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告白

郭崇韬接到李存勖八百里加急密函。看完后，他把信函揣进怀里，郭崇韬眉头紧锁，似乎心情沉重！沉吟片刻郭崇韬转身对台下众人道：“晋王知道兄弟们打了胜仗！特地传旨要本将军好好替他封赏大家！”话音未落，全场沸腾：“晋王英明！晋王仁厚！誓死效忠晋王！”郭崇韬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兄弟们！老贼耶律阿保机此次亲率二十万大军来袭我边境！来者不善！这次我们在辽西抄了他的大营，可是未见此老贼踪迹！本将军推断此老贼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老贼此次真实的战略目的不在辽西，而是绕道直取大同，进攻我中原腹地！他的目标是晋王！老贼率军十五万现在已经攻破大同城！兵锋直逼洛阳！兄弟们！你们愿意为晋王而战，愿意为天下百姓而战吗？”“愿意！我们愿意为晋王而战！”台下士兵激动地喊道。“那好！兄弟们！我将率领你们为晋王而战！为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而战！”郭崇韬大声冲台下喊道。“大将军威武！大将军威武！”台下士兵大喊道。随后郭崇韬亲自点将安排准备出兵奇袭耶律阿保机。接着郭崇韬向众人介绍若兰，说若兰是他多年的“好兄弟”，这次多亏他才救了自己，以后就把若兰留在自己亲兵卫队，因为避嫌官职就不予提升啦！其实吧，这郭崇韬也有自己的想法：“这若兰是女孩，在军中已属不得已，要是再封个官职的话！以后被人发现若兰女孩的身份也会被人诟病！对若兰自己也不利！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若兰留在身边保护起来就好了！”郭崇韬安排完一切，按下众将各自回去准备暂且不表。这时陈继有话说了：“大将军！咱大哥都有安排了，那俺呢？”郭崇韬笑着对陈继道：“嗯，小兄弟，我看你也是条汉子，这样吧！你也到我的亲兵卫队怎么样？你不要小看我的卫队，我这卫队战不少打，功也不会少立！将来必定有大作为！”陈继傻笑道：“俺只想跟着俺大哥！有饭吃有肉吃就好！他还说要给俺说个漂亮媳妇！立不立功，当不当官的也倒无所谓！”听到这里若兰在旁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故意逗陈继道：“呵呵呵，我说呆子！我又不是你娘，我还要管你吃，管你喝！还要管你找媳妇！嗯！还是漂亮媳妇！我好辛苦哦！额.”刚说完，若兰立刻感觉这话说得不妥，忙红着脸跟陈继道：“呆子！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呀！”哪料陈继傻乎乎地回道：“俺要有大哥这般模样的娘就好了！”若兰一听这话差点没晕过去：“呆子！你是真的呆，还是假的呆呀？我可是男的？”两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闹了一阵，才作罢。众人回到县衙，郭崇韬禀退众人，安排好陈继去卫队报道。带着若兰来到县衙后堂里屋，关上门，左右坐下，郭崇韬就迫不及待问若兰：“若兰，为什么你会来到边关？为什么你会到军队？为什么又会救了我？你来这里老头知道吗？”若兰咯咯咯地笑了：“呵呵呵！郭大哥，你下子问我那么多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呢？”郭崇韬摇着头红着脸也笑了：“我说你呀！我这都是被你给急的！你呀！真的从小就不让人省心！你干爹膝下没有子女，视你如己出！都把你宠坏啦！”若兰调皮地笑道：“才不是呢！干爹管我很严呢！倒是你特别宠我哦！我现在这样就是被你惯坏的！”郭崇韬回忆起过去也无奈地笑道：“我呀！就是拿你没办法！打小就爱黏着我，还记得吗？我每次出征你都抱着我大腿不肯放开！不让我去！哈哈哈！唉！一晃你都这么大了！是个大姑娘啦！”说话间若兰突然喊郭崇韬：“别动！等一会！”倒把郭崇韬吓了一跳，不知怎么回事：“怎么啦？”若兰神秘兮兮地站起身过来，走到郭崇韬跟前，一时间把郭崇韬弄得不知所措。“别动！”若兰过来抱着郭崇韬的头仔细端详了一下，郭崇韬脸腾的红了：“唉！我说若兰你这又是要干嘛呀？哎哟！哎哟！”郭崇韬感觉头发被扯下了几根，只见若兰拿着手中几根银白色的头发呆呆地望着似乎是自言自语道：“郭大哥！你有白头发啦！”郭崇韬恍然大悟笑着道：“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你呀！就是古灵精怪的！郭大哥都三十多啦，难道还不该有白头发吗？”若兰坐下呆呆地望着郭崇韬，一句话也不说，郭崇韬一时间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若兰！你看什么呀？