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八九点钟,太阳出来了,我也起来了,和他们几个说着今晚上的酒不能沾,我们还要自个单独一间一桌好好谈谈聊聊,当然不限酒水,全由着你的口味来,你想喝白开水就喝白开水,想喝茶就往里加上茶叶泡着,想喝饮料取,想喝酒叫,不需要借着不喝我一样的是不给我面子的托词都成了迫不得已,魂不守舍了。
我们一一自主示意可以。十一二点钟的太阳出来了,我们在宿舍等着它过去,我们等着接下来的同席。
我以坚定着自己的意志告诉自己酒不能吃,不管将出现什么花招,你都不用去招架,就是这个不移意志,不吃酒。
可是,可想而知了,那就是乖乖不变的就范了,我吃酒了,他们也吃酒了。至于我们都吃酒了,这里存在什么逻辑关系怎么能说得清呢。也许是应了你不吃酒就是不给面子的邀请,或者是他人吃着酒无形中把你给诱惑了,或许是为了适应酒下的环境能生存。
我不知道今晚在有酒的催化作用下具体都说了些什么,根据以前的情况都是吹吹牛或者赞美赞美谁或者评价评价谁,至于其他也没有这些表现的突出,所以忽略了。
天黑不溜秋的,我是怎么到窝里的。那一条条路,有拐弯的,有抹角的,有直达的,还有很多斑马线,被磨损的线条走上去还是能体会到凹凸感,一伙酒棍是怎么摸爬进屋的,应该有人吐的肠子都快顺出来了吧,应该有人血都滴出来了吧,还没来及送上医院,那些几丝的血丝沾在口水上,应该有人再帮忙用中指挖掘吐泄物吧。
过马路的时候,是不是那足够霸占道路的四轮撞上了,它急刹车打住了,霸气一下子外露了,这人群还是人气旺啊,一般的短四轮里面窝着不超过4个人,如果要上演某一场战争场面,我们是可以创新的,不管里面的4个家伙是什么东西,在我们已放出狗胆之际,我们咬人是不用打狂犬疫苗的,我们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喝斥这4个家伙,******,你们想找死啊,才停车,信不信我们把你们连车带人一起砸得稀巴烂,像灰尘一样,只要风一吹,你们******不知见什么鬼去,
我们是学生,毕业在明天,今天是毕业前夜,有一句话很表奴性的台词,生是这里的人,死是这里的鬼。天稍有不测,也许我们就被酒误事了,被撞死了,或者因醉而自杀了,这样的说不定,还好我们可以说定,我们已全然保障自己妥妥的了。
我们要文明,说白了就是要方便他们的规定(我们没有参与涉及的),在学校的规定,表现好还有约定俗成的奖励。如果过往不咎,就单独论今天,我们会是很难文明,毕业前夜,我们喝酒不知道他们是否鼓励还是排斥,不过有校方代表存在,我们就不要出声默许是鼓励吧。我们已不文明了,喝醉了酒要再说文明一点似乎比上青天还难吧,这时那拉链发出的声音也许像某块布撕裂一样,然后从开了缝隙的拉链里施出了一道肥,黑不溜秋是不知道被浇灌的物体。
如果我们正巧被监控逮住,我们是否莫口难辨,不管这监控是有机器来扫描还是有人来窥探。如果我们要文明,那我们就不得不认账,那认账我们是不是得全盘托出,承认是我们干的似乎是小菜一碟,但一涉及到我们是谁,那我们似乎就赤裸裸的暴露了,那我们可真是丢脸丢到了大门外了,然而一张丢在地上的烂脸在外面被踩挂在里面高高的示众,我们做着可参考的反面教材(这是没有一本没有价码的书,而且是独家出版,不外销的),他们只是沉着几秒钟的脸作一次检讨。
喝成那样,我是难以接受的,如果谁喝成像一堆烂泥一样,我是不予以理睬,而且是高傲的视而不见。这样的烂醉不止是烂泥,而是一个沼泽,我不想身陷囹圄。这样是不是很矛盾,因为我现在显然醉了,醉的也像泥,但这不矛盾吧。
带着酒味躺在床上,双手摸了摸自己,居然嘴角没有湿处,是我吐的太干净了还是压根一口没吐呢。四个人浑身是味,喷在空气里的都是酒水,能喝的都喝喝吧,不要客气,我们供应的是所有。
那双发软的脚突然站了起来,还目标性很强的晃荡到了厕所,这是一道很长的施肥过程,这一尿尿个没玩似的,无力的腿想立马横着,这怪念头太怪了,怪难实现,那不间断的弧线好像是在做一个力学支撑,那腿也就被拉扯着站立起来。
凉风从窗口排进来,全身都不由颤抖。走出厕所后,在黑夜的中微光,好像看见他们带着酒醉说胡话那狰狞的表情,顿时自我感觉我是没醉的。回到床上时,我还是摸着犯着疼的头,无意间看到了铺床背面写着“哎哟,不错哦”的字样,我犯着头疼笑了起来。
当视线离开它们,那头疼似乎在加重,痛得好像要给追加上某种头痛病。于是,我不那样想,我想这封信必须好好写完,还得寄出去,所有的顾虑都排除头疼之外,头再痛时,也伴着一份偷着的乐。
信是这样写的:尊敬的校长,这是写给学校的,头衔是他也不太准确,这样搞得好像是给提意见,当然也是昭示他哪里漏洞百出,这样子显然不好,而且还得罪人。可是不写他,那写给谁呢,如果不写给他,那你寄出信的信箱是指定的哪一个呢,看到那些新闻中的事故,不都由他们接连着受罪,如果要说这封信是给他示罪的,那就让他当一只会咩咩叫的羔羊吧。
都这样了,就不用藏着掖着,赤裸裸的把真实坦白出来,当然不考虑他是否会满面通红,暴跳如雷,当然也不考虑我是否会被怎么训斥,为了表达真实完美的趋近真实,寄出去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