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怡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午饭。
“文静怡,昨天你到底是怎么了?”费佳带着有些抱歉、温和的语气问。
“没,没什么。如果你要再问的话,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文静怡态度很坚决。
“对不起。我就是这样,真不好意思。要是真的不能说的话,那我也不问了,你不要不理我啊!”
文静怡微笑了一下,但还是有些紧张:“真的,我……我不能……我……害怕。”
费加看文静怡这样,并不勉强她,也怕自己知道了什么说漏嘴就不好了。“大嘴巴”的外号可不是浪得虚名啊。万一哪天一高兴,说不定文静怡会被自己连累,毕竟她是她最好的朋友。不过,费加打心底里觉得文静怡和延舒悦、苏雪申的失踪有关。
费加一个人走到了那大铁门前。与破旧的铁门形成映衬的是那把崭新的锁。费加就那样,抓着两根栅栏。探头往里边看。就像一只小狗、可怜巴巴地扒在笼子上,看着正在大吃大喝的主人。
费加时不时又换一个角度,狠命地望,却还是看不到什么。
天却越来越黑了,一场倾盆大雨,怕是在所难免。费加一无所获,独自又走回了教室。
“唉,铁门锁住了,连玫瑰花都看不怎么到?我最喜欢的玫瑰花啊”费加一人自言自语地说话。
旁边的文静怡看上去是平静地在看书,但是她的心,她真正的想法是?她瞥了下费加:“你,去看花了?”
“看不清楚啊。就瞄到了一点红红的。今天总算可以被浇灌、滋润一下了,真好。”
“什么?“文静怡拍桌子而起!
“你,干嘛啊?吓死人了,别人都在看啊!”费加拉着文静怡,想让她坐下来。
文静怡坐下来:“你……你说,你看到的花是红色的?”
“呃,本来就是红色的玫瑰花啊?要么我看错了,是月季?不过,我可不是色盲。别怀疑,从1年前它长出来开始,就是红色的嘛。”费加对自己很有信心。
文静怡一把抓住费加的胳膊:“我们去看!”
“去就去,谁怕谁?不然你觉得玫瑰花还能是什么颜色的?”
文静怡不怎么喜欢花,但有时候也会留意一下那朵蓝色妖姬,那花明明就是蓝色的啊,文静怡想着。
“诺。看吧,那花是蓝色的不是红色的。”文静怡指着那里的角度,虽然只露出一点,虽然天色灰暗,但文静怡用双眼看到的,有点闪闪发亮的蓝色。
“明明就是红色的啊,亲。你怎么了?”费加怀疑地说着。
“要么我们进去看!”文静怡平时从没这样大声地说过话。
“你进的去吗?你进去试试,把花摘过来给我看啊!”费加也不依不饶。
两人的火气迅速增加,快要吵起来了。
可是角落的花朵却还是静静地待在那里,不动声色的从墙后伸出一点,窥探着这两个人的举动。
那花是1年前的某个时候长出来的,对了,是在延舒悦和苏雪申失踪后,不久!难道这又和那时候的事情有关!文静怡渐渐意识到来了恐怖,她捂着头,慢慢地摇头,后退了两步,奔回了二年级教学楼。
费加看得呆了,呆了很久,才又回到教室。她没有和文静怡说一句话,只是拿出了作业,一个人写着。就算偶尔有题目不会,她也绝对不想转身去请教文静怡了。她疯了,费加这样想着。
聚集的乌云早已将整片天空遮盖,但就是不下雨啊不下雨,闷闷得让人十分痛苦。
但是校门口,却有两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啊,这里的天气怎么这样?要下雨又不下雨的诶。”说话的人头发齐腰,垂直而又柔顺,正面看,那平整的刘海使他显得有些稚嫩,她就那样,好奇地抬起头,望着天空,她又说了一句:“Terrible!”
而旁边的那位,背着书包挺直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写着地址的白纸。虽然本该是帅气的短发,但是她那水灵的大眼睛却在确实地透露她的真实风格。看来校服的短裙和她很配。表面看,她应该很开朗,可是她却只是微笑地淡淡地说了一句:“I’m-waiting.”
她们在门口问了门卫叔叔校长室的方向。
只见那个长发女子说说笑笑、蹦蹦跳跳,一边欣赏学校的风景,一边向前走去。而另一位却拿着纸条仔细地对比附近的建筑的字,偶尔应和两句。
在办公室休息的古老师的电话忽然响了。
“啊,校长,她们来了?”……“不是下个礼拜嘛?”……“哦哦,我这就过来!”
古老师奔向了校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