郭大哥脸上有花不成？”若兰不说话满脸悲伤地低下头，趴在桌上哽咽起来。郭崇韬不解道：“若兰！若兰！什么事？郭大哥哪做错了？是不是惹到你啦？有什么委屈吗？哦！是不是没有封你官职，不高兴啦？”若兰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哽咽道：“郭大哥！你都有白头发啦！可是，到现在你都还没有成家立室！你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国家百姓身上！你自己呢？”郭崇韬感动道：“唉！我说怎么一回事！你倒是吓了我一跳！若兰，大唐灭亡后，这些年诸侯各自称霸一方！你打过来，我打过去！国都没有了，哪来的家？晋王立志扫平四夷，恢复大唐！给天下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盛世！我立志追随晋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兰，记得你小时候，就是因为战争，才失去家人，小小年纪就入宫当的宫女吧？”说到这里若兰怔住了，陷入了小时候的回忆，她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母亲，是啊！要不是因为这可恶的战争，母亲也许就不会死！自己可能还在兰香园无忧无虑快乐的生活着。“若兰！若兰！你在想什么？怎么了？”郭崇韬担心地问道。郭崇韬这一问把若兰从儿时的回忆拉了回来。若兰那深蓝色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在光线的映照下，就像蓝宝石一样的晶莹剔透，没有丝毫的尘埃，污垢的污染！若兰猛地过来抱住郭崇韬：“郭大哥！你真好！能够让兰儿遇到你真好！”郭崇韬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双手一时间在空中不知该放在哪里。若兰抱着郭崇韬哽咽着，心跳，两人的心跳在了一起，砰，砰，砰，郭崇韬抱住了若兰：“兰儿！今生能够让我遇到你，上天对我不薄了！你小时候，我在兰香园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发誓以后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听完郭崇韬的话，若兰感觉全身温暖，一股暖流流入了她的心底！但是有一个问题是她永远无法回避的，那就是她自身的原因，她自己终究是个“男儿身”，是永远不可能成婚的！想到这里若兰心如刀绞，自己是爱郭崇韬的，但是，她不能爱！因为她不可能为郭崇韬生儿育女！她永远不可能做一个真正的“妻子”！郭崇韬是一个好人，自己不能害他！自己太自私了！想到这里，若兰猛地推开郭崇韬：“郭大哥！你是个好人！你是大将军！你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我听说银青光禄大夫李大人家的千金有倾国之貌！自幼琴棋书画无一不晓..”若兰正说间，郭崇韬脸沉了下来：“兰儿！你错看我了！我要是喜欢这些虚名！高官厚禄！一早就有了，何须到现在我还在镇守边关？我在这里镇守边关，一是为了边关百姓！二是为了你！莫非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怀疑我的真心！”若兰难过的低下头：“郭大哥！兰儿知道你对我好！但是，兰儿始终只是一个宫女！就算你肯娶我，你也会被众人耻笑的！你知道的若兰不肯也不愿让你受到别人的伤害！尽管兰儿年纪不大，但多年在宫里，官场，见的也不少！郭大哥！还有你的志向！你是不会丢下天下百姓不管的！为了你的志向！你的理想！你就必须适应环境，达成你的目标！不应该为了兰儿放弃你的梦想！若兰不想郭大哥为我牺牲！但兰儿愿为郭大哥牺牲一切！”郭崇韬被若兰的这番话感动得无可无不可：“兰儿！我愿为你放弃一切！我们远走高飞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我耕田，你织布，我们生一堆的孩子.”若兰含着泪激动地打断郭崇韬：“不要再说了！郭大哥！若兰不能害你！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们能跑到哪里去？现在天下大乱，到处都是战火！我们能到哪里躲避？但是，郭大哥你是可以改变这一切的人，你怎么可以为了兰儿放弃拯救万民于水火？在你统治的幽州一隅，百姓安居乐业，百姓都有了活路，这是多大的功德啊？我想你也不愿意再见到别的小孩像若兰一样因为战争而失去父母，成为孤儿吧？”若兰一番话说得郭崇韬面红耳赤的。若兰继续道：“郭大哥！刚才在校场我见你收到晋王密函的时候，似乎面露难色，难道有什么不妥？你可以跟若兰说的。”郭崇韬不禁惊讶若兰的判断力如此之准，于是，拉若兰坐下道出其中原因。