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客人实在是太多了,从严木家拿来的碗筷与桌子也只够一半也就是五台人,没有办法了只好先分两次吃。比较远的客人先吃,吃完了先走,附近一点的则晚一些吃。而陈大的娘家比较远一些,所以他们先吃,吃完了马上回去。
饭桌上人谈论的问题真是太多了有港台的文化有外国的娱乐明星等等,但是谈的最多的还是关于分田到户的事情,因为这对于这些勤劳的农民来说,这是改变一生命运的头等大事情来。严木正在厨房里面烧开水煮杀好洗净的鸭子,他要做的这道菜以后酒席上经常会有的一道菜一一白切鸡(鸭,鹅),他正在的厨房离客人们吃饭的地方并不远,所以听到最近的一些新闻。
他正在往灶台里搭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这个身影正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四妹。四妹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头上扎着两条辫子,脚上穿着的是一双已经是有些陈旧的布鞋,不过她面容清瘦可是少有的美人。她走近严木,然后说道:“你这锅里煮着的是什么?”
严木道:“正在煮白切鸭。你这么快就吃饱了?”他口才笨并不知道怎么样和女孩子谈话聊天,因为他并没有和女孩子在一起过,所以他并不懂得怎么样去讨女孩子的欢心。但是四妹偏偏就喜欢他的木讷与笨拙,更加重要的是他的诚实与善良。
四妹点了点头以示回答,她也找了旁边的一张小凳孑坐下,然后用夹柴用的火钳往正在燃烧着的灶里放进一块柴。她边挟柴边说道:“这个十二月二十四,你和大姐与姐夫一起去我家。我要把你介绍给我的父母。”
严木说道:“你爸妈不是见过我了嘛,这有什么好介绍的。这个十二月二十四是什么日子啊?”
四妹道:“是我和大姐共同的爷爷上祖的日子,我们大家是要脱孝的。你正好趁这个机会去向我的爸爸妈妈说我们谈婚的事情,并征求他们的同意。”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面上露出了一些绯红来,毕竟她还是一个待嫁的少女。相比她的勇敢与主动令人有一种错觉,彷似外向的四妹是一个男生而内向的严木是一个女生。
严木还没有说话,外面便有人来叫四妹了,说的是,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四妹于是便要站起来,她再一次叮嘱道:“十二月二十四一定记得和大姐她们一起去我家。我走了。”就在这时严木彷似记起了什么,他连忙站起来说道:“我刚刚在旧书摊上买到一本全套的香港正版的云海玉弓缘,我这就去拿来给你。”
一听到《云海玉弓缘》这几个字,四妹双眼为之一亮,她不禁脱口而出道:“真的。我还愁看不到厉胜男和金世遗的结局呢?”
严木用力点了点头,他道:“这是真正的香港正版。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说完便走出了厨房,他的家离这里一去一回大约十多分钟的时间。四妹在他走后就又坐在灶台边,并边看着灶火。
夜已经是有些黑暗了,四妹她们走了。她们走的时候带着陈大给她们的一些已煮熟的猪肉鸭肉与一条生鱼,外加其它一些食用的东西。而唯独四妹有爱人所送的一份特殊的礼物,一卷经典的爱情悲歌《云海玉弓缘》。只不知道她们的爱情是否也像书中主人公的命运多舛,以悲剧告终。此时此刻没有人知道。
今天的月亮出奇的大出奇的圆。万里无云的月亮下,严木与陈大他们等几个朋友伙计们正在猜拳行令,一直到深夜这才醉熏熏的散埸。严木回到家中点亮了油灯,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五分了。侍他热水冲好凉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点多钟的时候了。这一晚他睡得很香,或许是喝多了酒的人睡得都特别香。
他正在做着美梦,他的母亲便叫他起床。他睁开眼一看,窗户已经是有阳光射进来了,往桌子上的钟点一看已经是早上八点钟了。他连忙起身,一番洗刷完毕又过去了十几分钟。
母亲问他,“你去外公家吗?”
严木道:“人家都这样说了,咱们总该是有一点羞耻之心,去干什么。”他一提起昨天的事情来便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