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刻,神乙门的某个房间内,一男一女对峙着。
女子一身白衣,是夜似雪无疑。
男子妖魅百态,一双单凤眼直勾人的魂。精美绝伦的红衣半搭在肩上,露出白皙的右肩。银发散落脑后,嘴角邪笑。
他撑在桌边,有点像是被强迫干什么事。
夜似雪抓住他的衣服,不客气地说:“我警告过你不许动她,你竟然还敢下毒,快把解药拿出来!”
狐叒“噗嗤”一笑,满不在意地将夜似雪的手拿掉,“除了她,以前从没见你那么关心一个女人。怎么,连巫大人都要变心了?”
夜似雪没有恼怒,嘴里嘀咕一句,面前的男子立刻被束缚。
狐叒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算被人给控制了也还是依旧不在乎,“喂!你给我轻点,我的血有多珍贵你是知道的!”
见夜似雪在他肩划了一道口子,他叫嚷着。银色的血流了出来,夜似雪把血接住,而且毫不留情地接了半碗。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如果你再敢动她,我绝不会再和你客气了!”夜似雪冷眼看狐叒,在他摔门而出时,狐叒身上的束缚解除了。
狐叒活动活动勒疼的胳膊,肩上的口子开始复合,几秒的时间就恢复了之前的细腻无暇。
他苦恼的心疼自己的那些血,夜似雪分明是故意从他肩上下手的,要知道,他肩上的血最珍贵!
夜似雪是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找到雨笛他们的。
那时雨笛疼痛难忍,凂儿的冰冻也都无效了,可以看出这毒真的很厉害。
最终雨笛体力不支,晕倒在疏影的怀中。
夜似雪脸色阴沉沉的,二话不说就将雨笛抱过来。
“你们在外面守着。”夜似雪吩咐疏影和凂儿,不顾他们的反应就进了一间房子,把门关上。
他把她放在床上,瞧着雨笛苍白无血丝的脸心疼不已,她不在他身边还不到一天就成了这样,以后她一个人时又该怎么办呀!
夜似雪毫不犹豫的划开自己的手臂,金色的液体顺着肌肤淌进碗里,与之前狐叒的血汇合,形成亮金金漂亮的颜色。
他拿着装满血的碗走到床边,雨笛的唇瓣紧闭,长长的睫毛扑朔迷离。
夜似雪把她抱在怀里,试着往她嘴里倒进去一点,雨笛的嘴不张开,都流到嘴边了。
他顿了半刻,然后仰一口血,俯身吻向雨笛苍白的唇,将血灌输给她。
闻到雨笛身上淡淡的梅香,他的呼吸变得灼热急促。
夜似雪克制着自己,不舍地离开雨笛清甜的双唇。
回头看见疏影愣在门口,不敢置信雨笛被一个女人吻了!
夜似雪一点都不心虚,只要雨笛喝进去就行了,如果要怪罪,那也等醒了再说吧。
狐叒的血可以解毒,夜似雪的血可以防止一些毒,一起喝下去以后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毒倒了。
屋外的凂儿见疏影堵在门口不动,她轻轻推开他,朝里屋跑去。
“大,哥哥。”凂儿连忙改正,她差点说漏了嘴,“姐姐她怎么样了?”
夜似雪温情看着雨笛,道:“现在没事了,已经喝下解药,只要等她醒来就行了。”
疏影这会儿才梦如初醒,原来夜似雪是男子。刚才的情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太好了!”凂儿扑到床边。
“多谢夜祭司搭救公主。”疏影向夜似雪道谢。
夜似雪神色自若,“这话太见外,我和雨笛认识那么多年了,我们之间无需感谢。丫头是我这世上在乎的人,我不会让她如此轻易地死去。”
疏影心上一疼,他和雨笛也认识了多年,雨笛口中挂念最多的左右不过是夜似雪。
这一次,雨笛做了一个梦。
她身影缥缈,如登仙境。
她看到许多高贵无比的人在云端来回穿梭。那些人身下有坐骑,都往一个地方飞去。
在一个说不出的宏伟,说不出的富丽堂皇,说不出的神圣地方聚集。
那貌似是一个大殿,十分大,上座上坐着一个男子,他周围是白烟围绕,看不清面貌。只能感受到那气质极其高雅尊贵,旁人不可触及。
他的左手一道站着一众尚雅的男子,另一边是典雅的女子。
但都看不到样子,只能从他们精美华贵,不似凡间物的衣服来推断他们一定不是凡人。
大殿中央站着一白衣女子,雨笛心里十分奇妙,感觉自己和她有些联系。
除了上座的男子外,他们始终都拿着一枚权杖,且样式各不相同,就连白衣女子也有一枚。
不知上头那男子说了句什么话,白衣女子身上华贵的衣物开始褪尽,权杖也消失了。
此时她周围的那些人纷纷开口,似在为那女子求情。
只见那男子抬起手,底下的那些人都不说话了。
雨笛征在那里,最后一个场景就是白衣女子被带出大殿,踩在云上飘向不知名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