出了城主府。
哪知夜里三更时分,灯火四起,一个身着官服的富贵中年人领着一群军士包围了偏房,史云杰看着外面的情况,知道秘密已泄。
他知道城主的来意,踏出房门,却见一个衙役低着头站在城主的身旁不敢看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百密一疏,陈师弟救的不是自己一个人,保不齐其他人会泄露他的行踪。
“城主的来意下官以知,不过他早走了,现在只怕已经出了阳城。”
“史贤侄,老夫一直待你不薄,之前为何隐瞒与我?”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贤侄.。”
“城主不必再说,有些事情,既不是城主更不是我能左右。对造化门来说,我们都是棋子罢了,城主好自为之,小姐之事我为您高兴,但莫不要做出什么失去理智之事。器宗容不下我,而阳城看来也不是我的栖身之地,云杰就此辞官告辞!”
晚风吹起,情义郎史云飞御空而去,对现在的一切毫不留恋。
“哎,我们都是棋子,我们都是棋子.。你说的不错,但是我却不能像你那样随便挥袖离去,再不想掺和大门大派之间的明争暗斗,可.可我只是个棋子啊.”
语气苍凉无奈,富贵中年人深吸一口气,向后挥了挥手:“都散了吧。”随后独自坐在偏房前的门槛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