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的令旗不断的传了下去,很快,孙坚一军驻扎处的四面都围上了数量众多的军队。
那绵长的号角声蓦地响了起来,听上去多少有些个显得凄厉。
第一波进攻开始了,领军人物就是文丑跟季石两人也!
孙坚大营。
孙坚听到了远处的号角之声,他知道战斗立即便要打响了,心里一紧,全身的热血似乎都一下子变得沸腾的起来。
孙坚是一个天生的军人,他就是天生属于战场上的一份骄傲,孙坚从小尚武,少年时便崭露头角,搏得英名。如今虽然面临恶战,他却不惧,反而有着一种与敌搏杀的冲动感!
孙坚全身披甲的出了自己的中军大帐,那边一将骑马冲了过来,来将见了孙坚并不下马——因为局势急迫,也没有时间下马多礼也。来将不是别人正是黄盖,黄盖于马上大叫道:“主公,敌军第一波攻击开始了!”
原来程普黄盖韩当与祖茂四将分别领令守住四面。文丑跟季石他们所发起攻击这一面正好是黄盖所守的,所以黄盖第一时间赶来向主公孙坚报告。
孙坚听了点头道:“好的,我们去看看!”
于是孙坚跟黄盖一起来到他所守的南方。
当孙坚跟黄盖两人来到阵前时,发现对方攻击的士兵已经逼得很近,连眉毛都似乎可以清晰看见了。
孙坚对黄盖道:“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黄盖立即干脆回答,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的。
黄盖让自己身边的传令兵将手里的小三角旗一举,然后喝一声:“旗令下!”
那身边的持旗小兵不敢怠慢,立即右手用力的挥了下去,只见一排已经作好准备的弓箭手弓弦齐响,然后那羽箭便如飞蝗一般的密密麻麻向对方冲锋的军士射了过去也。
冲头阵的引军将领正是季石。季石眼见第一波上去的士兵被射到了一半,他立即下令后军弓箭手进行支援,反射黄盖一军。
然后季石派臧勇带了更多的步兵向前冲锋,而他自己则亲自带了一骑兵向前冲击。
在后军弓箭的强有力支援下,臧勇他们这一回冲到了敌军阵前,黄盖见状亲自领了一队人马来挡臧勇,臧勇不是黄盖对手,所部被对方所压制,眼看就要崩溃,这时季石的骑军杀到,双方一时陷入了混战之中。
文丑在后督军,他见了立即大喝一声:“全军压上!”
整个先锋军的人马呐喊着向黄盖一军杀了过去。
那喊杀之声震天介的响着,将整个大地都喊得似乎轻轻的摇晃起来一般。
文丑这一带着先锋军前冲,在数量上跟黄盖的前军相当,(因为黄盖一军分作几个层次,他不可能将全部军马都放在阵前的)。于是数量大致相当的双方人马立时便陷入了一种更大的混战之中。
孙坚在后方不远处观战,他并没有妄动。
敌军实力如何,他尚需要细细的观察一番。
季石大喝一声:“儿郎们给我冲!”
他想带了骑兵最快的冲到中军大帐处,跟孙坚照面也看看孙坚的本事如何!
其实季石不知道,孙坚已经不在中军大帐了,像孙坚这种一听到打仗就全身神经会自动的绷紧的家伙,他怎么可能在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之后,还安之如素的坐在自己的中军大帐里呢——这是多么小概率的一件事儿啊!
季石这一边正自引军向里冲杀着。
臧勇已经被季石抛在了身后。
季石骑军冲到黄盖阵前时,黄盖一军手下那些弓箭手们可就倒了大霉了,他们被季石及其骑兵居高临下的砍杀着,很快就伤亡一大片。
季石现在已经引了骑兵穿越了对方的弓箭手所组成的列阵,他希望接下来一马平川,冲到对方的中军处。
当然这只是季石的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对方过来两骑,来得倒也很快,季石轻哼一声,浑不将对方两骑放在眼里,手里的宝刀轻轻划动,只一刀,左边一骑就发出一声惨叫之声,虽然人没有死,可是一只手臂已经被富宝刀斫下也!
右首骑兵一下子吓住了,稍稍的呆怔了一下,他不战而怯,竟然手里一提马缰,匆匆忙忙的扭头跑了。
季石心想:这家伙倒是识时务得很啊。
季石边想着,手里宝刀一挥,面前又两名士兵被他所报销了。
正杀得起劲时,忽然听得前方一将沉声喝道:“休猖狂,某家来会一会你!”
这人所发出来的声音虽然并不十分的高亢,可是听在耳朵里却觉得中气十足,以季石那极为丰富的作战神经,他立即全身绷紧,这似条件反射似的本能,让季石预判到来者绝对不是寻常的一般武将也。
季石抬起头来,看见一将正是黄盖!
黄盖可也算得三国的一员名将了,季石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季石道:“黄将军,大军已经发动进攻,还不速速投降!”
季石虽然嘴上说了此话,可是他也知道这不过是废话而已,像堂堂黄盖这样的大将,他岂可能因为自己的区区一句话就扔了兵刃不作任何的抵抗就投降了呢?
如果面前此将真的照自己的话如此做的话,季石自己反倒会觉得此将不是黄盖,一定是另外有某人在冒名顶替也!
果然不出季石之所料,黄盖鼻孔出气,根本没有将季石的话当回事,要当也只是当季石在放屁也!
黄盖道:“大军又如何?难道你用这个就能吓得住我黄某人么?姓季的!”
黄盖手端一柄紫金大刀,端坐于马上,倒也显得十分的威风凛凛。
季石听了黄盖的话,心里想着:我绝对没有想你会立即就弃刀投降的,我只是随便说说此话而已,不知道我真这么说出来,你会不会觉得怀疑呢?管他呢,信不信由你。季石道:“黄将军,既然这样就兵刃上见吧!”
