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80年代的头一个春节对于四妹与严木来说是难忘的。她在正月初二哪天让严木请人去她家做媒。谁知道严木竟然是一个人提着两只生鸡与一斤猪肉便上门了。四妹的父母看见他只是一个人,于是有不悦,冷漠地问他:媒婆为什么不过来?
严木解释,这自己与四妹都认识的,这还请什么媒婆,自己就是媒婆。他说话直不懂礼数也不懂得拐弯抹角,他后面的话便如戏剧上的小丑一样,给人家媒婆两只阉鸡还不如给自己吃。
他正月的这一举动令看重礼数的老人极为不满,但是碍着女儿的面不好发作,但是态度始终是冷漠的。四妹不过觉得严木的话也对,于是让父母答应这一婚事。老人心中愤怒,只是说,让他们考虑一下,过一段时间再答复。
严木脑袋当真是迟钝的要命,竟然是不知道人家这是委婉的拒绝。他喝得醉醺醺的顺便去看了一下陈大与他的妻子,然后便与四妹告別回家等候消息了。他当然不知道在他走后四妹的兄弟姐妹与父母对他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口诛笔伐,坚决反对四妹与这种一点教养不懂礼数的人生活在一起。
他们的话直接刺激了四妹,四妹最后发了狠话,今生非严木不嫁,谁敢阻拦,谁便是自己的仇敌。她的话也伤透了她父母的心,他们也说了狠话,如果她敢不听话非要去哪个严木的家生活,他们就不认她做女儿。兄弟姐妹纷纷两头相劝,但是都无济于事。当晚四妹拿好行李要离家出走去严木家了。
她这一出手可是令他们做父母的伤透了心,他们知道这个女儿的脾气,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放弃,在伤心之余也只好默认了,因为他们并不想与女儿反目成仇。
在送走了父母与兄弟姐妹。入夜,四妹与严木在床上缠绵,严木半开玩笑,我想明年为咱们的儿子挂灯喝满月酒。一听他的话四妹脸色一沉,她冷漠地开口,可是我想生一个女儿,不想生儿子。她的话严木此时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她说的这句话极诚实。
这一年四妹与严木迎来了多桩喜事。这第一件便是她们成为了合法的夫妻,第二件便是分田到户了。她们以勤劳来获得幸福生活的热情非常高涨。她们还有这最后一件大事,哪便是她们的酒席已经是定了,便在农历的12月25日。她们于是开始准备了。她们买了来猪,一共两头猪,一头要送给娘家,一头用来办酒席。
她们于是显得异常忙碌了,天还没有亮,夫妻二人便开始起床了。严木去公共水井挑水而四妹便开始做饭并做家务,等喂过了猪鸡鸭等家禽后。四妹开始叫婆婆起宋吃早粥了。哪时候穷,早上能吃到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吃过半饱的早粥后,夫妻二人便挑着耕种用的工具去田野劳作了。
她们这一去是要寻找村里的一座荒山开荒种农作物。她们看上了一处到处是荒草勒仔树的地方,她们看着这青壮的草木猜想这地一定是非常肥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