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推开房门,狭窄的屋子,只有一扇破旧的窗户射进来阳光。
二狗子还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嚼着紫香萝卜。
看到猩猩来了,伸手从床上拿出一根萝卜扔给了猩猩,猩猩顺手一接。
嘎嘣!
咬了一口,这紫香萝卜味道瑟瑟的。
没事的时候嚼两根填填肚子。毕竟打手的伙食现在也不算太好,饿不死人就是驴爷算盘。和落日镇的穷人比起来还算是不错。
走到那把没靠背的椅子坐下来啃着萝卜,心理却是想着,如何将驴爷吩咐讨要王寡妇税的事情说出来。
驴爷把这账已经交给他,而且这事也和二狗子有关,王寡妇的账已经拖一个多月了。
咳了一口痰。
“今天好端端的天气,驴爷偏说黑云密布,血雨腥风?.”
二狗子嘴里不停的咀嚼,望着黑漆漆的房顶发愣。听到猩猩说话才缓过神来。抹一把脸,精神了一下坐起身来,佝偻着背,慢吞吞的说。
“驴爷这几年过得太顺风顺水,把以前的对手杀的杀死的死的,闹不起啥风雨。你说的血雨腥风,可能是这些日子驴爷以前没斩草除根留下的祸患吧。”
“今天驴爷提起王寡妇单身税的事情了…….?”
哎!
叹完气,二狗子也不说话,继续望着房顶,房顶除了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二狗子心里一团乱麻,和王寡妇一起几年了,前几年落日镇相当乱,那时驴爷还没有站稳脚跟,很多势力在这镇里盘根错节,有很多活做,相应的油水也挺肥,对于王寡妇的单身税这点小钱边边角角。
现在日子不同了,镇里也没有闹事的,反对驴爷人都已经消失,日子一太平,可苦了这帮打手们。
对于王寡妇这单身税的事,二狗子真拿不出钱来。
起身在狭窄的房间踱步。拖是不可能,驴爷都发话了。那剩下的只有凑钱。税钱也不是特别多一年一共18个银币。二狗子手里只有两个银币,猩猩前几天和他透了一下口风说,有三个银币,加起来还不够一半。
“走吧,去王寡妇家,这事得和她谈一下,以前我有钱硬气,这点小钱也就没和王寡妇说,现在是穷的叮当响,和她说一下,她把小金库掏出来点,凑一凑也就够了.”
推开门向外面走去。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转眼间黑气沉沉。
猩猩紧随其后跟出来,抬头望望天空,心里也是嘀咕一下。这天气也变的太快了吧,只要别下血雨就行。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上大街,大街上甚是热闹。
街道上拉车的铁壳虫子慢吞吞的爬,车上堆满了各种杂物。一些人牵着六条腿的马形魔兽走走停停。披着黑色斗篷的人隐藏在人群中。呜呜洋洋的人群穿梭在街道上,每个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
猩猩二人闷头穿过大街,往镇的最北面。北面就是最穷的地方。哪里垃圾遍地都是,泥泞的小路很多积水和坑洼。各种牲畜的大小便混在其中。
二狗子在前面开路,看着二狗子消瘦的身材,也是一阵唏嘘啊。本来二狗子是个挺壮的人,能加入驴爷的人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可是有一次他们打手们接到任务去杀个人。十来个打手对这干这事涸捡白菜一样。结果却发现,这个人不仅是个高手还是个灵气武者。打手和灵气武者比起来天差地别。
猩猩本来是要挨上灵气武者一下的,结果二狗子挡在了猩猩前头,把二狗子打飞了好几米,猩猩找准时机偷偷的的将二狗子背回来,在医馆躺了足足三个月才活过来,不过从原来的一百八十多斤下降到一百来斤。
那次他们损失了八九位打手,算是一次惨败。
很多事情上猩猩都照顾二狗子报答当初的恩情。这次王寡妇的税也是他一直拖着。不过这次驴爷发了话,没办法继续拖了,才告诉二狗子这事。
二人一路前行,止步在一间破青石搭建的房屋前,这里就是王寡妇的住所。房子只有一间屋子,屋顶铺着拼凑在一起的兽皮,这样的房顶在北区到处都是,能不漏雨质量算是上乘,青色的石头在风雨摧残中开裂,呈现青褐色。
青石中间有一扇铁门。
风一吹发出嘎吱的声响。铁门也是二狗子为王寡妇买的。怕是晚上不安全给她打造了一扇。
推开门走进去,黝黑的小屋,石桌上点着一盏兽油灯,火苗微微散发着橘黄色的亮光。
二狗子进来后腰身更是佝偻起来,两步走到饭桌前。提起茶壶给自己斟杯茶水,然后又拿出一个杯子给猩猩倒一杯。
在黑暗的角落里,一张破旧的花棉被一阵翻腾,慵懒的伸懒腰。嘎吱嘎吱的声响从铁床上传出来。
一个圆滚滚的身影露出来,伸出胖乎乎胳膊揽着花棉被
“是二狗子来了啊,怎么来的时候也不打招呼,这大白天的来可不方便啊,人来人往的怕是影响不好”憨厚的嗓音却装出一副娇滴滴的声音。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王寡妇才走下床。嘭的一下,床往上弹了几下。
借着暗淡的灯光,王寡妇腮部两坨肥肉耷拉着,每走一步,肥肉就晃一晃,比胸前的两个大西瓜还引人注目。体格三个二狗子加起来还没她一半。油腻腻的粉红旗袍被这身肉撑得快要爆开。
腿上的衩都开到了腰上,重要的地方都被这身肉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