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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懵懵懂懂

在绯红的最上层,分别是绯红的三位殿下的私人区以及绯红的公共行政区,私人区是三位殿下的专属区域,没有三位殿下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公共行政区包括会议室、财务室、空中花园、大魔法广场、接待室、偏殿等。

最上层占据了绯红五分之一的空间,而公共行政区占有其中的二分之一,空间非常之大,其中仅仅是偏殿就有三个。

偏殿是三位殿下接见来宾的地方,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幸运能够在偏殿得到三位殿下的接见,能够得到三位殿下接见的来宾中在偏殿得到接见的只有十分之一而已。小天唯现在就在偏殿,半躲在老管家的背后。

偏殿非常之大,是一个直径足有两百米圆形宫殿,以冰蓝色的水晶石为材料,正面是高大的山丘状起伏的水晶屏风,上面描绘着雪山大海,神奇的是所有图案都会站在屏风前的人的目光聚焦到屏风前的宝座。在宝座上坐着的便是绯红的三位殿下之一的菲亚殿下,一身火红的菲亚更是成为了焦点中的焦点。

菲亚,在建立绯红之前,她的名字就已经传遍了大陆,不过,那并不是因为她的实力,而是因为她有一个名冠大陆的老师——敖兰德大师和一个疯狂的师姐。与辛蒂克丝不同,即使是现在,提起菲亚,许多人的第一个印象也不是绯红的三位殿下之一,而是敖兰德大师的弟子。

菲亚穿着一身火红的魔法便袍,侧靠在宽敞的宝座上,慵懒地翘着二郎腿,长袍在雪白精致得如同晶莹剔透的水晶一般的脚上随意地滑下,把迷人的精致长腿露出了小小部分,染得火红的趾甲随着菲亚的动作上下摆动,犹如舞动的火焰精灵,吸引着小天唯好奇的眼球。

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管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记得自从绯红建成之后都过去了数十年了吧,老师和你都没有来过这里,我还以为你们都忘了有我这个人了,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这里啊?”随手一挥,菲亚接过一串葡萄模样的精致水果边吃边说。

老管家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真是对不起菲亚小姐,自从您离开之后,主人就宣布退隐了,最近数十年都没有怎么出现在人前,一心只想安静地度过晚年,所以真是对不起。还有菲亚小姐,虽然不好意思,但老朽想再重复一遍,请不要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话,这是基础的礼仪。”

菲亚的一双小眉毛微微一蹙,口中原本美味多汁的水果忽觉淡如清水,刚生起食欲没有了,气得她一抛便将手中的水果抛回到魔法傀儡手中的大盘子。老管家这才继续说:“这一次老朽奉主人的命令前来,是送天唯小少爷到绯红来求学的,主人希望天唯小少爷能够拜您为师,在绯红完成魔法师生涯的起步。”

宝石绿的双眸一转,小天唯的情况菲亚已经大概心里有数了,年龄莫约十二岁,魔力波动几乎为零,对于一般十岁开始学习,五六岁便已接触魔法知识的一般贵族学生而言,这个年纪才开始已经晚了别人一大步了。魔法天赋没有经过精准的测定暂时难以准确判断,至少身体素质方面是非常好,要是向武者发展会是一个好料子。

除此之外,菲亚还隐约察觉小天唯的身体里面还有其他的力量隐藏着。

“你确定他来我们这里是学习魔法而不是武技?”

“是的,菲亚小姐,主人是这么吩咐老朽的。”

目光又落回到小天唯的身上,菲亚这才点点头,对于敖兰德大师的决定菲亚自然不敢怀疑,既然敖兰德大师认为他学习魔法好,那肯定有他的道理。既然学生的素质没有问题,那么接下来谈的就是入学条件了。

菲亚眼眸中的慵懒消退了一些,娇躯微微前倾:“既然是老师推荐的学生,那么他来我们绯红学习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这个学费可得另算,毕竟这里也不是我一个人开的。”

“主人相信您会免除天唯小少爷的学费的。”

这一次眼眸中的慵懒再也不复存在了,一双眼眸睁得大大地,一声“什么”几乎在老管家的声音落下的同时响起。菲亚觉得难以置信,她的脾气敖兰德大师和老管家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即使跟敖兰德大师她也敢为了一支试管的魔法材料斤斤计较。可是老管家竟然说她会免除那个小家伙的学费,这是打劫,哪怕他是敖兰德的儿子也休想从她这里拿走一个铜板!

