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历1911年10月10日,极原大陆龙牙山下临渊城爆发大规模武装起义,白袍大魔导师温良玉为起义领袖,义军当日攻陷临渊城,活捉城主马奥等人。
在其后短短一月之内,共有七省三十五城响应起义,声势浩大,烧火迅速蔓延至全国各地,为魔法帝国时期最为重要的一次大规模民众武装起义,魔法历1912年6月25日,白袍大魔导师温良玉在极原大陆南部海岸被俘获并于三日后公开处决,起义宣告失败,残余的义军转为地下活动,同年12月10日,自由军反抗魔法帝国联盟组建,简称反魔法联盟。
-------《世界历史》
“我在哪?我是怎么了?好渴啊。”“扑通”好像是车子颠簸了一下,惊醒了昏迷的少年。
猛的挣开眼睛,由于闭的时间太长所以还有点恍惚,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很简单的木质车顶和车厢,身体可以感觉到车身的摇晃,自己好像躺在软软的褥子上,还枕着枕头,等等,旁边有人!
“你醒了。你可真能睡呀,一觉到天亮。”旁边那个人忽然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安左一个侧翻身,本想离那个说话的人远一点,谁知忘了这是在车上,空间有限,一个翻身,脑袋先撞到木板上了“嘭”“哎呦”两声连在一起。
“唉!唉!你干什么,别把车撞坏了。”旁边那个人忙不迭的过来拉他。
安左闪身躲开伸过来的手,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这个地方,明显是普通的马车,没有任何魔法加持的普通车厢,两个人在里面显得有些拥挤,对面是个男孩,明亮的眼睛,紧勉的嘴唇,哦!是树林的那个人,不过,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你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安左紧张兮兮的问,顺便摸了摸自己,魔法结界袋还在,衣服换一套,脸也擦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在树林遇见他,话都没说完,貌似就被人打晕了,后脑勺现在还疼呢。
那个男孩倒是轻松一笑说:“对不起哦,我叫秦挽,昨天晚上在树林咱们见过的。”
安左看那个男孩没什么恶意,神色也放松下来说:“我记得你,是你昨天打晕我的吧,你干什么的?你不是岗丘学院的?”
“不是,这个说来话长了,打晕你的是廖叔,他不故意的,昨天情况特殊,他远远地看你接近我,以为是帝国的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叫秦挽的小男孩轻笑着解释。
“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完全搞不懂啊?”安左有点迷糊,本来人就有点傻,这个秦挽偏偏话不说完。
“喏,你先喝点水吧,我听见你喊喝了,你是岗丘学院的学生?怎么会在学院外边,我记的你们学院是不允许私自外出的吧?”
安左本没有什么心机,加上又是同龄人,喝了杯水,就老实把自己考试,偷偷练习,遇上流星火雨,跟同伴分散,自己跑出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哦,这么说,你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在禁咒之下,你都能两条腿跑出来,还能跑那么远。”秦挽啧啧称奇,那天他在树林全程观看了一场堪称盛大的烟火,自觉自己要是在禁咒之下,必死无疑。
“拉倒吧,运气好我也不会赶上禁咒了。”安左转悠着手里的杯子,撇着嘴埋怨:“不知道什么人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放什么禁咒,有毛病。对了,你还没跟我说这是哪了,我还要回学院呢,我还有朋友在学院呢,”
秦挽脸上忽然一僵,讪讪道:“这个吗…你暂时是回不去了,因为这已经不是加蓝省了。”
秦挽语出惊人,安左一愣,明显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不是加蓝省?”
两人正说话间,马车门帘忽被掀开,一个乱糟糟的人头探了进来:“秦挽,那个小娃娃醒了吧,我听到说话的声音了。”
“哦,是廖叔啊,这人刚醒,你是来准备道歉吗。”秦挽笑呵呵答道。
乱糟糟的人头上脸一红,咧着嘴笑道:“这不都是为了你小子吗。”
“就是你打晕我的。”安左直愣愣的盯着这个大脑袋。
“你醒啦,嘿嘿,这个抱歉啊,昨天晚上天黑,我没看清楚,以为你要抓秦挽,所以下手有点重啊,请多原谅啊。”这个廖叔脸上更红了,简单解释后扭头说:“秦挽,你师傅让你过去一趟,带着这个小娃娃。”
“好,我这就去。”秦挽转身叫住安左:“走吧,我师傅请你过去。”
“叫我?为什么?”话没说完,就被拉着跳出马车。
安左出了马车才发现,现在已是艳阳当空的时候了,前后张望下全是各种各样的马车排成一条车队,旁边是一排直插云霄的高山,车队正行走在山脚下,果然不在加蓝省了,整个加蓝省都没一个山头,更别提连绵的山脉了。
“这边,等下我师父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用怕,我师父很随和的。”秦挽嘱咐安左几句,当前引路,向车队前方跑过去,安左应了一声也跟了过去。
跑到前方一辆最大的马车外,秦挽一步跳上去,然后拦住安左整了整衣衫才迈着正步走进去,安左进去之后发现里面空间很大,一定布置了高级的空间扩展术,地板上铺有地毯,两排有座椅散散落落坐着几人,正前方有两个座椅,坐着两个人,左边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魔法师,身上的黑色魔法袍上绣有红色火纹,当中的等阶标志显示他是一位拥有庞大法力的大魔导师。右边是个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相貌粗犷,浓眉凤眼,棱角分明的脸庞如刀削斧刻一般,面色严肃,透出一股威严,正襟坐在椅上。
秦挽向前几步拜下道:“师傅,人已带到,他没什么事。”只留安左直直的杵在门口不知所措,
“你起来吧,这位小友请坐,昨日小徒多有冒犯,如有带来不便,尚请见谅。”中年人手一挥做了个请的姿势指向旁边的椅子。
秦挽拽着安左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顺手端起坐上的茶杯喝了几口。
中年人不理自己的徒弟,向安左微施一礼道:“在下秦阔,秦挽的师傅。小友应该是岗丘学院的学生吧,昨夜情况混乱,小友怎会在岗丘学院外边,又恰巧晕倒?”
