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太快了,以至于夏雨晨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完全没想到沈景年会这样猝不及防地吻她。
他不是讨厌她嫌弃她吗?怎么还跟她有亲密接触?
一股浓烈的酒气钻进她的鼻子里,让她微微窒息。
难道他是酒后乱性?
想到这里,夏雨晨更加恼怒了。
喝醉酒了就找她出火,把她当什么?
她奋力一推,终于使得唇上获得新鲜空气。
“沈景年--”
她刚要开口喊他的名字抗议,没想到他的唇却再次热切地覆了上来,力道比之前更猛烈,而他的手,甚至攀附上她的胸前......
她身体条件反射地颤抖,几乎要软瘫下来。
这个该死的家伙,永远记得她的敏感神经,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吊起她的情致!
“不要--”
她奋力挣扎推搡,奈何他的力气很大,那有力的手臂,疯狂的热吻,结实的胸膛,霸道的气息,简直就像铜墙铁壁,把她牢牢围住,逃不掉,呼吸不了……
而沈景年的越来越急促,身体越来越滚烫。
她可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既然当初那么绝情地离开,今日的亲密接触是为什么?
酒精刺激,一时冲动?
还是残留情意?
不可能的,以他对自己的态度来看,绝对不会对自己有情意。
夏雨晨蓦地觉得胸口酸痛,既然对她无情,何必再来挑逗她?
当初伤她还不够深吗?
夏雨晨放弃了挣扎,眼泪不自觉地滑下来,任由沈景年的疯狂……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叶小舟,在****中起起伏伏……
屈辱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沈景年忽然感觉到舌上津液咸咸的,而怀中的人儿软软的没有抵抗,微微一怔,停止了动作,低头看着夏雨晨,脸上挂着泪珠,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着紧张、无奈和隐忍。
对,是隐忍。
她在极力忍受着,仿佛他是一头狂魔,她无法反抗,唯有木然接受。
他胸口一阵烦闷!
突然松开她,幽深的瞳孔再次恢复往常般冷漠,仿佛方才的炙热只是她的错觉。“别紧张,酒喝多了。”
果然,酒喝多了,控制不住欲望,就找她发泄!
幸好她不迎合,不然,又一次被狠狠羞辱!
“幸好你及时清醒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不要报警,沈总,您如果有需求,我可以帮你打电话找人,甚至,可以帮你付钱。”
她无所畏惧地应上他森冷的眼神,露出讥讽的笑意。
沈景年冷凛地凝望她。
空气骤然安静。
两个对视,彼此针锋相对,各自的眼神里都看不到半丝柔情。
夏雨晨:你可以无情,我也会冷漠。
沈景年:她可以如此放肆、如此肆无忌惮?
......
沈景年身上的炙热慢慢消退。
当年清纯的她不见了,如今的她风尘放荡得像陌生人。
“你这个秘书还真体贴,关心我的私人感受。放心,刚才只是一时醉酒,我对你没半分兴趣。”
沈景年咬牙说。
如果不是酒精作用,他会一时失控?
“我也一样。”
夏雨晨冷冷地笑起来,眼里光芒四溅,并未退让。
她不会给他机会作贱自己了!
“是吗?”
他唇边噙着冷笑,凑到她耳边,声音暗哑:“当初,是谁搂抱着我,在我耳边说爱我?”
夏雨晨脸皮倏地发烫,血液流动很快,羞辱在体内燃烧。
“当初是我眼瞎,就当被狗咬了!”
讽刺他是狗?
这个女人,真够尖酸刻薄!
沈景年冷凉的眸光在她倔强的脸上扫过,扯动一下唇边,走向书房。
他还有事情忙,没空与她作口舌之争。
夏雨晨还是一副张牙舞爪的状态,直到沈景年走进书房,空气里那股压迫消失,她才颓然松弛,仿佛刚才跟千军万家搏斗过一样,极度疲劳。
此刻她的心情,酸楚、难受、失望、心痛……
今天的情绪大起大落,加上长途跋涉一番,夏雨晨已经疲倦不堪。
眼见沈景年在书房对电脑忙着,刚才两人一番针尖对麦芒后,估计他不会理睬自己,夏雨晨索性就睡觉去。
一开始睡得不踏实,毕竟房间里有一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
辗转反侧了很久,思绪起起伏伏,心思浮浮沉沉,最终,在迷迷糊糊中睡着。
也许是太累了,她睡得很沉。
直到一阵门铃声急响,她才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光线从没有关紧的窗帘透进来。
迅速侧头,发现另一张床上空无一人。
沈景年不在?他去哪里了?
环顾房间一周,没有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