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儿抬起头说:“二公主,仪儿自知已惹您不满。但是,今天我必须把实情说出来。”说着她站了起来。
闻昭黛满脸的不可思议,她不知仪儿究竟要说些什么。
雨笛不咸不淡的说:“你说吧。”
“奴婢自小就和亦儿入宫伺候二公主,那么多年了怎么也应该有点感情吧,没想到,没想到。”仪儿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让人不免猜想未说完的话。
“说重点。”夜似雪突然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把她给吓了一跳。
仪儿哽塞着道:“今日二公主叫我们看住长公主的侍女,她要跑,二公主就命令我们用鞭子抽打她,我们不得不从,没想到做完这一切她又将我们抛弃。”
宫人们哗然,针对闻昭黛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雨笛不得不佩服仪儿胡编乱造的本领了,还演得如此逼真。
闻昭黛面色难看,一个劲的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是她冤枉我的。”
“大家也都听到了,二皇妹你作何解释?”雨笛虽面上看起来有些生气,但实际她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的。
闻昭黛楚楚可怜的样子,“大皇姐我真的没有,凭这个贱人的一面之词怎可作信?”
“且说你没有,那又如何?你刚刚的言语已经丢了皇家的面子,哪还有一点公主的风范!”夜似雪琢磨着自己的手指,继续无动于衷的说着,她的话直戳闻昭黛的心窝。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一国公主,怎么能够出口成脏呢?
闻风吟最不喜欢这样的人,她本来就不受父皇喜欢,现在岂不是更。闻昭黛嘴角浮现一抹苦笑。
“好,这点我承认。但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她说的话就是真的呢?”闻昭黛想清楚后,重新保持着公主礼仪。
“证据?”雨笛漫不经心的吐出这两个字,然后抬眸看向围观的宫人里,不出意外的她看到了一个粉色身影。直觉告诉自己,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雨笛潇洒地走向那个人,然后把她拉过来,对着闻昭黛说:“这就是证据。”
闻昭黛看着她,疑惑的开口:“她知道什么?”
稚瑄和雨笛对视了一眼,得到雨笛的肯定后,她小心翼翼地说:“今日上午奴婢偶然间看到二公主拦住一个蓝衣宫女。”
闻昭黛这下无话可说了,只要有人证明了她拦了人,什么伤没伤的都不重要了。
“皇上驾到——”张公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所有人几乎同时回头,跪下,大喊:“皇上金安。”
雨笛和夜似雪一齐向闻风吟福了福身,道:“儿臣参见父皇。”“微臣参见皇上。”
闻风吟笑着朝他们点点头,又道:“都起来吧。”
刚往左边望去,却看见闻昭黛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其实她是在害怕,她害怕闻风吟会因为那件事从此不理她了。
夜似雪握住雨笛的手,在她耳畔轻轻说:“其实你早就知道皇上在这附近了吧。”
“你也是。”雨笛似笑非笑。
若不是她们早就知道闻风吟在这里,也不会大费周章弄出那么多事来了。只有被蒙在鼓里的闻昭黛还傻傻站在那里,当真可怜可笑至极。
“你是怎么了?为何越发不懂规矩了?”闻风吟看见她还没有请安不满道,之前的事情他看到了也都听到了。
闻昭黛恍然大悟,连忙福身,“儿臣参见父皇。”
闻风吟没有理她,反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随我来吧。”
然后看向雨笛,“笛儿要和父皇一起回去吗?”
雨笛扑向他的怀抱,娇声娇气地说:“不用了,雨笛现在好饿,想回去用膳。父皇你许久都不去见明婉仪了,今天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
闻风吟又好气又好笑的轻捏捏她的脸,“知道了,也就只有你会把朕往外赶了。”
父女俩又是腻歪了半天,羡煞旁人。
离这里不太远的一处有一些秀女碰巧看到了这一幕,心中都已了然。
这时众人心中想法各异,宫人们想的更多的是长公主真的就如传言一样,竟然可以让皇上去妃子那里。
而还有两个人就是不太高兴,就是闻昭黛和夜似雪。
但却截然不同,一个分外眼红,一个异常失落。
“恭送父皇。”
雨笛送走了闻风吟后显得格外开心,蹦蹦哒哒的拉起夜似雪的手。
夜似雪唉声叹气,“唉!你可不能把我给忘了。”
雨笛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不看看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都认识那么多年了,我怎么也不可能把你忘记了的。”她拍拍夜似雪的肩膀,胸有成竹的说着。
夜似雪对她露出迷人一笑,“要永远哦。”
雨笛对她重重点头,突然发现有些地方不对,直接给她一脚,“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用你的来笑迷惑我。”雨笛一字一顿的说出来。
夜似雪撇撇嘴,“唉!又被你发现了。看来还要努力呀。”其实她想说的是我也不想再用这种方法,我会等到你自愿答应的那天的。
雨笛边走边哼,肚子的空荡感让她很不爽,她要赶快回去吃东西了。
夜似雪跟在后面,宠溺的看着雨笛。
微风轻抚过她的面庞,面纱下的脸雌雄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