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姗姗居然是考上了清华大学,九妹首先对姗姗表示了祝贺,并表露出羡慕异常的神情来。她的这一举动令姗姗很不是滋味,她随便地说了一句,运气而已。然后便向她继续打听着外面精彩的世界了。正在随便聊天之间,四妹她们已经是做好了饭菜,叫姗姗她们在这里一起吃饭。但姗姗表示她要回去和爷爷一起吃饭,于是便回家了。大姐已多日没有见过堂妹,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讲,所以也同意了。
今日的饭菜真的是很不错,一个西洋鸭煲萝卜,还有猪肉,鱼肉,还是青青的肥嫩油炒菜牙。四妹刚刚卖了一批鸭,与卖了一些菜所以这口袋子里虽然是说不上富但是已经有一些盈余了。今日是一个节日又是妹妹来家的日子,所以这丰盛的饭菜自然是不能少的。
在饭桌上严木的母亲对九妹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便闷闷吃饭了。她觉得与这样的伤风败俗的女人在一起吃饭实在是一种煎熬,所以她草草的解决完便客气地说,“我吃饱了,各位慢慢吃。”然后便离席了。
严木对母亲的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人真的是越老越不像样。他向九妹问了一些在广东打工之类的事情,又问了一些岳父母的情况,便也是低头闷闷喝着酒了,因为他实在是不善言辞。他虽然是一个农村青年,但是他也想出外闯一闯见一见外面的世界。他虽然是一生经历坎坷到处碰壁,但是他始终是相信经过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未来不是梦。他说的一些话倒是击中了问题的要害,哪便是九妹在广东打工的事情。
“外面的世界可坏了,”他说,“尤其是对于女孩儿来说,危险无处不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要抵得住诱惑不要随便轻信人。”
所谓忠言逆耳,尤其是严木这种情商不高说话直来直往的人更加是令人感觉到误解并会极度的不舒服。九妹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姐夫的这个性格,所以她没有误解但是也知道谈不下来了,因为她们并不是在一个频率上的人。她在心里很不以为然并对于这个男人有了一个看法:真的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在饭桌上,九妹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并请求她们帮自己一下,看有没有人愿意到广东去打工的人。这一次自己来是要招一百人左右,在自己的娘家只招了三十多人,所以还差六十多人。严木当即表示支持,四妹与大姐也表示帮忙。于是吃过午饭她们便一起出去招工了,这应该是不算难事吧。
九妹只有正月来过一次姐姐的家,但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并没有仔细观察,现在趁着姐夫她们出去招工,她把姐姐的这个在城市中已经是完全见不到踪影的房子仔细琢磨了一番。
首先她们家的房子并不多只有四间左右。她走进了姐姐的卧室,她心中很是惊叹了一番,这房子比之自己的娘家的甚至是还不如。一层泥土色的泥土砖,一层红色的泥土砂浆。上面的木条看起来已经是很有些年头了,瓦也是一样。一张一看便知道是自己动手做的简易木板床。床上的是一张薄薄的竹席,一张红白相间的蚊帐就挂在上面。
入门在床铺的对面是一张简陋的书桌,上面摆放着几套崭新的关于种养方面的书,还有几套陈旧的旧书。还有几卷日记本,一盏油灯就在书籍的旁边,一个老色的链条钟便在墙壁边的桌子上。哪在钟头旁边的是几张钢笔还有几个已干了的墨水瓶,一个正在半干彷似在诉说主人是多么的勤奋著作。
这里虽然是简单青贫但是这里被一种浓浓的幸福气氛笼罩。
她由于午饭的时候喝多了汤所以有一些内急,她急忙跑去厕所。这里的厕所她最熟悉的不过了,虽然是用了很多年的这种厕所,但是她现在还是接受不了。因为她出去闯荡了一圈,一回来有了城市繁华的对比,她的心中便有一些不平衡了。
她一踏入厕所,一股臭味便扑面而来,她连忙走了出来,连呼了几口气,便才重新走了进去。因为是夏天时分所以这里有很多令人不寒而粟的蚊虫。这嗡嗡作响的声音实在是令人心里发毛。
她刚一脱下裤子蹲在蹲坑上的时候,屁股已着了几个钉咬。她现在终于知道了城市的生活对她意味着什么。她上完了厕所出来,便觉得打了一场持久战。她长叹一声,这真的不是人所能生活的地方。
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啊!你看人家工厂的哪住宿,不但全是几层的洋楼,而且里,都用粉刷得白白亮亮的,几且还有电灯照明,夏天还有电风扇。哪个厕所就更加是不用说了,哪绝对是现代化的生活。哪个可是用水来冲洗的,地面墙壁全部是哪些白色的装饰砖,旁边的就是水笼头了。
她又再参观完猪舍与牛棚,她心里对于这次来招工,信心突然间是满满的了。因为没有人会拒绝现代化的生活方式。
下午四时许,严木他们回来了,正如她自己所料,这次招工出乎意料的成功。
“你什么时候带他们去工厂,”严木坐在椅子上问她,“这个工厂的资料是不是真实的?”笨拙的他此时又表现出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来。
九妹坚定地表示,“这当然是完全真实的。但是我会抽取一些介绍费。时间就在后天吧。车子直接来村子里接人。这个车费还是要他们自己出的。”她是一个有良心的人,自然是不会干哪些天理不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