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林、白玉桌、黑白棋子、褐色棋盘、对立的黑曜石圆柱形椅子,两个貌似潘安的男子正在对弈,一人着白色皮甲劲装却满身书生气质;一人着黑衣布袍,但是袖口却绣着仙林二字,虽然难辨,但是金丝在不知哪里来的白光照耀下显得明亮。
“师傅,你倒是能如此悠闲。”将黑子落下,身着劲装的青年儒雅笑着。
黑袍男子轻微一笑,将白字轻轻搁在黑子之间,阻隔了黑子的包围“你就这么着急着下去。”言语间,黑袍男子透露出老者才有的沧桑。
“这倒不是,就是担心潇会出什么事情,按照预算,现在他该在洞府门口了。”青龙摇头一笑。“不过他虽然已经到了,可是那洞府以他如今的能力打得开打不开还不能确定啊。”
“就算他一人打不开,他旁边不是还有一个轻舞么?”仙林之主呵呵一笑,眼睛满是狡黠。
瞥见仙林之主的眼神,青龙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笑罢,青龙又是满脸担忧:“虽然还有轻舞助阵,但是这洞府。不易闯啊。”
“的确不易,青龙若是无事便去相助吧,我这儿能抵得住。”仙林之主微微一笑,撤下白子站了起身,看着这满是仙树之林,叹息。
“师傅又何必叹息,有徒儿布下的阵法,那些家伙不成问题,现在该想的是如何让潇顺利的进入洞府,毕竟即使是在游戏中,那洞府的阵法可威力不减,而且还有他自己布下的禁忌。”青龙说着,然后突然停下,消失在空气中。
而在青龙消失之前,仙林之主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潇隐”
“潇隐”
“潇隐!!”
轻舞连叫数声,但是却不见陈潇回答,猛地大声叫道,倒是吓了周围遨游的鱼儿一跳。
“潇隐!”轻舞勉强自己平息怒气,这该死的陈潇已经无视了她不下十次了,在现实她一句话别人都得拆词咬字的记,那曾有人和陈潇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自己。
“怎么?”因为轻舞此时站得离他很近,干扰了他的思考,所以陈潇很不耐的开口。
“嘿,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研究出来没有啊,都已经下水这么久了。”轻舞放低语气,在水中看不到太阳,并无法方便时间,但是轻舞觉得她自己在一旁拔水草就已经拨得发霉了。
陈潇转身看向轻舞,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瞥见轻舞手中抓着挥动的绿条。“这是什么?”不发一言的夺过那绿色,入手一阵滑腻。
“这是水草啊!”轻舞无语道,难道研究这洞口研究多了连这么显而易见的东西都不认得?
“水草。”陈潇听到水草二字明显眉头一皱,随即却笑了开来,对着轻舞轻声道:“你退后,这些有办法对付这个洞了。”
轻舞闻言虽然疑惑不解,但是她也明白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只得踏着空气飘离数步。
这洞陈潇其实看出了些倪端,首先是这洞口,倒插的横插的石刺之后有一段平滑的沙路,而那沙路有一处明显凸出,而那个就是让这些石刺消失的机关。
这些机关不知为何陈潇都有点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出在哪里看到,不过只是瞬间他便释然,然后将手中那截半寸多长的水草往上一抛,手中手印连连掐开,每一个手印完成都会有一道墨绿的光打向那截水草,而每一道光的打击,竟然让那截水草开始变长。这一状况看得轻舞咂舌。
草木法术是陈潇唯一熟识并精通的法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避水诀不能使用但是这草木之术却能如愿可施展,但是此时陈潇也不再思索那些难以的到答应的问题,静心的将一道道印记打入那截已经有三米多长的水草内。
“喝!”陈潇将手一合,三道墨绿光环便缠绕住水草的上中下,而那根原本因为印的打上而不断下落上升的水草散发出淡淡绿芒,如蛇般摇头摆尾,然后缩成丝线般大小,射入洞内。草木控法,这是一个必须配合草木催长术使用的法术。
陈潇的额头微微出汗,在游戏中使用的法术虽然都是低等法术,但是却让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幸好那根变小的水草已经射向那个机关,只需要再过一点就可以按下那个凸出。
‘呲呲’那个凸出的部分被水草一冲击,便生出一种类似齿轮互相咬住转动的声音,而后那些石刺竟然开始往回长,慢慢的缩回墙内。
“快,挡住!”正当陈潇想将法术收回之时,后面的轻舞突然一声大喝,紧接着一团黑色便从洞中滚出,企图突破陈潇逃之夭夭。
“哼!”陈潇哼了一声,手中印记变了又变,然后那条从洞内射出的水草变回三米多长,灵巧的缠绕住那团黑色。
“哼,还跑,我看你能跑哪里去!”轻舞哼哼一笑,对着那团逐渐散去的黑色踢了一脚:“你不是挺能跑吗!这次让你跑!”说着,手中银光闪烁,四根细针没入这只现出身形的冉遗鱼体内。
这一过程看得陈潇汗滴连连,这冉遗鱼不就为了保住自己性命跑了几次嘛,就把轻舞惹成这样,那刚才自己无视了她那么多次。陈潇嘴角微抽,不敢再想下去。
妖魔之原上,尧法术连连施展,将一只羊角狗身的怪物杀灭,然后望着西边,轻微皱眉,似乎是自言自语般的低喃:“真是太不听话了。”话罢,妖魔原上已经少了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