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金在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才说:“这一次绑我女儿的一共有三个人。”
“唔。”季石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小五此时也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那些富丽堂皇的东西了,他也明白再看下去,自己眼睛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也。
而且这边陈万金是在说正事上了,自己跟季老大是来办正事的,而不是来对人家的富贵一阵乱羡慕的,这一点,小五他还是拎得清的。
陈万金好像思絮又回到了过去一般,他说道:“这是三兄弟。”
季石听陈万金这么说,他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却是一怔,也姓陈,跟陈万金一个姓,是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的啊?
——而且陈万金好像对对方还挺了解的,还知道对方之间是兄弟关系。
但是季石只是心里这么想着,他却没有说出来。
沉默了良久,陈万金终于又接了道:“他们,过去可跟我都是一块儿玩大的。”
季石心里又是一凛:果然,自己的猜想不错。
那边小五听了很惊讶:“是熟人了?”
陈万金先点头后又摇头道:“不但是熟人,还是能够玩到一块儿的亲人。”
说到这儿陈万金不由得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方又道:“只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陈万金无限感慨,好像经历过许多世事沧桑一般。
季石看他的相貌,也不过是四十来岁的人,却显得一张国字脸很苍白,跟大门之前看到的那两尊黄金大狮子,完全有着天壤之别。看到大狮子的人,真是很难想到主人现在已经显得这么老迈,不复往日的威风了。
季石还是静听陈老爷说下文。
陈万金又道:“因为一些事,所以他们跟我已经成了仇敌。”
季石没有问陈万金究竟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究竟因为什么解不开的矛盾而变成了仇敌的。因为他也看得出来陈万金并不想说这些事,那大概是有他的难言之隐吧。
所以既然人家不肯说,季石也就不好问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探测别人隐私的人。
小五似乎想问,但是季石立即以眼色制止了,小五懂事,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也。
陈万金跳过这一段仇恨,接着说下面的话。
陈万金道:“这位将军,我的意思——”
说到这儿,陈万金才恍然想明白过来,还没有问人家大名大姓。于是问:“将军你是?”
“季石。”
陈万金怔了一下:“季——石——将军,伤过吕布的那一位就是你了?”
季石倒一愣,没有想到陈万金除了知道吕布之外,也知道自己这一回事。他还以为这些都是在军界才会传的事儿呢!
季石点头。
陈万金呀的一声:“原来是季将军!”
看来他果真也知道一些跟季石威名有关的事儿,所以脸上更是有些个激动。当然了,季石也能够理解,自己越强,救回他女儿的可能性就越大,看来陈万金真的是太喜欢这个女儿了。
原来这个女儿是他三十岁上下时才得的,他本来有一个儿子,但是那儿子太不争气,一天到晚去调戏人家良家女人,这是厕所里扔石头,激起了公愤的。常在河边走,终于有一天湿了脚,作为富二代的陈公子又****了一个良家小娘子,小娘子于羞愤之余上吊而死。小娘子的丈夫大恸,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去,跟有钱人打官司那人觉得完全没有把握,所以他要自己动手解决自己的痛苦!那个男人买了一把杀猪的尖刀,就藏在自己的身上,一直找机会要干掉陈家公子。他三日后终于找到了机会,一下扑上去,陈公子有几个手下,但是一见血就全跑了,所以最后陈公子被人刺死了,一连刺了三刀,全是致命之处,可见刺的人当时有多么的恨他了!
陈公子就这么结束了他风流而又可耻的一生。
这个儿子实在是不争气,所以他死后,陈万金也挺奇怪,并没有太难过,甚至没有太追究别人的赔偿了。
没有了儿子之后,他其他的几房子妻妾都不太争气,肚子大不起来,所以他一直没有后人,心里十分的沮丧。
后来,在三十岁上下(那时候他的财富已经达到了最高峰),突然他的十姨太生了一个女儿。
这叫他如何不高兴呢?
女儿现在已经十几岁了,长得十分可人,一直被这陈万金视作掌上明珠,跟自己手心肉一般的宝贵着。
如今这一下被人家绑了去,而且还是仇家,如何让他不心急如焚呢?
报了姓名后,季石问道:“那么,陈老爷,你所担心的是什么?”
陈万金道:“因为他们是跟我有仇的。所以我觉得他们不光为了要我的钱,而且他们还会杀死我的女儿,以向我复仇的。”
现在季石完全了解陈万金的想法,对于陈万金来,原来他是担心人财两空。
季石稍低头沉思了一下,这三个特殊的绑匪,的确跟寻常绑匪不太一样。
季石又问道:“他们三人身手如何呢?”
陈万金听了却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你们很早便分道扬镳?”
“是的,在二十岁时就闹僵了,至于后来他们三兄弟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是他们三个人作的此事呢?”
季石他感觉自己有点儿像破案的人一般,必须将所有的细节找到才成。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对将来的对手了解越多,自己的把握才越大啊。
陈万金道:“这个嘛,他们写了一封信给我,落的就是他们三兄弟的名字。”
“那么上面写了其他什么没有?”
“什么也没有写,只有三个人的名字。”
季石想想又觉得不太对了,问道:“如果只是接到此信,你又如何能够断定你女儿失踪跟陈家三兄弟有关系的呢?”
陈万金回答道:“因为他们虽然只在信上写了他们的名字,可是却另有东西说明两者之间的联系也。”
“什么东西呢?”季石好奇的问着。
陈万金从身后拿出来一样东西给季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