面对正怀着恶狠狠的想法的菲亚,老管家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依然保持着恭敬的姿势和微笑,说:“只要您答应支付天唯小少爷的一切费用,那么在小少爷就读的时间里,他就是属于您的。”

菲亚开始表现出一丝兴趣,她知道敖兰德大师和老管家都不会无缘无故开玩笑的,既然老管家这样说了,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至少老管家有把握她会答应这个条件。菲亚能够隐约感觉到小天唯身上隐藏着秘密,可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让她愿意为他支付数年间的学费呢?这让菲亚颇为好奇。

菲亚的身体再次探出了一些,好再认真看清一下小天唯,老管家对小天唯说:“小少爷,请转过身体。”

小天唯点点头,对于老管家的话他一向是顺从的,乖乖地转过身去把自己的背对着菲亚,以菲亚的修为,小天唯身上穿的普通衣服根本不能阻止她的探索,所以轻而易举地她就发现了小天唯背上东西——一个签名,辛蒂克丝·舒尔拉·斯米尔。

对于这个名震大陆的名字菲亚是再清楚和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是她的师姐,那个疯狂的辛蒂克丝的签名。

菲亚知道辛蒂克丝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癖好,那就是她会在自己认为做得完美的魔法道具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而菲亚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签名和那些签名完全一模一样!而在最后还加上了斯米尔这个姓氏,更表明辛蒂克丝的喜爱。

美丽的额头紧蹙着,菲亚差点站了起来,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小天唯的身上会有这个签名,突然菲亚想到了什么,惊呼:“魔装兵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菲亚才冷静下下来,虽然辛蒂克丝的疯狂她是亲眼见过的,可她还是不敢相信辛蒂克丝竟然把这么小的小孩子制成魔装兵器。

这个疯狂的想法在菲亚的脑子里挥之不去,魔装兵器指的并不是物品,而是人,被做成了兵器的人,把魔装武器的魔装直接加载在人体身上的制造出来的战争兵器!因为人体拥有极佳的融魔能力,可以承载魔装魔法阵的魔力,所以一些疯狂的魔装师便尝试在人体的身上加载魔装,实验的结果是成功的,因为不需要按照魔装调整附魔材料来打造载体,所以魔装兵器的生产速度比一般的魔装武器快数倍到数十倍,而直接加载人体减少了中间的转换环节,魔装的效果会有10%到50%的增幅。

优秀的作战能力,快速的制造速度,让不少大贵族一时痴迷于制造魔装兵器,甚至当时有军事家称这是一次战争史的剧变!可是魔装兵器的风头仅仅持续了数年就戛然而止,因为魔装兵器的寿命太过于短暂,被直接加载于身的魔装会每分每秒地侵蚀加载者的身体,短则两三年,长则六七年,魔装兵器的身体将在魔力侵蚀下崩溃,最后痛苦地死去。

正因为其短暂的寿命,魔装兵器才会被赋予兵器二字,用坏就丢的东西。

老管家摇摇头说:“菲亚小姐,您误会了,小姐她并非要把天唯少爷制成魔装兵器,天唯少爷自身就是小姐的杰作。”

刚刚坐稳的菲亚这一次直接跳了起来,以不可捕捉的速度光着脚就到了小天唯的面前:“这个孩子是,是她的儿子!”

老管家还是摇摇头,就算是菲亚也不耐烦了,辛蒂克丝,这个刺在她的心中的名字,让她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

“不知道菲亚小姐还记得小姐在十五年之前在太阳帝国的那一战?”

“别跟我卖关子,想说的话就快点说!”

“是的,那一战小姐身受重伤实力大损,在伤势复原之前实力很难再取得进展,于是小姐就把精力投入到了天唯小少爷的身上,至于具体的,您请看这个。”

菲亚接过一张魔法纸,手一扬魔法纸被直接燃成灰烬,而纸中记载的东西已经进入了菲亚的脑中,这一次菲亚也不由得愣了半秒,再看向小天唯的时候,目光已经完全不同。

“好吧,我同意这笔交易。”

“您一定不会后悔的菲亚小姐。”

“为什么老师不直接教他呢?”

“主人说,天唯少爷在这里将学到除了知识以外的非常重要的东西。”

对这个答案,菲亚点了点头。

小天唯就这样在懵懵懂懂中被老管家卖给了菲亚,懵懵懂懂中开始了自己的学习生活。

老管家在菲亚挑选的侍女中为小天唯挑选了一个让他勉强满意的给小天唯当贴身侍女,将保护和照顾小天唯的责任交给了她。挑选完之后,老管家才带着小天唯和侍女去挑选小天唯的房间。

一般的学员到绯红求学,房间都是由绯红统一安排的,就算是三位殿下的亲手学生也是如此,也只有老管家才有这样的面子挑选房间。

侍女小心翼翼地跟在老管家的背后,因为太过紧张以至于走起路来把礼仪老师的教导都忘在了脑后,走得就跟魔法傀儡一样僵硬,这在贵族面前可是大忌,所谓的贵族有些时候最重视这种东西了。小天唯回头好奇地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大姐姐,侍女不禁又紧张了一些,小天唯对侍女一笑,侍女愣了一下,被小天唯拉着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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