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错了方法,非但没有让她成长,而是加速她的死亡。
庄稼从小禾苗到成熟,需要固定的成长时间,急不得,缓不得。
她该成熟的时候,不用人催,不用人逼,自己就会成熟起来。
然而,成长未必是一件好事,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
至少对她来说,她安于现状,乐得享受现在的轻松自在。
有时候,看得太透,想得太多,只会给自己徒增烦忧。
她不想去揣度别人是否暗藏算计,人心险恶,那样的生活太累,她只要做好自己,就够了。
司空郁莲薄唇紧抿,抬手,轻柔的摸着她的脑袋:“那你告诉我,现在那颗庄稼死了么?”
东方慕惜笑了笑,垂下眼帘,声音轻轻的,风一吹就散:“死了呀。”
“不,还没死。”司空郁莲笃定道:“农夫意识到自己的方法是错误的,所以及时亡羊补牢。庄稼受伤了,农夫给它时间来治疗。治疗之后,它依旧会是一颗健健康康的庄稼,无忧无虑的在稻田里生长。”
东方慕惜愣了好一会儿,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呆滞的模样,茫然又迷惑。
庄稼怎么会只是受伤呢?
明明是死了的。
“小呆瓜。”司空郁莲低笑着,凑过去,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
东方慕惜想阻挡,已经晚了,被他亲到了。
她抿起唇角,身子微微往一旁挪开,低头玩自己的手指,“哥哥,以后这些……都不要做了,不合适。”
“那只是你觉得。我觉得非常合适,理所当然。”
东方慕惜摇了摇头,不想跟他争论,站起身,说了一句:“我累了,先上去休息。”就绕过他上楼。
“正好。”司空郁莲牵住她的手,也跟着站起身,唇角含笑:“我也累了,陪你一起?”
“哥哥,放开我。”东方慕惜挣扎着,想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
司空郁莲力道收紧,紧紧握住她柔软的小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恼怒的东方慕惜暗自咬牙,什么都没说,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抱着抱枕生闷气。
东方昊然接完电话回来,脸色很难看,径自走到慕惜身边坐下,一语不发。
双眸阴沉沉的盯着电视,心事重重。
东方慕惜感觉到他心情不好,转过脑袋,软糯糯的问:“哥哥,你不开心吗?”
东方昊然也转过头来,眸色复杂的看着她,良久,僵硬冷沉的表情才有了松懈,抬手,把她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嗯,有一点。”
东方慕惜没有抗议,任由他虐待自己的脑袋,“是因为我吗?”
“不是。”东方昊然暗自叹息,“惜惜别胡思乱想,安心养伤,医生叮嘱要忌口的东西,千万不能碰,知道么?”
东方慕惜不笨,她怅然若失的点点头,“会留疤,是不是?”
“乱想什么呢?”东方昊然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听医生的话,不会留疤。哥哥保证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郁莲哥哥也跟你保证,不会让你留疤。”司空郁莲噙着笑,眸底满满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