黄盖道:“很好,季将军你颇有威名,我黄某人也早想要领教一番也!”
既然季石说话客气了一些,黄盖也便不再称姓季的,而改作称季将军,这算不算一种“礼尚往来”呢?
毕竟在季石的心目之中,黄盖也是名将一枚了,所以季石他绝对不敢托大的。季石抢先出手了,宝刀夹带着风声,“刷”的一声向黄盖直刺了过去。
季石眼见黄盖手里是一柄大刀,而自己手里宝刀虽利却短,俗话常道“一寸短,一寸险”,这也是季石实施抢攻的一大原因也。
大刀跟宝刀,虽然都是刀,但是因为性质的不一样,使用起来便大大的不一样也!
黄盖凝神看着季石的动作。之前黄盖看季石斩一骑的手段,已经看出来季石手里所使的是柄宝刀,所以现在季石一刀向自己当胸刺来,他先就留上了神。
不敢以刀刃直接相接,只怕自己手里这一柄普通的大刀不能挡其宝刀的锋芒也。
黄盖右腕一抖,立时便抖起了一阵刀风,于刀风中避开了季石手里的宝刀,反削季石的左手臂。
季石一听那风声,就知道来势甚劲,此时自己必须要缩手了。因为对方刀既长来得又快,自己这一刺还未能伤到对面黄盖的一根毫毛之前,只怕自己的手臂便早已经被黄盖斫落马下,就跟之前那人一样,落得个惨叫落马的悲凉结局也!
季石回撤之际,黄盖一连攻出了数刀,季石尽全力相敌。
黄盖攻季石肩头跟腰间还有胸膛,每一刀都来得既快又狠,季石凝神全力接战,跟黄盖眨眼间就斗了十来个回合。
于十来个回合之后,季石心里既惊又喜。惊的是黄盖武功的确不是随便盖的,自己如果不是手有宝刀只怕支撑不了太久就会败下阵去。而喜的是,自己经过这一段武学的修炼,在武功上真的进步蛮大,虽然手持一柄宝刀,跟黄盖相比,自己在兵刃上占了不小的便宜,可是毕竟可以跟黄盖平分秋色,这一点太令自己欢欣鼓舞了也!
想到这后一点,季石不由得轻笑出声来。
黄盖正跟季石激斗着呢,忽然见季石脸上甚至露出了笑意来
黄盖一时摸不着头脑,觉得季石这斯实在是古怪得紧啊,打仗,以命相搏,难道有什么值得快乐的事儿?
季石也意识到自己的笑让黄盖心里困惑了,他连忙收了笑意,免得自己在黄盖的眼里太显得奇葩了也!
黄盖一时没有战倒季石,他心里虽然对季石手有宝刀这一点觉得作战上不公平,但是黄盖细看季石的身手,还算不错的。看来季石能够杀华雄伤吕布,推想起来跟宝刀有关系,而且关系还不轻,但是也自有其厉害之处,不是撞大运撞到的。话说回来了,想要撞大运,杀华雄就不说了,想着要伤吕布,光靠撞大运也绝对是不可能的!
再战数合,季石心时里越来越有底,而黄盖却显得有些急躁起来了。
他偶然一回首,看到孙坚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与季石相斗。
黄盖心里就活动开来,主公见战一员小将一时战不下来,他一定会很失望的。
再看前军阵地,双方相持不下,自己一方并没有将敌军拒之于门外,黄盖心里也有些着急起来。
黄盖大喝一声,便似那平地里打了一个春雷一般,手里的大刀连连挥动,就像是一条灵蛇一般,飞舞起来,它一旦咬住了季石,就会将季石撕裂成两爿也!
黄盖这不是为了脱身才加紧进攻的,季石看出来了,黄盖这是要取自己命的节奏啊!
季石也将手里的宝刀加紧,左遮右挡,任凭黄盖大刀如此快速的变幻刀法,他不为所动,以不变应万变,一一招架下来。
这一边文丑也已经飞速杀到,眼见季石跟黄盖相斗,文丑并没有急着上前来助战。他一面杀敌,一面细细观瞧着季石的身手。
其实呢,之前文丑就想着要找季石看看他武功进展如何的——因为文丑一向都挺欣赏季石的。只是因为玉玺一事,这一打岔,现在又发展到跟孙坚作窝里斗的内战了,所以文丑才无暇去过问季石的武功进展如何。现在正好看看。
文丑又看了一会儿,不由得点头叹道:嗯,这季石进步真是十分神速,这样进步下去,很快只怕就跟自己不相上下了。文丑在惊叹之余,也见黄盖加强了进攻,文丑知道季石的作战经验一向并不太丰富,所以他惜才心切,担心年轻的季石不是老辣的黄盖敌手,即便在武功上没处下风,作战经验不足,吃一个大亏就麻烦了,所以呢,想到这儿,文丑便立即拍马过来,大刀一挥,高声道:“黄盖,我来斗你!”
黄盖眼见季石守得门户正紧,没有败像,正自着急上火的,耳里听得一人大喝一声,然后一刀声势极猛的砍来,黄盖不敢怠慢,只得无奈将攻向季石的大刀向后一撤,然后跟文丑两柄大刀相交,两人的臂力实在是在伯促之间的,所以这一撞之下,两人,谁也没有占到便宜,两人都觉得手臂发麻,各自不约而同大声道:好力量!
季石得空跳出战圈,跟黄盖这一战,虽然不处下风,可是自己还是觉得甚耗力气,因为真实武功还在黄盖之下,不过仗有宝刀才能够做到左右逢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