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来到小镇。
“小宇又来卖青木果啊。”镇上的杂货铺李老板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华天宇对他笑笑但并没有理他,自己朝自由集市方向走去,看着失望的杂货铺老板,华天宇心中暗骂一声:“死奸商。”他的第一批劳动成果就是被这个奸商以每个果实3绿币的价钱低价收购,等到华天宇在小镇上混熟了之后才知道,一般青木果的收购价格最低也得5绿币,而且华天宇的青木果比一般的更大,销路那是相当不错。吃过杂货店老板亏后,现在已经不再向他出售任何东西,而是直接卖给自己的好“哥们”——小毛。
镇上的自由市场混乱而热闹,各种小贩的叫卖声让安静惯了的华天宇脑袋嗡嗡的,不理睬过来搭讪的自由市场的收购商贩,华天宇径直来到市场尽头最角落的一个小贩前。
“华哥又来卖果子啊?”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假小子”看见华天宇,抹了把小黑脸,眨巴着黑丢丢的大眼睛,将空空如也的胸口使劲的挺了挺,一脸期待的说。
“最近果子什么价钱?”华天宇直入主题,问道。
“嘿嘿嘿嘿,这几天果子涨了,12绿币是收购价,卖的黑点30绿币一个也有人买。”丫头讪讪的笑笑着,却老实回答道。
“怎么会涨这么多?”华天宇一惊,这价可是以前收购价的两倍还多呢!
“最近来了个大佬,货不问价钱,自由集市的回魔果子收完了,还去杂货店老本那收,让那老杂鱼狠黑了一笔,一阶的青木果就要25绿币,更别说中阶的卡蓝果了,乖乖,我第一次见紫植币呢!那老王八乐的整个脸就剩一张咧着的大嘴了。市场上的价格也一涨再涨。”说起这事,丫头一脸愤慨。
“瞧你这财迷样!你个小商人也赚不少吧?”华天宇笑着问道。
“呵呵呵……嘿嘿嘿……我哪有!就是把收藏处理了一下,小发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小毛边嘟囔边得意拿出一枚黄币塞到华天宇手里道:“华哥,提成,小意思。嘿嘿嘿。”边将手插进自己的兜子里,边说:“我妈说,你要有空就来家里吃个便饭,你好久没来我家啦。”
“行啦,少跟我套近乎,亲兄弟明算账!果子7绿币一个,一共是268枚,算你250个,别搞价了,小心我下回卖给别人。”华天宇假装一脸正经道。
“行,给你,这是20(100绿植币=1黄植币)黄币。不过你得把大采集包借我用一次,下回来我就还你。”小丫头的边说边塞给他一个采集包。
“我就说,你个死丫头这回怎么这么痛快!半天是惦记我的宝贝包了,你借它干嘛?”华天宇收了钱道。
“我想进绿野城一趟。”小丫头咬着牙,小声说。
“去进货?你有那么多资金?”华天宇一脸担忧,将宝贝的采集包轻轻地放在小丫头手里,然后宠溺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头。
“我想去看看,如果行情好,我们可以在镇上收东西,去城里卖。我想在镇上开个小店什么的。你也知道,妹妹我客人还是很多的。只是初步有个雏形,具体怎么做,先去看看再说。”“哥你能和我一起去吗?”小丫头用黑手使劲揉着衣角,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的嘟囔着。
“行啊,想法不错,华哥支持你。不过仅限精神上。”华天宇戏谑的说完,装作没听到小毛的请求往毛婶家的方向走去。
“哥,求求你了,陪我去一趟吧!”小毛有些急了,小手死死地抓着华天宇的胳膊,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行行行,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哈哈哈,当了小奸商以后好久没见你像这样求过我了。”华天宇笑着道。
华天宇在两年前,跑到帕米尔小镇卖果子,赶上了暴雨,是毛婶在雨中把他带回了家,要不是毛婶,他可能早已被洪水冲走了。所以华天宇每次卖完果子,都要来看看毛婶,留钱毛婶也不要,留果子,毛婶还非要给钱。所以每次就以处理不掉为由,将一些果子送到毛婶家。每次还弄得又脏又烂,让华天宇心疼不已。没想到,毛婶的古怪精灵的小闺女,竟异想天开用这些烂果子到市场去处理,卖给一些魔植学院来历练的穷学生和一些低阶的植奴,一来二去,还真让这丫头在市场站住了脚,有几分头脑的小丫头慢慢的积攒了一些人脉,在这市场里混的有声有色。
俩人交易完,走出市场,来到毛婶家。
“小宇来啦,快坐,几天不见又长高了不是,中午别走,婶给你做好吃的去。”说完毛婶走进厨房,袅袅炊烟从烟筒里飞向天空,慢慢的升起变的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看着袅袅炊烟,华天宇想着如果能像烟尘一样飞翔在天空,自由自在的翱翔多好啊!但他却只能想想,就像他相当魔植师的梦想一样,飞翔也太过虚无缥缈,也许会随着这炊烟一样消失在天空深处,被时间和空间所泯灭。