安左腹诽一句,不是你们的人打晕我的吗,然而想起自己还在别人手里还有秦挽的嘱咐,所以又把自己的情况述说了一遍。
听完安左讲完,秦阔沉思一会,缓缓道:“怎么说,是廖一鲁莽了,小友,你看这样好不好,现在你回去不大可能,何况你现在回去,怎么向岗丘学院解释你深夜不在宿舍?不如你先留在这里,过一段时间,在想想别的办法。”
安左听出了秦阔推脱的意思,不过情况确实如同秦阔所说,回去就是送死。现在只能先留在这里,以后再联系巴札克他们了。
“秦挽,你带安左小友先去休息吧。”秦阔挥了挥手道。
“是,师傅。”
秦挽又带着安左回到原来的马车上,两人刚坐下,安左便急不可耐的问:“你们到底去哪啊?我怎么办?”
“到了自然知道了,你现在能怎么办?你能去哪,老老实实待在这吧,现在外边世道不太平,你什么都没有能自己回去?我们是不可能送你的,太危险!”秦挽悠哉游哉的躺在车上,懒散的说:“来,你跟我说说你们在学院是什么样的,我还从来没上过学呢。”
“你没上过学吗?你是几级天赋?”安左一听也死了回去的心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突然,安左想起了什么,一把蹦起来冲着秦挽喊道:“唉,你现在都还没跟我说你们是什么人呢?”
“哦,你问这个啊,现在说给你听也没什么,你早晚都要知道的。”说到这,秦挽故作神秘:“我们是反魔法联盟的。”
“什么!”安左跳起来差点撞到车顶上:“你们是反贼?
“怎么说话呢,是反魔法联盟,不是反贼好不好。”秦挽一脸不乐意,指出安左口中的病句:“我们昨天是去岗丘救人的,你们那个岗丘学院下面是一座隐蔽的监狱,关押的大多是我们联盟的人,诺,你看外边这么多马车,载的都是受伤和受刑不能行走的人。”
“我真是上了贼船了。”安左哭丧个脸。
“想开点了,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不能送你走了吧,太危险。”
“那我还能回去吗,你们不会杀我灭口吧?”
“…。。你想多了,我们不会坏人好吧,只有帝国才会滥杀无辜,你被洗脑太严重了。”
“可是我还是有点害怕。”
秦挽好说歹说总算暂时稳住了安左的情绪,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特别给他讲了许多自己的趣事,也问了许多安左在学院的事,两个同龄人沟通特别快,半晌不到,就开始耍起江湖义气,称兄道弟起来。
“秦挽,照你这么说,我们学院北边的禁区地下是座监狱,你们怎么知道的?”安左好奇心大起,他在禁区旁边住了几年,一直不知道地下还有人。
“这有什么难的,也就你们不知道。”秦挽不屑的瞧了安左一眼:“我听说,很多学校下边都有监狱,这些监狱大多是关押义军的。”
“那你们劫狱为什么释放流星火雨啊,这又打不到地下去,还有这是谁释放的?”安左对这个差点吓死他的禁咒一直耿耿于怀。
“哦,这个啊,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为了破开地下监狱的外防护盾,施法的就是刚才坐在我师傅旁边的那个火系大魔导师,我也是第一次见他。”秦挽说到这突然神秘兮兮的:“我听廖叔说,这次的计划就是那老头跟我师傅策划的,我师傅带领部分人在正门吸引注意,那老头释放流星火雨破开学校防御罩,然后在派出精锐偷进学校破坏地下监狱防御魔法阵水晶,不然,你以为劫狱很容易吗?最后,大队人马在冲进无防御的学校,轻松劫狱,撤退,还顺带捎上了你,哈哈!你们学校的真是一帮笨蛋。”
安左一脸黑线的瞅着秦挽:“你们才是一帮笨蛋,我不是。”
“你不是笨蛋现在怎么会在这。”
“你………。。”
“哈哈哈哈哈哈”嚣张的笑声盘旋在马车周围,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