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笛擦完药后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轻松下了榻,来到了无双亭。
闲着无聊折下几枝梅插进花瓶里,开始修枝打理,木棉也在旁边帮忙。
“公主,您看把这个剪掉会不会好看啊?”木棉歪着头问道。
雨笛比划了一下,没有犹豫“卡擦”一声就把枝头剪掉了,“挺好看的,这种会破坏美观的剪掉最好。”
两人先后又打理了好几枝,梅花有白有红,经过修理后看起来更加的艳丽。
雨笛拍拍手坐下来,木槿端来一盆清水,雨笛随便洗了下,木棉递来手帕给她擦拭。
雨笛把手帕扔进木盆里,木槿随后把这盆水端走倒掉。
雨笛拿起花瓶,随意摆弄,“把这个拿进主殿去,小心一点别弄碎了。对了,告诉暗香把莫云看紧点。”
“是。”木棉接过花瓶,转身去汀笛殿。
木棉走后雨笛就觉得越发无聊了,想着还没用午膳,就边喝茶边吃了几块糕点填填肚子。
“公主!疏影大人有消息传来。”木榆人未到,声先至。
雨笛闻声放下茶盏,抬头问道:“什么事?速速说来。”
估计是审问丘黎一事,也不知道现在进展如何了。
“回公主,是纸条。”木榆拿出一张小纸条。
雨笛打开来看,下一秒神色捉摸不定。
上面寥寥一句话:疏影办事不力,未能从她口中探知一二,现人已咬舌自尽,还请公主定夺。
“知道了,你先下去。”雨笛将纸条握在手里,背过身来思量。
丘黎死了,是不是代表线索就断了?也不知丘黎有没有事前通风报信。
坏了!如果姬令霏发现丘黎已经不在了,再从姬令霜那里打探到自己,事情就败露了。
如今之计能解燃眉之急的只有一个办法了,雨笛侧身望向一所宫殿的方向。姬令霏就是安凌菲,只要安凌菲现在一直留在宫中就行了。
不敢想象姬令霏知道了自己就是狄羽的场面,雨笛惶恐地摇摇头,那种情景在脑海中散开。
如此心情下雨笛猛地转身,却斜着撞上了身后的石桌,感觉什么东西掉了,但没有仔细注意,抬眸看到暗香正好过来了。
“公主,这个是你掉下来的吗?”暗香说着弯腰捡起滚到她脚边的绿色小瓶子,举起来在眼前晃晃,里面绿色液体灼热了人的眼。
雨笛惊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回道:“恩,不过这不是我的!是别人硬塞给我的。”
暗香还未回话,雨笛就等不及做出回答。
“哦,但是公主你紧张什么?暗香也没说这就是你的啊。”暗香疑惑地打量已经极不自在的雨笛。
“我没有啊~”雨笛过去夺过小瓶子淡淡敷衍。
雨笛内心很矛盾,这瓶子不出现倒好,一出现让她想起来就又是一桩麻烦事。
奇怪了,为什么看着瓶子,想着戏叠的话会有一种对不起谁的感觉。对!那感觉就是彻彻底底的心虚。
真是奇了怪了,她也没相信戏叠的话呀。罢了,不知这玩意儿有何用处,如若有害处岂不是又生事端,还是趁早扔了好。
雨笛掂量掂量小瓶子,把它和纸条一起扔进了墙角草丛里,回头不知道是对暗香说话还是自言自语,“这种东西留着也没用,扔了也好。”
这话给人听却像是在澄清,暗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担心问道:“公主,你是不是病了?”
雨笛端起茶默默喝下又喷了,扯起嘴角,“我很好啊~”
言罢,竟自个儿摸起了额头,体温刚好,没有发热。
瞧雨笛举止不正常,暗香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在暗地里观察留意她呢。
又想到巫隐刚走,雨笛就这样,因而暗香离奇开口,“公主,莫非是你想祭司了?那暗香去帮你请。”
“别!”雨笛干脆一声急忙慌张叫住暗香,可能是雨笛也意识到了自己今天一反常态,随后辩解道:“他说今天事情多,会有些忙,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暗香似懂非懂点点头,雨笛松了一口气,坐下来低头继续喝茶,敢情这提心吊胆的时候真不好过。
“公主,时间也不早了,可让人备下午膳?”暗香拿抹布擦干刚才雨笛喷到石桌上的茶水。
“是不早了,叫人备下吧。我们回去吧,正好看看木棉把花瓶位置放的好不好。”雨笛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木槿小跑过小木桥,向雨笛禀报道:“公主,大皇子宫外求见,是否让他进来?”
雨笛微眯着眼,静静思考闻清暮来这里的原因。雨笛和闻昭黛有过纠纷,因为无法进入无双宫,闻昭黛也曾在宫外叫嚣过。
可这闻清暮雨笛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也从未来过这无双宫,今天可以说是他大喜的日子,无缘无故跑这儿来做什么。
雨笛定下心道:“让他进来,带去主殿。”
“公主,还有一件事。”木槿又道。
“说。”
“莫小姐方才并不安稳,听说大皇子宫外求见就跑出去要去见他,因为没有公主的命令,因此我们拦住了她。”
“她怎么那么心急?”雨笛没有吃惊,平静道:“这件事你们做得好。传我命令,无双宫内所有宫人都给我看住莫云,不许她接近宫门。还有,把内殿珠帘放下来,让他在外殿等候。”
“是。”木槿先行告退。
看着木槿走远的身影,雨笛把面具带上后也离开。
“那午膳还要准备吗?”暗香一边走一边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当然要。”雨笛果断回答,“就算有外人来了,该吃饭时还是要吃饭。”
可带着面具呢,还有外人在场。
于是暗香怀揣着好奇的想法跟着雨笛进入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