魔植师在昆塔大陆上简直家喻户晓,但他高额的学习费用也让大多数人望而却步,更别说测试的费用,买高级种子的费用,学习高阶的精神力锻炼秘法的费用。如果有幸被那个大家族看重培养,也要将自己的一生出售,成为一个植奴,一辈子做家族的忠狗,一旦背叛将会遭到魔植行会的通缉,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摆脱这一铁律。即使命好被魔植学院选中,也有一笔不小的学费作为前提,让大多是贫民都望而却步。
“吃饭啦。”毛婶的呼唤打乱了华天宇的思绪,收拾一下心情,露出高兴的神色,仔细的,一口一口将毛婶精心准备的饭菜吃下,虽然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吃饭,入口的佳肴也没有什么味道。但有时候,有些事,没有人能够与他分担。毕竟梦想与现实的距离,有时就如一道鸿沟与现实的生活格格不入,却又是你生活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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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疯子的孩子今天正好十五岁了吧!”在麦哈顿家族里一个由梧桐木及其他珍贵藤木自然组建成的高塔顶端,一个华丽衣衫的老植士呐呐自语道。
“一个破小孩,有什么好惦记的!又不是你这老不死生的,惦记个屁啊。”身后一个头顶“地中海”的中年人自言自语的嘟囔,一脸不屑。
“疯婆子可不是个普通人,他的后人也不可以用常理推断,虽然表面上那孩子还是个农夫,我怕她还有什么后手,那孩子仍需要严密监视。”老植士摩西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的主人。”后面跟着一句语气轻到几乎无声的话。
“大师您也太多虑了吧。一个叛奴后人罢了。”中年人正色的说道。但在摩西背后,“地中海”一脸又不知道这老王八又抽什么风的望着摩西。
“我想休息了。”看着不耐烦的“地中海”,摩尔下了逐客令。待中年人离开后,自语道:“如果这个判奴将十二位二十阶的植士全部抹杀其中包括最高三系魔法融合的天才呢?你们还会不会这样悠然自得地歌颂着自己的伟大吗?我很期待她的再次到来呢。若不是我当年也是个植奴,恐怕也是二十年前的一堆黄土吧!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说完,一道彩虹伸出高塔,老摩西从高塔里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清晨,中年人来到高塔准备再向老植士问问高阶植魔融合各系魔法之事,却发现,高塔已空无一人,只好惊慌失措的跑出高塔,大喊:“老东西没了,老东西没了!”没喊两声,一个血红色的藤条将他卷起,消失在院子的泥土里。
在麦哈顿家族的一间密室里,族长正在呵斥“地中海”。
“你疯了吗?你不想活,想想你那刚九岁的儿子,要是被他追究起来,连我也护不得你!”一个独臂但矍铄的老人训斥着中年男子。
“可他只不过是个老奴才!”中年人委屈的反驳道。
“醒醒吧!我的祖宗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儿子!你要是有个二十阶的植奴,你不怕死的连渣都不剩吗?现在的魔植行会最高阶的霍华德大植士也不过十八阶而已,若不是那几个古老家族的老祖们都健在,我们早就是别人魔植的肥料了!你以后不许出城堡门,好好在家给我反省,多会儿想明白了,多会儿去伺候那位老祖宗!”老人愤怒的呵斥着自己的儿子。
“来人,把少爷关在禁闭室三天,除了食物和水,什么都不许给他。”看也不看苦苦哀求的“地中海”,老人面无表情的说。
“我什么时候能够放心的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他啊!”又想想聪明的孙子老族长的心理才好受些。拿出一颗像松塔一样的种子,输入魔力,松塔的叶片全部打开,一颗颗深灰色的种子在叶片中间排成一道向天线般的竖线,然后对着松塔说道:“老祖,我是杰克,虹魔离开了我家,去处不详,请老祖定夺。”
“随他去吧,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罢了。”一个声音从种子里传出,无情而生硬。
“我的儿子对他不敬,我怕……”老杰克有些担心的说道。
“在他没达到他的目的前是不会对你们不利的,放心吧。”声音未落,老杰克的松塔迅速合住,跌落在地上。
“这些王八蛋们!一个也靠不住!”老杰克看这地上的松塔,一脸愤怒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